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豆沉魚喜歡,哪天抱一頭老虎回來母親估計都會同意她養。 再一次感慨這就是寶和草的區別。 不過這幾個小子要是知道裴寡婦要剝削他們的口糧來養豆沉魚的貓,他們估計又要生無可戀的去死一死。 一旁的裴司磊喝著麥乳精,覺得自己此刻跟貓一樣幸福,他本來就想養只貓,就不會覺得裴寡婦在偏心什么。 家里多了一只貓并沒有引起什么轟動,畢竟貓這種動物隨處可見,不是什么稀奇玩意,這就是不明真相的好處,否則要是知道她帶得是一只老虎回來,絕對要炸開鍋。 為了小老虎好,豆沉魚沒有把它拎進屋,還是放在角落里,不會引人注目。 …… 陸阿狗事件還在村子里持續發酵,到醫院后的狀況在村子里傳著。 跟豆沉魚料想的那樣陸阿狗的情況并不好,現在命能保住已經算是萬幸,至于雙腿基本上是沒有復原的可能,以后就是一個殘廢,這對陸阿狗家來說就跟天塌了一樣。 要知道平常家里一半的農活都是陸阿狗干的,他那兒子干活壓根兒就不勤快,平常還只知道伸手管父母要錢,現在爹受傷,媳婦要生,將他逼得只剩下一個暴躁脾氣,恨不得陸阿狗直接死掉拉倒,不死不活當個廢物還是個累贅。 家變成了這樣,以后讓全家人怎么過日子? 為了給個廢物治腿,還得背一身的債,陸虎子當下就在醫院里沒出息的哭了起來,哭著哭著又將全部的恨意轉到豆沉魚的身上,如果豆沉魚不上前山,他爹也不可能起這么個念頭。 豆沉魚就是一害人精,這個女人太壞了。 本來豆沉魚上前山跟誰都不搭界,但現在出了事,別說是陸阿狗的家人要遷怒于她,連村民們都認為豆沉魚是一個害人精,她不上山打破平靜,陸阿狗也不會遭殃。 大家雖然明著不敢罵豆沉魚是個害人精,但話里話外全是那個意思,這些閑言碎語傳到裴寡婦耳朵里,裴寡婦不干了,這些人腦子怕是有病吧? 明明是陸阿狗眼紅她家沉魚打了三頭野豬回來,也想自己上山碰碰運氣,現在出了事卻想怪到沉魚頭上來,這算哪門子的栽贓? 裴寡婦都要氣壞了,她捧在手心里的兒媳婦容不得別人這么污蔑。 出去乘涼的時候正好被她逮住兩個正在說沉魚壞話的女人,她黑著個臉不客氣地炮轟: “你們在胡說八道些什么?憑什么陸阿狗出事要怪到我家沉魚頭上來,我家沉魚哪里招惹你們了?我家沉魚也就上了一回前山,她只是比較幸運,沒有被野獸盯上,怎么現在聽你們的意思好像我家沉魚就應該有事,不然就成了一個害人精,還害了陸阿狗是不是?” “難不成還是我家沉魚逼著陸阿狗上的前山?” “倘若我家沉魚逼你們上山你們去嗎?明明自己起貪念,卻要怪別人,這是哪門子的理,你們倒是給我說道說道,今兒個我還真是不明白了。” 沒想到晚飯后出來閑聊把裴寡婦給招惹來,兩名村婦嚇了一跳,這裴寡婦雖然沒了男人,但勝在兒子多,又個個讀書聰明,基本上沒有什么人敢當面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