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正在往前走的劉班長回頭看了一眼眾人,稍作思考之后說道,“如果我被沖走了,張二娃,你就是代理班長,你負責帶著大家走出去。” “是!”張二娃再次敬禮并且大聲給出了回應,其余人也紛紛朝著對方敬了個禮。 抬手回了一個軍禮,劉班長沒有任何的猶豫,更沒管已經舉起相機的衛燃,背著木柴,拄著木棍邁步走向了其中一座繩索橋。 “咔嚓” 被雨水掩蓋的快門聲中,衛燃拍下了仍在敬禮的眾人,以及劉班長的背影和那些簡陋的繩索橋——這是第19張照片了。 幾乎就在他收起相機的同時,張二娃也跟著劉班長走到了河邊,將拴在自己腰帶上的綁腿,和拴在對方腰帶上的綁腿系在一起,并且將其纏在那個能有大腿粗,似乎是從身后那片叢林里砍伐來的木樁上。 試著用手里的木棍探了探,劉班長小心的將腳埋進了河道。 僅僅只是一瞬間,看似平緩的河水卻瞬間淹沒到了他的胸口位置,留在岸上的眾人也下意識的翻出了一聲驚呼。 萬幸,因為張二娃在身后幫忙拽著保險繩,因為劉班長自己的一只手也僅僅的拽著橫拉在河道上的那跟能有后世的礦泉水瓶蓋粗細的麻繩,所以他倒是并沒有被沖出去。 在眾人攥緊了拳頭的緊張注視中,劉班長艱難的站穩了腳步,雙手抓著繩子,一點點的挪向了對岸。 最終,幾乎快要力竭的劉班長拽著繩索近乎匍匐著爬上了對岸的爛泥地,并且最終站穩了腳跟。 “下一個!” 對岸的劉班長以自己做錨點,抓緊綁在腰帶上的綁腿說道,“李壯,你先過來!二娃,把綁腿拴在他的腰上!” “是!” 李壯和張二娃齊聲應了命令,前者也任由張二娃解下腰間的綁腿拴在了自己的腰帶上,隨后拄著木棍抓著橫跨河床的繩索,趟著齊胸深的冰涼河水,被對方的劉班長給拽了上去。 片刻之后,原本綁在李壯腰帶上的綁腿被他給丟了過來,緩過勁來的劉班長說道,“衛燃同志,該你了!” “好!” 衛燃應了一聲,接過濕透的綁腿綁在了自己的腰間。 “小心你的相機!”張二娃提醒道。 “放心吧,在最上面呢。” 衛燃拍了拍身后背著的竹筐,隨后拄著木棍小心翼翼的走進了河道。 這一腳下去,冰涼刺骨的河水眨眼間便灌到了全身各處,而且這條小河別看表面平靜,實則流速可并不慢,尤其他還背著竹筐,難免受到水流的影響,身體也不由的有些側歪。 恰在此時,對面的劉班長和李壯一起發力拽動了綁腿帶。 “往前走!邁步!” 劉班長大聲提醒著,衛燃也近乎下意識的邁開了步子,在對方的協助下,抵抗著身體因為低溫的痙攣以及饑餓帶來的眩暈,總算在脫力之前,艱難的爬到了對岸的淤泥里。 “小喇嘛!”劉班長緩過勁來,朝著對岸招呼了一聲,衛燃也幫忙把充當安全鎖的綁腿帶拋到了對岸。 聞聲,小喇嘛立刻走到張二娃的身旁,任由他把綁腿帶綁在了自己的腰間。 因為河道這邊又多了一個衛燃,小喇嘛過河自然無比的輕松,他幾乎算是被三人給硬拽上去的。 同樣休息了一番,等已經過河的眾人都喘勻了氣,那條綁腿帶也再次甩到了對岸,并且被張二娃綁在了季護士的腰帶上。 愈發輕松的將季護士也拽過來,這條綁腿帶總算重新拴在了預備黨員張二娃的腰帶上。 根本沒有任何的猶豫,身背木柴,手拿木棍的張二娃便走進了河道,與此同時,衛燃等人也開始發力,一起拽動那根綁腿帶。 “嗤!” 就在張二娃被拽到了不過一米五寬的河道中心的時候,那條繃緊的綁腿帶竟然發出了一聲讓所有人心頭冰涼的撕裂聲! “艸!” 排在最前面的衛燃下意識的往前邁了一步,一把拉住了河道上的繩索,同時另一只手也抓住了斷裂的綁腿帶。 “快站起來!” 衛燃咬著牙怒吼著,同時用盡了力氣拽動被自己堪堪抓住的繩子,試圖幫助因為繩子斷裂不小心栽倒的張二娃站起來。 “快抓衛燃腰上的繩子!” 同樣因為繩子斷裂仰面摔倒的劉班長艱難的從爛泥里站起來,聲嘶力竭的大喊著提醒排在衛燃身后的小喇嘛和李壯。 在他的提醒之下,李壯一把撈住了衛燃綁在腰帶上的綁腿帶,稍晚不到一秒,小喇嘛也反應過來,同樣抓住了這條綁腿帶。 比他們二人更早一些,幾乎在劉班長喊出那一嗓子之前,衛燃也用胳肢窩夾住河道上橫跨著的那條粗麻繩,雙手抓住了張二娃腰間的繩子一下下的往前倒騰,最終總算抓住了張二娃的腰帶。 用力咬了一下腮幫子,衛燃在劇痛和口腔里彌漫開的血腥味的刺激之下,將栽倒嗆水的張二娃硬生生的拽出來,艱難的將其搭在了麻繩上。 “咳咳咳!咳——!” 張二娃劇烈的咳嗽著,他的口鼻間還伴隨著咳嗽噴出了汩汩的泥湯。 可即便如此,他卻顧不得自己的安危,艱難的試圖說著什么。 強忍著大腦的眩暈,衛燃用力嘬了嘬被自己咬傷的腮幫子,咽下那口同樣可以提供應急能量的血水,同時也將自己的一只手穿過了張二娃的腰帶,并且艱難的將耳朵湊到了對方的嘴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