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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順說：“所謂不死的心臟，其實就是不死不滅的心臟。即使人死了，但是她的陰魂卻還在。心臟一日不停止跳動，她的陰魂就一日不會消散。而且，你真以為鬼魂是那么簡單的嗎？”

    “鬼魂，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個存在？”我蠕動了一下喉結，輕聲的詢問。

    這個問題我還問過五娘，五娘給我的回答是，人和鬼其實沒有什么區別，只不過鬼是縹緲的存在，像是一股煙，沒有任何實體，而且道行不深的鬼，還不能生活在陽光下。那些道行高的鬼，卻是能生存在陽光下，不僅如此還能和人接觸。

    “鬼其實很簡單，就是一股縹緲的煙。肉眼看到的是一股煙，而不是肉眼的人看到的則是一個鬼，再有就是人死后化為鬼魂的確可以存在于世，只不過存在的時間會很短，再被陽光照耀以后，用不了多久鬼魂就會消散，融入到這片大地當中。至于那些能和人接觸的鬼魂，卻另有門道。”周順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說：“只有三種情況才能讓鬼魂和人類接觸，并且讓人類看到他。一種情況是五娘這樣，擁有不死的心臟。第二種是這人會一種獨特的術法，會這種術法的人在自己臨死前會動用這種術法，由此在死后和人能夠接觸。第三種是，這人死在一個陰氣旺盛，常年不見陽光的地方，他死后陰魂會吸取陰氣，時間久了就能和人進行基本的交流和接觸。”

    說起第三種，我想到了網吧的老王頭。

    網吧那地方大伙都知道，絕對陰氣鼎盛，老王頭要是死在那里，說不定還真能成為周順所說的。

    周順沉吟一聲，說：“在那之前我不確定五娘的心臟是否是不死的心臟，所以想讓你把五娘收入裝有至陽五水的瓶子內，如果五娘擁有不死的心臟，她就只會陰氣受損，但不會徹底死亡。可惜的是，你沒有下去手。”

    “那你是怎么確定那是不死心臟的？”我疑惑的問。

    周順笑著說：“五娘沒有什么能力，我的人一根手指頭就能弄死她，我找人試探了她一下才知道那就是一顆不死的心臟。”

    我苦笑著說：“你知道五娘在利用我，也有能力殺掉五娘，那你為什么不動手？”

    “小不忍則亂大謀。”周順輕笑著說：“我殺了五娘，你肯定會失去理智，這對我來說無用，對他來說卻是好事兒，所以五娘我不能殺。但是，我卻可以把這個決定權交給你。”

    周順的意思我懂，在另一個寧郎之前我對五娘是百分之百信任，就算她一直在利用我，我也不會怪她。如若不然，我怎么會一口回絕周順的至陽五水之法，并且罵他一頓？

    周順想要殺掉五娘很簡單，但是他卻害怕我在五娘死掉以后喪失理智，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這樣一來會壞了一盤棋，所以他沒動手。

    讓我奇怪的是，把這個決定權交給我是什么意思？

    我把心中疑慮說出來，周順故作神秘一笑，說：“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你不說我也知道了。”我忽然明白了，對周順指了指心臟的位置說：“周哥，你剛才說了不死心臟，我想不死心臟的關鍵點就在于心臟。想要殺掉五娘其實很簡單，把不死心臟殺掉就完全可以了。你所說的決定權，是想把五娘的不死心臟交給我，對嗎？”

    周順瞪著眼睛看著我，嘖嘖的咂嘴說：“以后誰再說你笨，我他娘第一個跟他急！”

    “其實這個世界上有許多奇怪、神秘、讓人感覺不可思議的事情。不死心臟是其一，你的圣心也是其一，長生的樹心更是其一。不死心臟的主要功能就是讓人不死，人活著心臟永遠跳動，人要死了心臟依舊一直跳動，但是她的靈魂卻不會消散。而你的圣心卻能分辨世間黑與白，何人當殺，何人不當殺，你可以一目了然。”周順笑著說。

    我嘆了口氣，摸了摸自己的心臟，心想圣心雖然只有這一個用處，但我卻很滿足。

    “過幾日我讓人把不死心臟送給你，五娘的生與死你來決定。”周順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就好似五娘怎么樣他一點都不關心一樣。

    我點頭，沒有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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