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是一碗看起來啥也沒有的白米飯,袁桃花看到后還是產(chǎn)生了不滿,憑啥她吃得是野菜粗糧飯,這死丫頭吃得卻是白米飯,這裴寡婦有沒有給錯人啊。 她咳嗽了一聲,厚著臉皮道:“親家母,來者是客,你是不是忘了也要給我盛一碗白米飯?!? 誰把她當(dāng)成客了,臉真是夠大,裴寡婦不冷不熱地瞥了她一眼,很肯定地說:“沒忘,我們?nèi)抑挥谐留~吃白米飯,你沒看見我的幾個兒子都在吃粗糧飯,你跟著吃上一碗別不知足,總比你餓著肚子回去的強。” 兒子給吃粗糧飯,兒媳婦給吃白米飯,在袁桃花看來這裴寡婦分明有病,還是跟她家老太太得的同一種毛病。 不怕喂出一頭更大的白眼狼來,光看老太太的下場就知道,把死丫頭當(dāng)成心肝寶貝疼,一旦生病后死丫頭理都沒理老太太一下。 老太太歪著個嘴巴只好躺在床上等死,怨不得別人對她不好,誰讓她眼里只有死丫頭這個白眼狼,也算是活該。 哪怕袁桃花再怎么憤憤不平,裴寡婦不拿好東西出來給她吃,她也沒轍,只能吃一口野菜飯瞪一記裴寡婦和豆沉魚,尤其是看到豆沉魚翻出碗底的野豬肉和荷包蛋,她老后悔剛剛沒有一把搶過那碗白米飯,那么現(xiàn)在吃肉吃蛋的那個人就成是她。 裴家六兄弟一頓飯倒是吃得心平氣和,有豆沉魚的媽在,自家媽還是明智的,知道燒個一大碗肉出來沒啥好處,搞不好會被豆沉魚的媽連碗帶肉的搶跑。 對付無賴只有對她不客氣才是最兇。 至于豆沉魚雖想著要減肥少吃點肉,但看到袁桃花那眼神兒恨不得在她身上瞪一萬個窟窿出來,她還是決定把肉吃得更香一點,一張嘴吧唧吧唧的嚼著野豬肉,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吃肉一樣,妥妥地來拉一把仇恨。 一頓飯吃下來袁桃花嘴里全是野菜味,鼻子里卻還要忍受死丫頭碗里野豬肉的香味兒,把她饞得口水直流,卻又只能硬生生的吞回去,把她給難受的恨不得沒有在這里吃過飯。 吃完飯,袁桃花還算識相,手里拎著三斤野豬肉和十個雞蛋,懷揣著對裴家人的諸多不滿,回家去了。 把袁桃花這尊神送走以后,裴家人才算徹底的松了一口氣,裴司磊也敢把豆沉魚從供銷社帶回來的糖果瓜子拿出來給哥哥們分一分了。 要知道剛才他機靈的很,知道豆沉魚的媽是上門來打秋風(fēng)的,他趕緊把好吃的全藏了起來,免得被那老妖婆看到后要搶回家給她自己兒子吃。 大嫂說大哥已經(jīng)過了吃這種零食的年紀,那么他便分成了五份,給四位哥哥一人包了一份,發(fā)給他們。 唯獨沒有發(fā)到的裴司鎮(zhèn)倒也不在意,這種東西本來就是小孩子才喜歡吃,只是讓他納悶的是小磊平常有點好東西也會想著他這個大哥,這一次直接跳過,獨獨欺負他,豈不是有些反常。 他佯裝在意地問:“小磊,你們都有份,為何唯獨沒有我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