第(2/3)頁 木守宮對黑發少年的怒吼聲充耳不聞,敏捷地在樹枝上左閃右躲,將蛇紋熊的飛彈針全部避過。隨即,碧色葉片飛舞著下降,利刃切割帶來的疼痛令蛇紋熊立刻暈厥了過去。 回頭,黑發少年正愣愣地看著木守宮。然后,呆滯的表情變成了憤怒。 “你這家伙……是在瞧不起我嗎!” 出發旅行的第三天,木守宮被黑發少年送回了研究所。 黑發少年向研究人員喋喋不休地抱怨了很久,最后拿走了一只火稚雞,氣沖沖地離開了。 木守宮的目光透過半透明的球殼,望著自己的第一個訓練家遠去。 它并不后悔。 如果訓練家僅僅是給自己下達強硬的命令,無論對錯都要求自己接受的話,那么這樣的伙伴不要也罷。 不久之后,它再次被新人訓練家選中。 這次的訓練家是一個看起來有些膽小的粉發少女,即使是和它接觸時也是一副怯生生的樣子。 在同樣晴朗的早晨,訓練家與寶可夢進入了同樣的森林中。粉發少女和木守宮的第一個訓練家不同,她并沒有對木守宮頤氣指使——也沒有這么做的余力。 “那、那個……”面對著眼神兇惡的毒粉蝶,粉發少女幾乎要哭出聲來,“木守宮,用、用噴射火焰!” 噴射火焰?緊張得昏了頭嗎。 木守宮默默無語地翻了個白眼,縱身跳躍,發光的魔法葉飛揚而起。 它與毒粉蝶打了一場惡戰。對方的屬性完全克制它,它奮戰到體力透支才勉強將對方打敗,右手臂被毒粉蝶劃傷,毒素在皮膚上留下了猙獰的傷疤。 很痛,但是它忍耐住了,并且取得了勝利。 只屬于它自己的勝利。 從那以后,粉發少女對它的態度變得縱容又小心翼翼。雖然總是做不出什么像樣的指揮,但木守宮漸漸習慣了自己判斷局勢并應對戰斗。 “千惠,你變得好厲害啊。”抱起倒地的魅力喵,身穿短裙,火紅色短發的少女發出驚嘆聲。 “嘿嘿,是嗎?”粉發少女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你是怎么訓練寶可夢的?居然不下指令就這么強,告訴我告訴我!” “真的沒什么啦。啊,貝拉,不要揉我的頭發啊——” “……” 站在兩個訓練家身旁,木守宮仰頭看了看她們。 兩個少女笑得愉快,互相捏著臉頰,沒有人將視線向下移動。 這一刻,木守宮意識到了一些事。 這次,它帶著自己的精靈球,主動回到了研究所。 研究員們似乎有些無措,急忙聯系上了它的第二任訓練家。木守宮隱約聽到從電話對面傳來粉發少女的哭泣聲,但是它依舊沒有回去的打算。 如果一切戰斗都由自己一人面對的話,那么,成為訓練家的寶可夢不就沒有意義了嗎? 不應該是這樣。 撫摸著自己右臂的傷痕,木守宮想起了培訓基地的那個青年的話。 “然后和訓練家一同戰斗,一同變強。旅行是很有趣的哦。” 一同戰斗,嗎。 之后,木守宮迎來了相似的第三個,和第四個訓練家。 第四次回到研究所,研究員似乎也對這只問題寶可夢束手無策了。 聽培訓基地的工作人員說,這只木守宮不是很聰明很聽話嗎?研究員們悄聲討論著。 確實,它很聰明。正是這份聰明,讓它不斷地試圖尋找到和訓練家之間合適的相處方式,不斷地失敗。 從那之后,木守宮在空曠的研究所中待了很久,不再有新的訓練家來領取它。 因為不聽從指示,所以被放棄了嗎? 木守宮并不清楚事實的真相,只能在日復一日枯燥乏味的招式練習中等待著自己的訓練家。漸漸,連和訓練家一同旅行的目標都動搖了。 這樣的日子和在培訓基地沒有任何不同,唯一的差別便是右手臂多了一道難看的傷疤。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