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彩娟只想裴寡婦死得難看,于是把自己家里頭死了豬的事繪聲繪色的對崔建東說了一遍,中間還少不了對裴寡婦的和豆沉魚的抹黑。 崔建東聽完后問道:“老虎咬死了你家的豬,跟那個裴寡婦家有什么關(guān)系?那老虎是他們家養(yǎng)得?” 動物有主才能賠錢,沒主找誰賠錢去?這么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建東,老虎不是裴寡婦家養(yǎng)得,但老虎是裴寡婦的兒媳婦招惹下山,這可是千真萬確的事,我沒有騙你,我可以讓全村子的人來作證?!? 崔建東繼續(xù)問:“那老虎是如何招惹下山的?” “我們村子里有個傳說,那就是前山不能去,去了不是被上面的野獸吃掉,就是把野獸帶下山來,這豆沉魚不僅上了前山,還打了三頭野豬下來,拿走了山大王的口糧,惹怒了山大王,半夜下山來要債,卻走錯人家,吃了我家的兩頭豬和李桂花家的一頭豬。” “冤有頭債有主,這山大王本來要吃裴寡婦家的豬,卻害我們沒了豬,我們只能找裴寡婦賠錢,建東這事一點(diǎn)也不過份吧。” 一提起此事張彩娟就憤憤不平,恨不得上去掐死豆沉魚這個罪魁禍?zhǔn)住? 簡直就是一派胡言,崔建東是干警察的,怎么可能信了張彩娟的話,野獸跑下山不是人可以控制,而且這還只是一個傳說,傳說這東西能有幾個是真。 在他看來老虎下山跟人家上山?jīng)]有什么關(guān)系,最多只是一個巧合,拿這樣的理由去讓人賠什么豬,人家能賠給你嗎? 本來就對這位親戚沒有印象,這么一來,崔建東更不想認(rèn)識張彩娟,莫名覺得這人有點(diǎn)不講道理。 他回張彩娟的話跟別的警察同志一樣,“口說無憑,證據(jù)不成立,我們沒有辦法,有爭議的話,你們回去自己協(xié)商解決。” 這話一出,張彩娟不干了,這一個兩個的警察同志都向著裴寡婦,是不是裴寡婦早就買通了關(guān)系,不然怎么可能一個也不向著她,敢情她這關(guān)系白托了,這怎么行,她日子不好過,別人也別想好過。 “崔建東,你這話可就太不負(fù)責(zé)任了,我好歹還跟你家送了兩只老母雞和一籃子雞蛋,你翻臉不認(rèn)賬也就算了,還要幫著別人說話,落井下石,要遭雷劈的啊。”張彩娟氣得口不擇言。 沒想到連這種話都能說得出來,崔建東臉色一變,厲聲警告:“這位同志,倘若你還在這里胡說八道,無中生有,隨便污蔑警察,那么我們有權(quán)扣留你,請你慎重。” 見寡不敵眾,張彩娟瞪了一眼縮在不遠(yuǎn)處的李桂花,李桂花低垂著頭沒敢說話,張彩娟這個沒腦子的出言不遜,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送禮的事兒,人家會不怒才怪,她不敢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火上澆油,這可是警察局,真被關(guān)了起來沒啥好處,反而還能讓裴寡婦一家看了好戲。 張彩娟氣得要命,這李桂花就是豬一樣的隊(duì)友,只會當(dāng)縮頭烏龜,讓她一個人扛下所有,其實(shí)她也害怕被關(guān)起來,要不是被氣壞,她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