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丈夫只手把吳鉤,意氣高于百尺樓。 一萬年來誰著史,三千里外斬蠻頭。 定將捷足隨麟武,那有閑情逐水鷗。 笑指蠻原天上月,照于大玄十四州。 “好!”一聲大吼響起,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處空間扭動,一道滄桑巨門浮現。 “史家巨門?”云思遙面露疑惑之色。 史家巨門并不具備傳送的功能,而是需要史家人在門后尋找前人的足跡,與自己相融合,達到快速轉移的目的,此舉消耗極大。 此時那巨門緩緩打開了一條縫,一個人影從其中飛了出來。 項脊軒等人一見來人,連忙行禮:“見過司馬先生。” 陳洛也是怔住,司馬烈,他怎么來了? 陳洛上前施禮:“司馬老先生,你……” “讓開讓開!” 司馬烈繞開陳洛,從第一道石碑面前走過,停留了片刻,又站在第二道石碑面前,感嘆道:“電紋碑書、芝蘭玉樹!” “好你個陳洛,寫這些的時候,怎么不提前喊我來?” “無法親眼見證此等異象,老夫生有缺憾也!” 說著,司馬烈又站在第三道碑文前,微微點頭。 項脊軒拱手道:“司馬先生,您是史家巨儒,不如評一評咱們侯爺第三問的這首詩!” 司馬烈看了眼項脊軒,知道對方 “第三首文采略遜,但是豪氣十足!” “第一句頗有李長吉‘男兒何不帶吳鉤’的意味,后半句又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化用!” “老夫喜愛第二句,一萬年來誰著史,三千里外斬蠻頭。豪氣叢生,只管今日快意,哪管他生前身后名!” “第三句略平,追尋麟皇和武帝的腳步,不去嬉戲荒度時光。” “倒是第四句,是老夫叫好的由來。” 說著,司馬烈看著陳洛:“好小子,好野心。” “要把那蠻天之下收做大玄的第十四州!” 陳洛笑道:“未做過,怎知不可?” “至今無人成功!” “至今我還未試!” 司馬烈和陳洛對視一眼,突然一起放聲大笑起來。 就在此時,只見那第三塊石碑微微搖晃起來,在晃動中,竟然有一絲古怪的聲音從石碑發出。 眾人疑惑間,司馬烈眼神一凝。 我司馬烈,耗費大力氣趕到東蒼城,為的是什么? 不就是為了親眼看見這些難得一見的異象嗎? 在史書上寫一句:余親觀之……何等氣派! 云思遙此時卻退后了一步。 那第三塊石碑中的聲音越來越響亮,突然間,石碑從射出了一道光芒。那光芒落在地上,迎風就長,瞬間化作一尊獸形。 那尊獸全身烏黑,似龜,有齒! 陳洛看到對方,心中一樂。 老朋友了。 赑屃啊! 不過和之前見過的虛影與石像不同,這似乎是血肉之軀。 “石生赑屃!”司馬烈激動道,“石生赑屃!” “上一次石生赑屃,還是秦少游、蘇坡仙、米芾三位聯手書寫的三絕碑。” “妙啊,妙啊!” 此時那心神的赑屃腦袋左右探了探,突然沖著陳洛爬來,看似慢,實際上卻飛快,一眨眼就出現在陳洛面前,那赑屃微微晃動了一下背殼,就見一道空白的石碑從其背上緩緩生長了出來。 “此赑屃要認你為主!”這時有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陳洛側過頭,只見顏百川不知何時站在了他身邊,只是他滿臉通紅,胸口不斷劇烈起伏,滿頭大汗,就仿佛跑了一個馬拉松一般。 顏百川努力平穩自己的語氣:“此時落筆,若碑文蘊意能壓住赑屃,這赑屃將成為你武院的鎮院神獸,自生氣運!” “方今天下,有血肉赑屃鎮壓的,不過五指之數。” 陳洛聞言,點點頭,伸手摸了摸赑屃背上的石碑,心中笑道:“當初是你,如今還是你,那就不變吧。” 陳洛的手貼在石碑之上,與赑屃心意相通,頓時石碑上有石灰脫落,最終凝聚出八個大字——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碑成,血肉赑屃震天高呼,聲震蒼穹。 司馬烈一揮衣袖,一道史書在他面前展開,司馬里揮毫提筆—— “大玄歷正和四十六年,冬,十二月,武侯于東蒼城半修之武院中答辦學三問。一答引電紋碑書,二答生芝蘭玉樹,三答誕血肉赑屃。赑屃駝碑認主,武侯書‘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以為院訓,武道教化,自今日起!” “余親觀之,幸甚,喜甚!”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