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信相托-《一寸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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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各路消息探子密報迭出,揚州,蘇杭,越州……多個地區有人傳訊,曾見過一個氣質殊異,樣貌清麗的美人受人挾制而行。這讓薄侯空前關注,甚至離了金陵前去追索,連對飛賊的緝拿都放在了其次,不想忽而一封急報遞來,去往云夢的六名郎衛死于非命,無人能想像薄侯當時的盛怒與震駭。
直至燕歸鴻從云夢歸來,親自入府陳報。“稟侯爺,當時我在鄰鎮辦了一些公務,得到消息過去的時候已經遲了。事后探查現場,六人其中一人死于客棧外,兩人死于客棧內,另有三名死于花樓。據說客棧內的兩名郎衛瘋魔般互斗,盡管報了當地差役,但誰也不敢接近,直到兩人互相砍殺身亡,接著客棧、花樓、河亭三處俱燃起了大火,無人能說清是怎么一回事。”
薄侯每一個字鋒透出冰寒,“難道神捕也要對本侯如此應答?”
燕歸鴻殊無半點笑意,頂著風暴說下去。“客棧只有幾個客人逃出來,問不出所以,花樓中的人無一生還,所有死者均成了焦骸,經研判應是中毒無疑,不過毒性異常奇特,施毒手法也極巧妙,滿城仵作和郎中全驗不出是何種毒。”
薄侯面色森冷,氣息凝滯,“何人所為。“
燕歸鴻知道此次壓力空前,該說的還是得說完,“不是飛賊,她長于隱匿而不是狙殺,更沒有用毒的習慣。”
這位尊貴的侯爺捺著狂怒聽下去。
燕歸鴻娓娓而析,“這場局如此精巧,顯然是將六名郎衛的習慣徹查清楚,定下了分而應對之術。據客棧外的果鋪老板說,郎七在橋上看到了美人,于是向他打聽,得知了花樓所在,我問了鎮上的人,當日在橋上的美人叫小春娘,她的兄弟說她前一日心情極好,似得了一位陌生恩客的一筆重賞,說第二日還有生意。可惜事后花樓大火,無法判斷是否有人授意她在橋端相誘,恩客的身份也已不可考。”
不等薄候詢問,他接著說下去,“郎三練刀的地方也有些蹊蹺,河畔離客棧較遠,當地人都清楚客棧百步外就有一塊圈起來的棄地,郎衛舍近求遠,或許是被人故意引開。然而客棧與花樓一般無二,掌柜和店伙已然葬身火海,線索斷絕,追查無門。”
薄候聽得心火上涌,厲聲道,“難道大火之時,街坊巷里來救,那么多眼睛一個也未發現異樣之人?”
燕歸鴻唯有苦笑,“花樓臨河,縱火之人趁前樓喧雜,自后門登舟而去,夜里船篷密掩,就算有人注意,又如何看得清,事后棄舟登岸,將船鑿沉于水中,哪里還能尋到半點痕跡。”
這樣處心積慮的謀劃,精細無痕的安排,影射出的訊息驚人,薄景煥沉默了。
燕歸鴻見對方終于斂了威壓,“這些遠非飛賊一人能為,六名郎衛一路也并未與旁人沖突,只怕是猝不及防的受了有心人的伏擊。”
薄景煥陰鷙的目光凝成了冰。
“這樣的手法很像江湖上一個人。”燕歸鴻略低聲,道出了一個名字。
薄景煥一震,知道對方想問什么,良久道,“本候從未與此人有過交集。”
燕歸鴻默了一陣,一橫心俯首,“侯爺明鑒,如果連此人也牽涉入內,燕某已無能為力。”不管這人是否與飛賊相關,連郎衛都折了,刑捕更拿不下,不如暫歇。
薄侯顎骨緊繃,良久道,“蘇杭一帶的消息又是怎么回事。”
燕歸鴻頓了頓,“有人故布疑陣擾亂眼目,扮作郡主的女子均是從花樓中贖買或擄掠,人被灌了藥,昏昏沉沉受制而為,及至追緝者近,挾持者就將她們棄在客棧,自己逃之夭夭。”
“這兩邊不管是何人弄鬼,想方設法查清楚!至于飛賊——”薄景煥深吸了一口氣,將所有陰沉郁怒抑了下去,“是本侯想岔了,緝拿之事自有關聯之人,既是正陽宮的門徒,就讓正陽宮出來收拾!”
不知算不算一個輪回。十年前,蘇璇被正陽宮清理門戶,十年后,同樣的命運似乎又將降臨在他唯一的徒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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