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閻追(3)-《拯救男二紀事(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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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耳睜眼時,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山里隱隱傳來雞鳴聲聲,昭示著新的一天的來臨。
可她沒空欣賞中一副日出景象,嚴追還睡著,卷耳起身下地來到主屋,便見到床榻上的老人面容安詳,闔著眼像是睡著了一樣。
她伸手摸了摸,人已經(jīng)變得冰冷僵硬。
山中歲月不知長,白日里卷耳便像個老媽子一樣伺候著嚴追,到了晚上,她便回地府熬上一鍋新的孟婆湯。
由于嚴追實在太慘,卷耳心情也一般,是以地府眾人發(fā)覺,最近鬼魂對孟婆湯的味道反饋不太好。
總是帶著一股子苦味。
嚴追撐著身子,和卷耳一起在后山挖了個坑,卷耳用嚴婆婆給她的半串銅錢雇了兩個短工,幫著把人葬在了后山。
人死后三年才能立碑,嚴婆婆的墳就在她兒子兒媳旁邊,老人一生勞苦,最后應(yīng)該也想和家人做個伴。
盡管卷耳知曉,如今這三人應(yīng)已忘卻所有,各自投胎去了。
那兩個短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先走了,只留卷耳和嚴追還枯坐在這里。
或者說,是嚴追一人坐在枯坐。
夏末的深山天光晦暗,樹林深處常能聽到野獸低吼,這里鬼氣森森的也是許多孤魂的居所,這種陰間無記檔的孤魂野鬼什么都吃,他們看著嚴追清瘦身板難免動了心思。
可那少年身邊站著的女子,卻是他們?nèi)遣坏玫摹?
女子周身隱隱約約散著白霧,不偏不倚的把少年圈進她的保護圈。
明明白白告訴這群野鬼。
這是老娘護著的人。
嚴追自然不知這四周的詭譎神秘,他抱膝坐在地上,聲音低低的開口,“我沒有家了?!?
家的意義在于家人,如今嚴家滿門只剩他一人,嚴追迷惘困惑。
他從記事起便囚在那張床榻之上,山川湖海他從未見過,目光所及只有那輪轉(zhuǎn)不歇的日月。
他活著,只是在等死而已。
那為什么要讓他來到這個世上呢。
“自然有你自己的意義?!?
她聲音緩緩,嚴追倏爾回神,自己剛剛竟然把心下的問題說了出來。
山里蚊蟲多,雖不能近卷耳的身,可嚴追身上已經(jīng)被咬了大大小小許多的紅包了。
卷耳在他身邊坐下,她摘了身旁的一朵緋紅色的野花,聲音懶懶響起。
“你不必妄自菲薄,每個人的存在都是這世間唯一,自有其定理命數(shù)。”
這附近是荒地,雜草野花五顏六色的野蠻生長,卷耳從到這里開始目光就一直留在這些東西上。
嚴追聞言抬首,嘶啞著問?!澳俏业囊饬x是什么?”
等死的人,還有什么意義。
卷耳心中嘀咕,渡劫的意義自然是讓你功法更上一層樓。
可她當然不能如此說,聽他這樣問,便只能在腦子里快速編了幾句,口中溫和道:“自是為了我?!?
嚴追看著她,目光茫然。
……
下山的路不好走,不管是背還是抱,對閻君來說都不是那么尊重,卷耳只能用手摻著他,兩個人蹣跚下山,仿佛要在這不見天光的小路上,走上一生。
……
嚴追的病藥石無醫(yī),甚至隱隱有越治越重的架勢,卷耳知道這是劫數(shù)的緣故。
這病便是他的劫,自然是治不好的。
不吃藥,他每日吃的東西便只有卷耳的一碗湯了。
“阿追?”卷耳給他擦了擦唇邊的湯漬,“想什么呢?”
少年身形單薄,夏**衫薄,他靠在床頭喘息片刻,身上骨骼都清晰可見。
他目光對上卷耳美艷容色,低聲道:“你什么時候走?”
卷耳一頓,“嗯?”
“你是祖母買回來的,如今她死了,你便可以離開了。”
他垂著眸子,讓人看不清眼中神色,口中繼續(xù)道:“等你有空便去祖母的房間找一找,你的賣身契應(yīng)該就在她的臥房里。”
領(lǐng)了賣身契,她便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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