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讓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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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寨藏于靈鹿山深處。
二十那日聽得淌水的聲音,的確沒錯。入口處有一條名叫閂溪的河流。
溪水沒有不尋常之處,妙就妙在山澗地形。山峰像碗,倒扣在溪上。底下通行的是一道狹長山口。
官兵剿匪,剿了這么多年,福寨立于不敗之地,地勢尤其關鍵。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造就了山寨的獨特地形。溪口一丈寬,六尺高,再多的人馬,也只能一一列隊入寨。
慕錦一行人到了半山腰,停在溪邊的空曠焦地。
慕錦這是第一次到福寨,看一眼山口,他說:“倒是一座好山頭。”山風習習,怡然舒心,他又說:“官府仁慈。本可將火藥放于此處,炸成天崩地裂,地動山搖。不怕他們不出來。”
可是來的匆忙,也沒有火藥。
“先禮后兵。”慕錦轉頭,“寸奔,跟他們說,我是來要人的。誰敢喝那杯喜酒,就是提前跟閻羅王打了個照面。”
上回寸奔過來,也是要人的。那時,十五正在二當家的房中。二當家不感興趣,聽得慕家人來了,趕緊送走了。
寸奔下馬,和寨口的守衛說明情況。
守衛橫起一道眉,遲疑地問:“你是說慕二公子?”
寸奔冷冽地答:“是。”
守衛趕緊回報。他不知,這劫回來的竟然是慕二公子的女人。
二當家早有交代,別去招惹慕二公子。
大伙兒不明白二當家這話是什么意思。難不成慕二公子還有三頭六臂?
大當家跟著說:“一切聽二當家的。”
于是大伙兒也認了。
守衛回山寨稟報。
當家們不在,魯農身為頭領,便是說話人。
然而,山寨正亂成一鍋粥。
新娘子不見了,魯農熱燙的一顆心被澆成了透心涼,到處搜尋。
李嬸的聲音夾雜在男人們粗嗓中,“我不知道她會跑啊!她還偷了我的衣服。”
聽得二公子來要人。原本一把火燒起的魯農,心中添上了幾捆干柴。他繃緊了嘴,“又是那個慕二公子!”
他迅速地扛起大刀。
二十是他擄來的。不過,在馬車上,他對慕二公子的女人沒有深刻的印象。再見二十,她濕噠噠的樣子,他也想不起來,她竟然是馬車上那個畏縮的女人。
說起這,魯農嘴上罵罵咧咧,咒罵灰衣山匪。
灰衣山匪那只手抓過二十,算是親密接觸了。可手筋斷了之后,腦子的筋也跟抽了似的,渾然忘記那個女人是誰。
魯農不是怕事的。對方找上了門,他也坦然迎戰。走之前,他交代說:“繼續找人,那是我的新娘子。我的!”
魯農走路重,踏出了兩道深沉的腳印。他沒有走出峽口,站在邊上粗喊:“居然敢尋上門來。”
“區區匪窩,口出狂言。”慕錦發出一聲輕蔑的哼笑。
魯農雙目圓瞪,“狂不狂,問問我的刀!”他披了那件新衣裳,沒有任何繡線,極其簡單。他一粗人,顏色對了就行。
但這紅艷,就足夠讓慕二公子礙眼了。慕錦左手往后,揚了揚自己的披風。繡金云紋,金貴華美,可把魯農的新郎紅衣比下去了。
山風像是感受到了慕錦的意念,將披風吹得張牙舞爪。
慕錦沒有下馬,輕飄飄地說:“她是我的女人。”
“呸。”魯農朝地上吐了一口痰,“我們這里的規矩,進了寨子,人就是我的。”
白馬,黑發,紅篷。在一群肅殺的護衛之中,二公子宛若沒有重量,只剩眉宇的凜冽。“自尋死路。”
慕錦和寸奔不同。
寸奔從小習武,內功深厚。
慕錦起步晚,追求速成,走的是至陰至邪的路數,為的是奪命。比起寸奔,慕錦更像一個殺手。
所以,寸奔曾說,二公子其實饒過二十很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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