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奚鶴卿(5)-《拯救男二紀事(快穿)》
第(1/3)頁
夜半燈火如豆,卷耳放下手中筆墨,揉了揉酸澀的眼。
拜奚鶴卿所賜,這幾年來衍朝內(nèi)里早就空了,上下官員都如蛀蟲一般啃食著國家,卷耳翻了翻桌案上的東西,一大疊銀票廢紙一張往地上落。
“蘭壺,什么時辰了?”
她擱下銀票,見蘭壺提著新燈走來,“回夫人,亥時過半了。”
卷耳還是有些擔心那人的傷,聞言道:“我去看看司主,你把床鋪收拾好,我一會兒就回來。”
蘭壺福身應(yīng)了,卷耳提著燈籠往臥房走。
書房離臥房不遠,卷耳行至門前,卻未見到鳴金。
屋檐在夜里模糊不清,黑色一角伸展進無盡的黑夜里,神秘又迤邐。
屋里燈還亮著,卷耳上前幾步,叩了叩門,“司主?”
奚鶴卿起身的動作一頓,淡淡開口,“進來。”
卷耳推門進屋,見奚鶴卿靠在床頭,燈影里玉顏賽雪。
“鳴金怎么不在這伺候你?”
卷耳把燈籠里的蠟燭取出來擺好,屋子里頓時亮了幾分。
“我讓他去辦事了。”奚鶴卿皺眉。
卷耳思索片刻,笑了,“明日我便備著藥品,挑個時候給風(fēng)司主送去。”
她話里了然明透。
奚鶴卿瞇眼,“你又知道了?”
“猜的。”
鳴金這時候不在,估計是去‘刺殺’風(fēng)賢了,明日一早,風(fēng)賢重傷的消息應(yīng)該就會傳出來。
理所當然的,他也去不上秋狩了。
卷耳端著杯茶走到床前,“你要小心些,風(fēng)賢此人不一定靠得住。”
奚鶴卿接過她遞過來的茶,為這關(guān)心的話垂眸,“我自有分寸。”
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當目標相同時,敵人反而比朋友可靠。
卷耳不語,她觀奚鶴卿面色憔悴,“可服藥了?”
“有事說事。”奚鶴卿應(yīng)是剛自己擦洗過,他長指攬住中衣,遮住瓷白胸膛,暗紅繃帶。
卷耳坐在榻邊,唇角下壓,“跟你聊聊天而已,非要有事才能過來么。”
他扯了扯面皮,牽起嘴角,燭火似乎暖了些瞳色,“說什么?”
卷耳端正坐好,伸手順著馬面上的褶子,淡淡問他,“有一日舊仇得報,司主想去哪?”
他步步為營許久,卷耳預(yù)感,快到了收網(wǎng)之日。
真有結(jié)束那一天,她不是很想留在朝都。
奚鶴卿倒是沒想到她會出此一問,他聞言嗤笑,“去哪兒有什么關(guān)系?”
家都沒了。
卷耳笑著搖頭,“關(guān)系大了。”
她眸光對上他的眼,“等衍朝事情平歇,我便去這四方江海看看。”
漠北的黃沙,南海的汪洋。
還有這萬丈軟紅每一寸光陰。
“到時,司主可要和我一起走?”
她說這話時眉目斂靜,嘴角笑意和緩,瑩潤的唇像極了那顆紅潤果子,甜蜜晶亮。
他恍惚看了半晌。
須臾,奚鶴卿笑了,“你想的倒遠。”
更漏緩緩,天地寂靜,她嘴皮子利索,噼里啪啦像是彈琵琶,“你這人跟個悶油瓶子一樣,幼時阿叔便說你不討女孩子喜歡,長大了定討不到媳婦,也只有我才會要你。”
兩人很少提起蓬萊往事,如今她一說,奚鶴卿眉目沉沉,卻也有些恍惚。
“是吧,卿卿?”
這么多年,卷耳手上并沒沾過血,她性子依舊溫柔,卻也難掩幾分狡黠。
奚鶴卿臉黑了黑,心頭那點悲愴讓她三言兩語退了個干凈,“你別這么叫我。”
卷耳觀他面上有些薄怒,倒也不再惹他。
她伸手拍了拍奚鶴卿的被子,“今晚我留在這照顧你。”
鳴金不在,他自己一個人,沒辦法讓她放心。
奚鶴卿也不拒絕,只是調(diào)子陰陽怪氣,“怎好意思勞煩你呢?”
卷耳笑著嘆氣,難得調(diào)侃,“卿卿美色,吾垂涎之。”
第(1/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任丘市|
京山县|
大丰市|
乐业县|
建阳市|
怀远县|
手游|
黔西|
崇左市|
平湖市|
上杭县|
精河县|
闽侯县|
曲靖市|
门头沟区|
项城市|
南皮县|
宜兴市|
北碚区|
财经|
南康市|
宁津县|
广东省|
永德县|
天津市|
本溪|
泰兴市|
凉城县|
翁牛特旗|
平罗县|
宝兴县|
株洲县|
怀宁县|
道真|
临清市|
昂仁县|
顺义区|
徐闻县|
河西区|
泰顺县|
武隆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