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陷羅網(wǎng)-《一寸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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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寵既然露面,主人自不會太遠(yuǎn),一個婀娜的俏影被奴衛(wèi)擁著,從林子另一邊趕來,這驕嬌天女大概是發(fā)現(xiàn)自己受了欺騙恨絕了,竟追得這般緊。
雖然被圍,但未見赤魃,蘇云落還是隱隱松了口氣,將左卿辭置在一棵巨樹后,他低道,“不必?fù)?dān)心我,提防那條蛇。”
金蛇最脆弱的是一雙血翼,然而這條蛇已成年,又受阿蘭朵精心□□,靈動迅捷勝過幼蛇數(shù)倍,力量也極大,起落轉(zhuǎn)折竟似無影,換了一個人大約早已命喪蛇口。蘇云落不敢有半分輕心,無數(shù)道銀鏈的殘影交錯,似在身畔鋪了一張銀色的網(wǎng),連金蛇也突不破。
三位護(hù)法已去其二,長老連日來也折了一半,教中不能空虛無人,赤魃被迫留守坐鎮(zhèn),阿蘭朵驅(qū)得教眾和山民不眠不休的搜尋。好容易逼出二人,她正待折磨一番解恨,偏又一時拿不下,側(cè)頭看向另一個,越發(fā)恨得咬牙。
左卿辭不知動了什么手腳,山民與奴衛(wèi)根本無法近前,數(shù)丈外就開始口鼻溢血,面色發(fā)紫,被拖出來已是動彈不得,氣息全無。阿蘭朵也是見慣的,如何會看不出這是極厲害的毒。
吃了大虧的奴衛(wèi)不再敢靠近,唯有從遠(yuǎn)處投矛,兩三下均被閃過,待要再投,卻連肢體都發(fā)軟起來,薄薄的晨霧飄緲盈散,似蘊著無盡殺機。
阿蘭朵惱怒,蘇云落更為心急,越拖下去越是不利,無奈金蛇纏得太緊,不敢有半分松懈。
阿蘭朵咬牙切齒,從腰畔摘下一只從未見過古笛,湊至唇邊吹起來,俏面上羅剎般的厲色斂去,多了一種獻(xiàn)祭般的端凝。笛聲低得幾乎不聞,四周的氣氛卻悄然而變。
左卿辭倚在樹后,突生出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附近的草叢傳來簌簌聲響,腥氣越來越重,漸漸現(xiàn)出無數(shù)條長蛇,吐著蛇信游移而來。
他立時從懷中取出一枚瓷瓶摔在蛇群中,蛇群登時開始互相嘶咬,然而長蟲畢竟比人更耐毒,一些在糾纏攀咬中死去,更多的從后方涌上來,他正待另行設(shè)法,猝然間腥氣撲鼻,一條巨大的花蟒從樹上蜿蜒撲下。
左卿辭立刻知道不好,一側(cè)身避過了頸項,身體和臂膀被纏了個正著,這條花蟒足有碗口粗細(xì),縛在身上猶如沉重的沙袋,拖得他站不住半跪下來。花蟒毒性不強,但力氣極巨,蟒身漸漸收緊,勒得左卿辭骨骼欲折,胸口窒痛萬分,眼睜睜看著一只猙獰的蟒口在額前張開,猶如赤紅的深淵。
突而一縷銀光閃過,偌大的蟒首齊頸而斷,憑空掉落下來。
原來蘇云落時刻留意著他,一有異狀立時換招逼退金蛇,抓住間隙斬了蟒首。怎奈花蟒雖然少了蛇頭,卻是死而不僵,非但沒有松開,無頭蟒身反而將左卿辭纏得更緊,長長的蛇尾拍得地上塵灰四起,盲目的亂翻,竟然裹著他向斷崖滾去。
蘇云落大驚,顧不得金蛇飛掠而來,在空中以銀鏈切斷了蟒身,卻無法止住落勢,齊齊墜下了斷崖。剎那間,她一手扣住左卿辭的腕,另一手銀鏈閃電般揮出,勒住了崖邊一棵橫生的樹,險而又險的將兩人吊在了半空。碎裂的石塊與蟒尸落入崖下的迷霧,許久不見一聲回響。
冷汗一絲絲滲出來,蘇云落驚魂甫定,還來不及動作,金蛇悠悠然從銀鏈蜿蜒而下,順著手臂攀上了她的肩,蛇信傲慢的咝響,幾乎觸上她的頰。
冷冷的嬌笑在崖上響起,帶著無盡的得意和譏諷,阿蘭朵從崖邊露出臉龐,瞧著一丈之隔的兩個人,“公子,崖間風(fēng)景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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