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容淺念難得的安靜著,靠在蕭歿肩上,側著頭,湊在了他耳邊,聲音有些哽塞:“你知道的,我有多狠,甚至對我自己都可以毫不手軟,獨獨對你,我狠不下一分心腸,因為舍不得,該死地舍不得。”她扯著唇,似乎在笑,“就是因為這個,讓你對我有恃無恐嗎?” 笑得真荒涼,真凄楚,都不像容淺念。 原來,這個女子,悲傷起來是這般模樣。 心疼得發緊,蕭歿越發狠地抱緊她,輕嘆著:“怎么會有恃無恐。”他親著她微白的唇角,舍不得移開,癡纏著她的氣息,“十一,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怕什么?”容淺念看著他的眼,涼涼的嗓音,“你連世上最妖孽的我都能拿捏在手里,你還怕什么?” 她家男人多厲害,居然讓世上最妖孽的她都害怕了。 他上癮一般地,不停地吻她,從額頭,到眉眼,然后是唇,溫柔得太過旖旎。 他說:“怕這世上你最舍不得的,不是我。” 那還有什么? 孩子。 她沒有問,他也沒有說,卻彼此看了個透徹。 “你可知道,當年父皇并非一無所知。”語氣微涼,低沉得有些壓抑,“他替母妃戴上那根簪子,是要了他的江山,舍了母妃。”伸手,拂著她發間的簪子,深深凝住女子的眸,他一字一字道,“而我替你戴上,是我要你,所以舍了我們的孩子。” 情愛這個東西,真要命,將他變作了這般自私狠辣的男子,為了他心坎的女子,他可以舍棄一切,甚至包括骨血。 她抬頭錯開他的唇,唇齒間還是涼涼的,聲音便也涼涼的:“江山和美人,誰說不可以兼得,只是舍不得冒險,所以便選擇了取舍。” “嗯,舍不得冒險。”他貼在她耳邊,一字一字輕聲地說著,自然得仿若家常,“我舍不得拿你來冒險,我甚至自私地想,若孩子不健康便罷了,我們一家三口在地下相聚也好,若孩子健康,你是不是會。”微頓,嗓音艱澀,“是不是會因為他,而舍棄我。” 會不會…… 她緊抿著唇,側臉繃得僵直。 每每她為難時便如此。 若真要選,她會不會舍棄?他對她絲毫沒有把握,所以他說:“若有那一日,我命不久,只愿你毫無牽念,與我一起葬進黃土白骨。” 她忽然沉下了眼,臉頰上,他的手,冰涼冰涼的,絲毫沒有溫度。 原來,她愛上了一個如此薄涼的男人,卻恍然發現,那個答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