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念念不忘的人,也是你。 沈知禮一字一句地說完,卷耳愣了愣,想起上元燈節那晚,語氣莫名,“你想起來了?” 他驟然抬眼,眼里全是卷耳陌生的情緒,“我從來沒忘過。” 這三年我一直想,我該不該去見你,該不該忘了當年的事。 可你從來不提,不管當年還是現在。 是忘了,還是不在意。 “我以為……那個人是柔嘉公主。” 沈知禮像是有些無力,頭垂的低低的。 卷耳幾乎立刻就明白了他為何說是喜歡柔嘉,卻在她成婚的時候一點表示都沒有。 應該是……認錯人了? 卷耳沉思片刻,笑容雅意,“當年本宮知道沈家冤枉,可也沒辦法,父皇殺伐果決,本宮并不能阻止什么。” “救你,是本宮唯一能做的事了。” 房間內溫度好像越來越高,卷耳解開披風放在一旁,“這事兒父皇也知道,只不過本宮跟他百般哀求,他拗不過,也就答應了。” 他們這家人唯一的優點就是護短。她父皇不是個好皇帝,但是個好父親。 盡管已經猜到事實,沈知禮還是沉默良久。 誰欠誰的,誰又說得清,某種意義上,卷耳也救了他的命。 有些情緒萌了芽,就再也收不住,七年前少女馨香,三年前梨花滿園。 此生難忘。 沈知禮剛要說什么,就看到卷耳臉色潮紅的皺著眉。 “沈知禮,你們這茶不會有什么問題吧。”她眸子里仿佛透了水光,瞧著沒那么高高在上了。 他的名字從卷耳說出來,和別人口中都有所不同。 沈知禮擰眉,漆黑的目光落在卷耳的茶水上。 他突然想起阿秀送茶水時躲閃的眼睛,又看了看卷耳手里那原本是徐銘的杯子。 沈知禮聲音陡然僵硬,看著卷耳潮紅的臉,幾乎立刻明白她這幅樣子是為何,果斷道:“我去給你找大夫。” “不行!”卷耳就算沒經驗,這會憑著身體的反應也知道自己喝了什么。 敘芳樓本來就是青樓,有這種東西一點都不奇怪。 她捂著臉,有點挫敗,“你從這道門出去,明天全盛京的高門顯貴都知道攝國殿下白日逛青樓,還被下了藥!” 她平日嗓音清冷,哪怕笑著也是疏離清淺的,此時染了情,欲,聲音細微的顫著,倒是軟和多了。 沈知禮雙手死死抓著輪椅扶手,不讓自己去看她面上的瀲滟晴方。 卷耳里面穿著套淡紫襦裙,外面罩了層褙子,此時半掉不掉的掛在她身上。領口被她微微扯開,隱約窺見賽雪肌膚。 香艷,風流。 那藥是阿秀給徐銘準備的,自然要保證不會出任何意外,是以藥勁很足。 卷耳忍無可忍的豁然起身,舉起桌上的茶壺澆了自己一臉。 茶湯從她頭頂流了滿臉,她瞇了瞇眼,胸口起伏。 卷耳打出生就沒這么狼狽過。 “浴房有嗎?”她聲音溫軟,如同盛京冬日里最愛嘗的那款小點心,又酥又甜。 像是有一只手在沈知禮心上輕輕碰了碰,又捏了捏,不疼,但觸感很奇怪。 沈知禮抿唇,“在屏風后。” 他話音剛落,卷耳立刻往屏風后走,幾乎是片刻那邊就傳來落水聲。 沈知禮輕輕吐出口氣,眸光茫然。 卷耳整個人沒到水底,渾身的燥熱緩了些。沒等她放下心,剛過一會,那股感覺又像浪潮一樣席卷回來,她渾身滾燙潮紅,連帶著覺得水溫都熱了不少。 卷耳覺得,她現在臉上都在冒著熱氣。 她簡直服了。 屏風后寂靜無聲,沈知禮斟酌著開口,“殿下?” 卷耳沉在水里自然沒聽到。 沈知禮想了想,輪椅往屏風后走。 他坐在輪椅上,看不到沉在水底的人,只能看到空蕩蕩的浴桶上方,沈知禮皺眉,湊近浴桶又喊了一聲,“殿下?” 這次她聽到了。 “嘩啦——”一聲,卷耳浮出水面,頭上的發髻散開,沾了水的長發鋪了滿地,珠釵沉到水底,卷耳衣服沒脫,此時緊緊貼在她身上,勾勒出完美的身段。 沈知禮靠的太近,將眼前風光一覽無余。 他立刻轉身。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