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算進門的六個小子又聽見豆沉魚在說:“媽,我知道你養六個兒子不容易,等我賺到了錢幫你一起養得他們,這樣你也不用那么辛苦。” 即便這是不可能的事,裴寡婦聽著還是心花怒放,沉魚有這份心就行,她哪里舍得讓沉魚來幫她養兒子。 “你這孩子就是孝順。” 不管裴寡婦信不信,豆沉魚的話都是由衷的,并且她還是這么打算的,除了裴司鎮,其余的五個小叔子腦袋也不笨,投資他們一下將來肯定也是人中龍鳳,等她發達了,小叔子們以后還能給她打工。 以裴寡婦現在的實力,供每個兒子上大學還是很困難的,但她一定要讓這幾個小子念大學,包括她自己也要去念一念,不然連個文憑也沒有,也太low了。 既然如此她就更沒有袖手旁觀的理由,而且對小叔子們也沒有壞處,也算是一石二鳥之舉。 同時她又給自己找到了一個可以拼命賺錢又可以拼命花錢的活兒。 裴家六兄弟:“……” 他們聽著怎么就怎么的不信呢,等豆沉魚掙錢養他們,他們都可以掙錢養自己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還要擔心豆沉魚會不會把他們的學費敗完。 豆沉魚只要每天不花錢對他們來說就是最好的恩踢,別的可真不敢想。 …… 村里的大會是村長召集的,大家不敢缺席,每家至少派了一個代表過來,還基本上都是婦女同志。 見來的都是婦女同志,只有零星幾個男同志,化身為婦女主任的劉村長開口道: “今天召集大家來也沒有什么特別重要的事情,就是昨天夜里老虎下山,讓張彩娟同志和李桂花同志家里面遭了殃,損失了三頭豬和一群雞鴨鵝。” “當然猛獸下山是大家都沒有辦法預料到的事情,大家也都能理解張彩娟同志和李桂花同志的心情,但損失已經造成,不可挽回,我只希望兩位女同志能放寬心態,不幸中的萬幸是人沒有發生什么事,豬沒了可以再養,人有事才是真的倒了大霉。” 就像陸阿狗一樣還要花錢看腿,腿還不一定能好,這輩子可能就成了一殘疾。 劉村長的話說得比唱得還好聽,那是因為他家里沒有死豬,張彩娟和李桂花并不這么想,這么大的一個村子憑啥就他們兩家倒了這樣的大霉,別人家別說是豬了,連雞毛都沒有少一根。 她們的心還是無法平衡,只要一想到家里的豬沒了,張彩娟的眼淚說來就來,她就是法接受過年的時候大家都能殺豬吃肉,而她們家啥也沒有,便宜了那只大老虎。 張彩娟抹著眼淚道:“老虎為什么突然會下山,大家心里都清楚的很,只是你們都沒有遭殃,不敢把心里的真實想法說出來而已。” 意思還是那個意思,張彩娟還在怪豆沉魚惹得禍。 老一輩的人也都這么說過,只要不上前山,那么村子里就是太平的,一旦有人上去打破了平靜,那么就會招來不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