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漫長而又耐心的等待中,零零散散的槍聲幾乎一整晚都沒停下來。但在十多個小時之后兩人回來的時候,衛燃卻發現伊諾老爹是被綁在滑雪板上,由米卡拉回來的。 “怎么回事?”衛燃趕緊踩著滑雪板沖上去幫忙拉著繩子,一邊往帳篷的方向挪動一邊問道。 “我們遇到了蘇聯的狙擊手”眉毛都已經結出白霜的米卡顫抖著說道,“伊諾老爹中槍了。” “先回帳篷!”衛燃說著,用力一撐滑雪杖,賣力的滑向了帳篷的方向。 兩人協作著把老獵人送進帳篷,衛燃也看清了對方腿肚子一側不斷往外冒血的傷口。 萬幸的,造成這道傷口的子彈僅僅是從邊緣劃過開出一條將近十厘米長的血槽,鮮紅的肌肉卻像小孩子的嘴唇一樣咧開,持續往外緩慢涌著鮮血。好在,雖然傷口邊緣的位置已經幾乎能看到骨頭,但那枚子彈似乎并沒有留在傷口里,更沒有傷到大血管,否則的話,恐怕這老頭早在半路上就失血而死了。 “我們要想辦法把他送回營地”衛燃皺著眉頭說道,“這么長的一道傷口,必須要縫合止血才行。” “不能回去!” 老獵人伊諾態度堅決的說道,“再有不到一個小時天就徹底亮了,這個時候回去很容易被蘇聯人跟上,說不定會給營地那邊帶來危險。一旦蘇聯人找到我們的營地,那里的老人和姑娘們根本跑不掉,說不定整支公民衛隊都要跟著遭殃。” 衛燃見這老獵人的一只手已經搭在了腰間的手槍上,嘆了口氣問道,“米卡,我們有醫療包嗎?” “有!我記得當時好像拿了一個!”米卡聞言趕緊在帳篷角落的包裹里翻找起來,隨后掏出了一個鋁合金的飯盒。 接過飯盒打開看了看,這里面倒是有縫合線和針,但卻根本沒有麻藥,甚至連消炎藥都只有可憐的三小片。 猶豫片刻,衛燃朝老獵人說道,“伊諾老爹,我可以試著幫你縫合傷口,但我們根本沒有麻藥,而且我的技術并不算好,之前只用野豬練習過幾次。” 衛燃這倒是實話,他在紅旗林場學習的那幾天,和季馬除了相互練習打針,最后一天還用森林里打到的野豬練習過小半天的傷口縫合,但不管他還是季馬,都遠遠沒有達到讓達利婭老師滿意的地步,畢竟那本就是他們兩個第二周才要重點學習的內容。 伊諾老爹干脆的咬住了自己的連指手套,“來吧,我相信你,就算這條腿保不住也沒關系。” “先讓我準備一下” 衛燃話音未落,已經起身鉆出帳篷,從落滿積雪的雪橇車里找出個蘇聯麻袋包,這麻袋包里處了當初從營地里領來的那滿滿一水壺煤油之外,還裝著些諸如熏肉、面包之類的干糧。 趁著那兩個人在帳篷里,衛燃從牛皮本子里取出那盞煤油汽燈裝進背包,隨后這才拎著鉆進了帳篷。 這煤油汽燈還是上次回到冷戰時代得到的,當時那位東德女間諜漢娜就是靠這樣的兩盞可以發出冰藍光芒的汽燈幫漢斯醫生完成的傷口縫合,如今倒是剛好可以用上。 當著兩人的面點燃了汽燈,衛燃鉆出帳篷看了一眼,直到確認這燈光不會泄露出來,這才重新鉆進去,將帳篷口遮擋的嚴嚴實實。 “米卡,幫我按住伊諾老爹,不要讓他亂動。” 衛燃等老獵人和米卡分別朝自己點點頭,這才借助煤油汽燈冰藍色的明亮燈光仔細觀察了一番,直到確定這道傷口真的沒有傷到大血管,這才暗自松了口氣,拿出醫療盒里的橡膠手套戴上,對照著之前達利婭老師教的那點兒基礎醫療知識,一步一步的完成清創消毒。 在老獵人伊諾不斷的顫抖和悶哼中,衛燃一針一針的把形如小孩嘴巴一樣裂開的傷口艱難的縫合起來,隨后又仔細的包扎好了傷口。 等他忙完最后的工作,額頭已經冒出了細密汗珠的老獵人伊諾也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朝衛燃露出個艱難的笑容。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