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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雖然站在天山上，沒有親自動手，但他掌控生殺大權，一道命令，可讓數億生靈為之去死。

    這就是皇的權勢。

    她本性冰冷，雖見到大量的蠻夷被秦軍斬于天山，但內心也是毫無波動，和她沒有任何關系。

    她是漠視眾生的冷。

    而秦皇是屠戮眾生的狠。

    說秦軍白起狠，坑殺降卒毫不留情，但其實最狠的是秦皇才對。

    此刻，蠻夷的血也在將天山染紅，帶來極為鮮艷妖異的色彩。

    秦軍在發泄。

    此戰之后，北地將不會再有蠻夷。

    嬴玄看著下方秦軍對蠻夷的滅殺，又瞧了瞧身邊面無所動的天山神女。

    他只是用淡淡的語氣道：“這就是戰爭，伴隨著無數的殺戮。”

    天山神女沉默。

    “告訴朕天山神女傳承的來歷，朕知道，天山幾千年前只是荒山，是有一位強者來到此地，釋放天山靈氣，改造了天山。”

    嬴玄問天山神女。

    天山神女這時才回應：“你說不錯，在幾千年前，第一代神女來到了天山，她不是蒼茫人，龍血馬也是被她帶來，因靈氣釋放，演變為馬場，在此繁衍。”

    “來自哪里。”贏玄道。

    “山海。”

    天山神女道：“一個距離蒼茫非常遙遠的地方，從北地一路北上，跨越過極為漫長危險的區域，連我也不知道有多長，盡頭可到山海，我沒去過，但我師尊說過，一路向北，這條北上之路極為危險，就連通天也難跨越，有隕落可能。”

    一條連通天都有隕落可能的路。

    難怪烏圖王難下決心，北上躲避秦軍。

    嬴玄倒也知道，出了天山，繼續北上，是一片極為荒蕪貧瘠的區域，還刮著恐怖的黃沙風暴，強者都難生存。

    所以，嬴玄才把秦國繼續擴張的目標放在雍州。

    “山海。”

    嬴玄微微點頭示意。

    這世界很大，比他想象的大。

    他也從天山神女的話中知道了，繼續朝北，終點就是山海，倒是個不錯的情報。

    “你該知道，這天地有多大，秦國所在區域也不過是很小的部分。”

    天山神女道。

    “天下大好，山海朕雖沒聽聞過，但遲早有一天會去，化為秦土。”

    嬴玄以淡淡語氣道。

    天山神女眉頭一動，這秦皇果然野心大啊，什么地方都想化為大秦國土。

    “你師尊應該不是第一代神女。”嬴玄又道。

    “不錯，我師尊是第一代神女的弟子，修為通天，在她壽盡前，我被她找到，帶到天山，接受神女傳承，成為第三代神女。”

    天山神女這些事情并無隱瞞。

    “我壽元快盡時，也會如師尊那樣，去尋找第四代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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