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蕭聿將手放在她胸口上,隨意搓了一下,沉吟道:“困了。”說罷,他便自顧自闔了眼睛。 秦婈垂眸看著剛好與弧度嵌合的手掌,心跳不由重了幾分。 蕭聿不動(dòng)聲色地?cái)?shù)著她的心跳聲,心道:阿菱,朕知道你是如何想的,可朕不甘心與你做君臣,只能再算計(jì)你一回了。 —— 翌日,秦婈醒來時(shí),床邊已經(jīng)空了。 她坐起身,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莫名覺得缺了點(diǎn)什么,但一時(shí)又想不起來,洗漱過后,她才恍然大悟般地“啊”了一聲。 昨夜同榻而眠,他們并沒做那些詭異的夢。 不過想想也是,從他起兵出征后,他們就再?zèng)]見過了。 秦婈揉了揉肩膀,正要喚人,就見竹心匆匆忙忙地走了進(jìn)來,笑道:“主子,圣旨到了。” 秦婈蹙眉道:“圣旨?” 竹心笑道:“娘娘快出來接旨吧。” 這稱呼一換,秦婈立馬就懂了。 烈日高照,鳥兒在樹梢上撲棱著翅膀,秦婈跪在地上,盛公公緩緩展開圣旨,大聲宣讀:“奉天承運(yùn)皇帝,詔曰,秦氏溫惠秉心,柔嘉表度,深得朕心,故晉為秦昭儀。” 不得不說,這道圣旨可真夠直接的,嬪妃晉封,歸根結(jié)底雖說都是恩寵,但總歸還是有個(gè)幌子。比如腹中有子,比如母家立功;比如得太后喜歡;再比如逢年過節(jié)大慶。 深得朕心這四個(gè)字,也就是永昌年間見的多。 盛公公躬身笑道:“娘娘接旨吧。” “臣妾叩謝皇恩。”秦婈雙手接過圣旨。 盛公公笑道:“陛下另賜了不少東西,待會(huì)兒寧尚儀會(huì)給娘娘送來。” 秦婈道:“多謝公公。” —— 晌午過后,竹蘭將一碟精美的花生核桃酥放在秦婈面前,道:“六局一司和司禮監(jiān)的人方才都過來了,娘娘是沒見著,那一個(gè)個(gè)笑的,就跟咱院子里綻放的海棠似的。” 秦婈回身拿出一個(gè)錢袋子,道:“景仁宮人人都有賞,一會(huì)兒分下去吧。” 竹蘭接過,道:“欸,奴婢知道了。” 竹蘭一邊侍茶,一邊小聲道:“要說那六局一司也太會(huì)看人下菜碟了,自打李妃被褫奪封號(hào)降為才人,砌淑苑的分例就被他們扣下了。”剩下的話竹蘭沒敢直說。 這宮里頭啊,克扣了春夏的分例還好說,但要是到了冬季,被克扣了炭火,熬不熬得過明年都不清楚。 “你說什么?”秦婈蹙眉道:“李才人?” 竹蘭道:“娘娘還不知道此事?” 秦婈搖了搖頭。 竹蘭這才想起來,李妃被廢那日,自家娘娘還生著病,醒來不久就同跟皇上出了宮,不知道也正常。 秦婈道:“怎么回事?” 竹蘭道:“娘娘玉體不適那天,咸福宮忽然傳了消息過來,陛下看過后便地去了長春宮,隨后李妃就被降成才人了,具體怎么回事,奴婢也不清楚,不過咸福宮那邊倒是解了禁足。” 秦婈目光微怔。 高麗對(duì)大周一向忠心,他這是,親自動(dòng)了李苑? 竹蘭哄著秦婈道:“要說圣寵,這宮里誰能比不上娘娘,今早陛下離開的時(shí)候,還特意吩咐奴婢別叫娘娘起來。” “娘娘入宮不到一年,就被封了昭儀,待日后誕下子嗣立了功……” 秦婈打斷她道:“去把針線拿過來,大皇子的小衣我還沒做完。” 竹蘭察覺失言,起身道:“是。” —— 翌日傍晚,秦婈正借著燭光穿針引線,盛公公來到景仁宮。 盛公公手拖一個(gè)桃木箱子,低聲道:“陛下特意吩咐了,這箱子里的東西娘娘只能自己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