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子夜思-《一寸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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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一震,眸子飄了一下,算是默認(rèn)了。
左卿辭將她攬?jiān)趹牙铮瑴責(zé)岬闹w相纏,有種親昵的曖昧,“既然喜歡,為何又總是不愿看我?”
她有一點(diǎn)怔忡,不知該怎樣回答。
他太過俊美,一言一笑,一舉一動(dòng),無不是一種誘惑,看多了便心旌動(dòng)搖。她以前不懂,直到此刻才明白,那是欲/望——蜇伏在靈魂深處,受警惕的本能壓制,卻禁不住想侵奪占有。然而這樣的綺思她說不出,只有道,“你太耀眼,身份又高,不是我能沾惹的人。”
左卿辭低笑了一聲,“現(xiàn)在又如何?”
她沒有開口,短暫的觸了一下他清俊的眉眼,很快又收回。
有了肌膚之親又如何,他能給自然也能收。他是那樣捉摸不定,越被吸引越是難測,眼前衾枕相纏軟語謔笑,一轉(zhuǎn)頭風(fēng)卷塵銷散去無痕。天際的流云與潭底的濁泥,雖然同在一個(gè)世界,卻是截然不同的事物。
深楚的瞳眸帶著情/事后的迷茫,卻不見依戀,她的身體已經(jīng)屬于他,心中仍有防衛(wèi)。
“云落在想什么?”長眸斂了一下,左卿辭語氣更柔,拉過她的指尖輕琢細(xì)吻,“還是說,怕忘了什么不該說?”
她不習(xí)慣這樣的親密,不自在的別開眼,緋紅漸漸從耳根暈上了瑩白的頰,讓人怦然心動(dòng),然而他是個(gè)冷靜的獵手,決意揭破她隱藏的秘密,穿透最后一層防衛(wèi)。
定了一下心神,左卿辭緩聲道,“不該說的,大概是你親愛的師父還活著,依然瘋的那么徹底,甚至連自己的徒弟都不認(rèn)得——”隨著話語,修長的指尖沿著她背部的劍痕一路劃過,在脊柱的凹陷處停住,兩指一嵌按得腰骨一麻。“險(xiǎn)些要了你的命,是不是?”
她險(xiǎn)些彈起來,瞳眸中多了驚悸和脆弱,她清楚他猜到了許多,可他從不曾點(diǎn)破。在她的經(jīng)驗(yàn)中,這樣的直言相伴而來的通常是要挾。她的第一反應(yīng)想逃走,可赤/裸的身體被他禁在懷中,沒有一寸遁逃的空間。
左卿辭漾起笑,藏往快意溫顏細(xì)語的安撫,“別怕,我不會(huì)說出去,我是想知道這么多年你只身一人,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那樣簡單的一句話,卻讓蘇云落陷入了恍惚。
從來沒人問過這個(gè)問題,她的嗓子突然哽住了,就像許多年前在極北的雪山尋藥,無盡的冰雪中擁著一只幼熊取暖,那種厚重的溫暖壓在胸口,又酸澀,又寂寞。
在天都峰的日子像一片孤獨(dú)的長夜,沒有人愿意靠近她,一切冷漠而排斥,唯有一顆燦爛的星辰掛在天邊,成為唯一的光明,即使光亮如此遙遠(yuǎn),但只要存在,世界就不是一片荒蕪。
她從未想過有一天,那顆星星會(huì)突然隕落。
他也不催促,等了好一陣,她終于開口,低得幾乎聽不清,“十年前,師父出了意外,各大派齊上天都峰,門中決議要清理門戶。我偷偷下山,想先一步找到師父,讓他逃走。”
她頓了一下,浮出一線苦澀,“那是我第一次下山,什么也不懂,帶的一點(diǎn)銀子又被人騙走,等終于在洞庭湖邊尋到師父,他已經(jīng)跟幾位長老交上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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