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附膻之蟻-《驚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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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力地下了床,噗通跪倒在地,向陸三川磕了一個(gè)響頭,“多謝少主救命之恩!”他要磕第二個(gè)時(shí),陸三川已然搶上前來,將他扶住,“欒大哥,不必如此!”
欒為感激涕零,淚如雨下,“少主!我與不為本就兩條賤命,得門主賞識(shí),才得以茍活至今...不論門主現(xiàn)在如何,當(dāng)初,可是豪氣沖天的錚錚漢子。陸大俠對(duì)于門主有救命之恩,便是我們尊敬的至高神明,而如今,我們兄弟二人又受恩于你...大恩大德,無以為報(bào),請(qǐng)少主受欒為一拜!”
陸三川自是不肯,用勁將他擔(dān)住,言辭誠(chéng)懇,全無半點(diǎn)居高臨下,“欒大哥,大可不必!若要提及恩惠,是你在武昌發(fā)現(xiàn)我,將我?guī)Щ卦校缛舨蝗唬斓紫屡率遣辉贂?huì)有陸三川這個(gè)人了。”
欒為忽然苦笑一聲,想起往事,悲喜交集。是啊,他灌醉陸三川,將陸三川帶回袁宅,本是好事一件,卻被袁啟明罵了個(gè)狗血淋頭。這倒算了,后來發(fā)現(xiàn),自己打心眼里尊重的袁啟明竟是個(gè)狡詐惡徒,明面上豪言壯語(yǔ),私底下,干的盡是些天理不容之事。正當(dāng)走投無路之時(shí),相依為命的欒不為險(xiǎn)些喪命。禍不單行,自己也落入了荊門五鼠的手中。
所幸,被陸三川救了出來,生活終于出現(xiàn)了些許轉(zhuǎn)機(jī)。
欒為抱在胸前的雙拳,漸漸垂下,眼皮也是漸漸合上,到得后來,長(zhǎng)長(zhǎng)嘆了一口氣。
陸三川手上的勁力逐漸減小,直至收手。他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安慰的話。
蘇青提議道:“欒大哥,要不要喝點(diǎn)酒?”
欒為猛地抬起頭,陰霾盡掃,兩眼放光,“好!我要一壇絕妙的陳年佳釀。”
陸三川笑過一聲,望向蘇青,眼神之中頗為哀怨。
蘇青自然看得出來,含笑說道,“稍微喝點(diǎn),不礙事。川哥哥,你們?cè)谶@等著,我去給你們買些酒菜來。”
陸三川也便不再說些什么,目送她出門而去,又與欒為談起天來,“欒大哥,你為何全身傷痕累累?”
欒為雙眉一緊,顯然頗為惱怒,“那時(shí)顛簸之后沒多久,馬車又停了下來,我當(dāng)少主有事,便靜靜等在車廂之內(nèi),豈料上來一個(gè)毫不相識(shí)之人,生得是賊眉鼠眼,極為丑陋。我見他不像好人,立刻握劍在手,趕他下車,他卻是嘿嘿一笑,握了一柄短小匕首,指向不為,讓我不要亂動(dòng)。我沒有法子,只好不亂動(dòng)。馬車卻忽然行駛起來,過了有些時(shí)候,才停下。
卻又進(jìn)來三個(gè)面貌同樣丑陋之人。那三人手里各自拿了匕首,二人挾持了不為,另二人則將匕首架在我脖子上。我若死去,自是無所謂,卻不愿意讓不為也送了性命。
那四人似乎無心殺害我們,嘿嘿一笑,竟拿刀在我身上割剮,雖然疼痛難忍,我怕我一昏厥過去,他們便會(huì)拿不為下手,便始終咬牙強(qiáng)忍。
那四人見我不肯屈服,忽自口袋中拿出兩枚鋼釘,直直插入不為手掌,我大叫一聲,終于昏去,往后的事,便記不清了。”
說到這里,欒為抬起右拳,要重重砸下,以泄怒火。
陸三川先一步握住他的手,臉上的笑容寬厚溫暖,“欒大哥,莫生氣,那五只老鼠,我已經(jīng)替你殺了。”
欒為吃了一驚,怔怔地望向陸三川,片刻之后,嘴角上翹正要大笑,卻忽然變了面孔,愁眉苦臉,“這...怎么能連累少主雙手沾了鮮血...”
陸三川心平氣和,并無絲毫愧疚或是自責(zé),“我聽郎中說,這五人胡作非為已久,是荊門的蛀蟲,殺了他們,也算為荊門百姓做了一件好事。”
欒為這才松了一口氣,雙手抱拳舉過頭頂,又要行大禮,卻忽有尖銳的女聲傳來。
二人齊齊循聲望去。
“川哥哥,你們快走!”
是蘇青!陸三川立時(shí)破門而出,去到客棧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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