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白月光佛系日常》
第(1/3)頁
錦盒里躺著的,是一枚鏤刻成盾形的玉佩。它靜靜躺在緇色絲綢軟墊上,器體難掩沉靜古雅。郁暖動作微頓,緩緩把它拿起來,以指緣輕輕摩挲。
她發覺這枚玉佩一端偏薄,另一端渾圓厚重,雕功繁復而銳利,還隱隱透著一股戮氣。
她方才以為,照著兄長所言,里面裝的大抵會是簪子首飾一類的物品,畢竟那才是能成婚時候簪戴在發髻上的。
現下看來,大約是兄長誤會了,亦或是交代的人,都不曉得里頭是什么。
這枚玉佩……
她覺得非常眼熟。
并且,它和上趟踏青宴上秦婉卿刻意所戴的那枚很相類,但卻不似秦婉卿的那枚簇新而華麗。
這塊瞧著年代更久遠,式樣古樸低調,質地似玉似石,難辨究竟,棱角磨得圓潤而泛光,仔細輕撫時,便能感受到指腹下復雜細微的紋路。她眼眸微凝,又見側方鐫刻著古老晦澀的銘文。
說來慚愧,其實她看不懂這些銘文。
雖偶爾會在兩本珍藏得泛黃軟爛的古籍上瞥到兩眼,但由于這也不是現下長安貴女們會學的東西,她更不是個好學之人,翻書大多是為了人設裝裝樣子,故而她從來沒想過弄懂那些古老的文字。
秦婉卿的那塊,是仿著男主所戴的玉佩復刻來的,但仔細一辨卻仍是有所不同。
而她收到的這塊,卻和戚寒時日常所佩的一模一樣。
但明顯,絕對不可能是同一塊。
男主那枚玉佩,原著中有記載,除卻是皇室傳承之物,更是整個瑞安莊的玉鑰令牌。
也就是說,只要憑那塊玉佩,便能讓瑞安莊的總管事無條件遵從,不管是賣了這座長安人趨之若鶩瘋狂砸錢的皇莊,還是一把火燒為灰燼,都無人敢有半分異議。
故而,這塊玉佩定然是偽造的,戚寒時完全沒有理由,把整個瑞安莊送給她。
郁暖輕輕蹙眉,沒想通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得問問郁成朗,到底是從什么人手中得的,那個人如何又膽大包天至此,敢仿皇帝的貼身玉佩。
便是那個人不想要命,旁人還想活呢。
她發覺,自己這個讀者似乎也不怎么稱職,因為最近發生的許多事,都仿佛在緩緩脫離她所以為的《為皇》原著,變得陌生而令她惶恐。
介于她看文一目十行的特性,她覺得大部分的原因,還是歸功于自己看文太隨意又沒耐心,要知道自己會穿進來,那她肯定耐心用十種顏色的彩筆做筆記劃重點,每晚用熒光筆溫習幾遍,再打印出來貼在墻上天天瞪圓了眼睛瞧。
而非是用一個月不到囫圇看完,既吃零食又兼看肥皂劇再邊看文一心三用,回頭想想大多數情節都印象模糊,幾乎兩眼一抹黑,特別棒棒了。
真是尷尬呢。
不過,還是算了,知道再多,她也只能按照人設劇情走,所以知道太多也沒用,她是照樣不能夠自主的,照樣還是要作天作地。而等她嫁給男主,她就要更作了,一天能拔好幾次老虎須,甚么時候把他拔禿了,就能收拾收拾投胎去了。
想想竟然有兩分不舍。
待稍晚時,郁成朗回來了,郁暖又開始作天作地不得安生,一邊哭一邊蒼白得像是要昏厥過去。
郁成朗是真拿她沒法子,急得團團轉,嘆氣道:“小姑奶奶,你這到底是要做甚!你是水做的不成,一日到晚的,哪兒有那么些淚水流?”
郁暖拿帕子蓋住巴掌大的臉蛋,淚水打濕了月白的綢帕,她不自覺抽噎道:“橫豎你們都不疼我,我便是流干了血淚,也沒人疼我……這世上,再沒人疼我了,我便是活著,又甚么意思?倒不如隨祖宗去了,落得一片干凈……”
郁成朗一個頭兩個大,他方才便聽母親說,妹妹尋常時候清冷淡然得很,只到了關鍵時候,那副任性脾氣一上來,便跟洪水猛獸似的,作天作地,作得人腦子疼,極可怕。
那時候他還不怎么信。
第(1/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招远市|
铜川市|
夏津县|
米易县|
余江县|
乌兰察布市|
峡江县|
鸡东县|
衢州市|
博乐市|
枞阳县|
阿瓦提县|
金阳县|
霍州市|
犍为县|
饶阳县|
惠东县|
娱乐|
肥城市|
青海省|
灯塔市|
莎车县|
晋城|
三门峡市|
施秉县|
玉溪市|
台中市|
武义县|
亳州市|
丹江口市|
临高县|
水城县|
丹凤县|
隆德县|
镇坪县|
武功县|
岳西县|
鄂托克旗|
开鲁县|
凤冈县|
浮梁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