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沉魚也不是一個迷信的人,可裴司浩發燒的癥狀擺在那里,又找不出任何的原因,無緣無故發著高燒不是中邪是什么? 她找不出比這個更為合理的解釋。 一聽又是什么病也查不出來,只是無故在發燒,裴玉榮幾近奔潰,來回的奔波,換來的卻是同一種結果,他的兒子究竟怎么了? 他不由地眼眶發紅,焦急地詢問: “醫生!我孩子的病要怎么治?你們會有辦法吧?” 醫生其實也犯愁,他瞧過的病無數,像裴司浩這種看不出什么原因而發燒的還真是少見,除非得了什么罕見病,超出了他們的認知范圍,不然這孩子的燒發得也太不正常。 “我們會盡力把孩子的燒退下來,至于最后的結果會怎么樣,我們也不能對你有所保證。”醫生也不敢把話說得太滿,還要看治療后的結果,而不是讓家屬一開始就滿懷希望。 裴玉榮萬般無奈的點了點頭。 都到了城里的醫院,只有接著治療才會有好的希望。 裴寡婦也沒想到裴司浩的病到了城里還是什么也瞧不出來,看來有點棘手,她也不免皺了眉。 醫院里接著給裴司浩治療,想盡一切辦法退燒,然后給他做更進一步的檢查,總不可能無緣無故發燒,并且還是一直退不下來的那種。 一時半會兒兒,豆沉魚也沒轍,就算這個醫院能把燒退下來也不會是一時,她也不可能一直留在這里,還是跟裴寡婦先回家。 從裴司浩的病房里走出來,在走廊上碰到一個人,一看竟是顧淮。 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在這里陪人,手里還拎著一個熱水瓶。 顧淮沒想到會在這里碰上豆沉魚,想到那些賣出去的畫就跟賣了自己的孩子一樣,他心情復雜地對豆沉魚打招呼:“姑娘!這么巧!你也在這里。” “對,好巧!”豆沉魚微笑應道。 “你這也是有誰病了嗎?” “嗯……一位叔叔家的孩子生病了,我來看一看,你呢?” “我母親生病,我正在這里陪她,還有……上次謝謝你。” 要不是豆沉魚買了他的畫,可能到現在還籌不出給母親看病的錢來,雖然母親的病很難看好,但是也不能不看,否則只會越來越嚴重。 誰占了誰的便宜一目了然,顧淮搞得這么客氣,豆沉魚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不必感謝,能買到你的畫是我的榮幸。” 打包價三百塊錢得了那么多的畫,簡直就是占了天大的便宜,顧淮要知道自己未來的價值,這回肯定要后悔的哭暈在廁所里,他那些早期的畫作真的老值錢了。 幾句話下來,裴寡婦就聽出這就是上次騙了沉魚三百塊錢的那個騙子,可眼前的這個小伙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個騙子,看上去還挺有文化的樣子,長也長地一表人才。 可能沉魚真喜歡人家畫的畫,那么就不算騙,畢竟畫得好看的畫也能值錢,不會是一堆廢紙。 由于現在跟顧淮也不是很熟,豆沉魚也沒問起他母親生了什么病,只是跟他寒暄了幾句,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