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恃寵生嬌-《別裝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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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只能我喝。”
“………”
尼瑪,這么小氣。
魏沾衣撇嘴:“好吧好吧。”
他探究地看著她:“沾沾,你最近兩天有些奇怪。”
會主動與他親密,會撒嬌,也很乖,郁清雖然有些猜測,但又不能輕易確定,想聽她親口說。
“……我有話對你說。”
她這副有點糾結有點羞赧又有些緊張的小模樣,讓郁清能基本確定她的心意,雖然一切計劃都在自己掌握中,但就要確定下來,他心中竟是如此難以自控的雀躍。
“不急。”但仍舊是斯文又內斂的,他十分珍惜地看著她:“你先回去,我稍后過來陪你,有什么話,我們慢慢說。”
魏沾衣松了一口氣,她實在不怎么好意思現在就把表白的話說出來,點點頭趕緊離開。
回房躺在自己床上,她更加緊張了,表白之后郁清要是想進一步發展,她好像也沒有理由拒絕,總歸都要走到那一步的。
郁清坐在餐桌旁看著桌上這湯,搖頭一笑。
趙嫂走過來問:“先生,這湯……”
“又咸又苦,不用扔,到底是小姑娘一片心意。”
“太太吃過飯了嗎?”他問。
“還沒有,一整天都在廚房忙碌。”
“給她做點吃的,我帶過去。”
趙嫂點頭離開。
郁清打算去找宋捷,他這人話多,得警告他最好是不要把自己過去的事告訴魏沾衣,免得讓她害怕。
行走兩步,莫名的窒息感突然讓他頭暈目眩,郁清有些踉蹌,視線變得混亂重影。
他伸手想扶身側的桌子,手卻是顫抖無力,胸腔里翻滾攪疼,令他壓抑不住那口腥味兒,血吐了出來。
脫力一般,重重砸在地上。
趙嫂從廚房出來便見著這一幕,急聲叫人。
魏沾衣洗過澡過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等待,思考著如何優雅而不失矜持地說出“我喜歡你”這四個字,實在無聊,干脆抱著鏡子反復演練。
就在她已經胸有成竹,覺得郁清一定會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之時,傳來郁清吐血暈倒的消息。
魏沾衣以前看電視,但凡主角受個傷,另一個人聽聞噩耗,手里總是端著茶杯或者拿個簪子,且那茶杯和簪子必定砸在地上,再配合著主角驚惶無助的表情,以表達某種直觀的情感。
魏沾衣因此不止一次噬之以鼻,能不能有點新意?
但諷刺的是,現在聽到這個消息的她,頓時渾身發冷,像被抽干力氣,這手上的鏡子是怎么也沒有拿穩,就這么摔在地上砸成稀巴爛。
她怔愣的盯著地上的碎片,擰著眉恍惚的問:“……你說什么?”
女傭急切道:“先生吐血昏倒了,宋醫生在急救!”
魏沾衣腦子里一團亂發,下床時險些跌下去。
她抓住桌角站穩,快步往外走,越走越快,最后跑了起來:“怎么會吐血昏倒的?為什么不送醫院?”
女傭跟著跑在后面:“不知道為什么昏倒,醫院已經聯系了,救護車還沒到。”
魏沾衣跑到主宅,跑上郁清的臥室。
宋捷正從里面出來,用帕子擦著手上的血。
魏沾衣霎時定在原地,目不轉睛盯著他手上的血,“郁清怎么樣?”
宋捷冷淡的道:“急救回來了,倒不用再送醫院,省得來來回回的折騰,對他身體不好。”
魏沾衣好半響才點頭,盯著臥室緊閉的門對他道謝,宋捷沒理她,魏沾衣也不在意他的冷漠。
她想進去時,宋捷攔住她:“他現在太虛弱,你進去哭一通并不起作用。”
魏沾衣轉頭盯著他:“我像是一進去就只會哭的人?”
宋捷深深看她一眼,也不退讓:“你先不要進去,等他好一些再說。”
魏沾衣的神色也冷了下來:“你像是怕我害他似的。”
宋捷放下手:“我跟你一起進去。”
果然在防備著她。
魏沾衣就想知道郁清是否安好,暫時不去計較宋捷的態度,隨他一起進去。
她急切去看床上的人。
郁清安靜的躺在床上,面色慘白,身上帶血的衣服已經被換過。
魏沾衣站在床前失神的盯著他,那種她以為不會再在她身上出現的感覺又一次回來了,絞得她心肺都疼。
她經歷過兩次痛徹心扉的死亡,一次是她的母親,一次是父親。她還是個孩子時,便送走了自己最親近的人。
魏沾衣仍然記得那段低糜的日子,暗無天日,她覺得自己被世界遺棄,覺得上天不公,覺得世間的一切都令人作嘔,她也想去死。
那時她站在父母的棺材前看著他們,臉上什么表情也沒有,哭不出來,整個人麻木。
身邊的人竊竊私語她不孝,竟然不肯為父母流一滴淚,如今她也不愿去回憶后來多少個深夜哭得撕心裂肺,無人問津。
父母的離開讓她迅速成長起來,她表面仍舊風輕云淡,保持著魏大小姐的嬌縱作風,盡量把自己的傷疤往深處藏,別讓人窺探到,好有機會再揭開讓她疼痛。
她以為自己不會再因為誰而害怕惶恐,不會再生出被遺棄的感覺,因為她本就是一個被遺棄的孩子,連自己的養父母都離開了她,還有什么永恒不變?
今夜突然而來的噩耗又讓她明白,她身體里再次長出了軟肋。
魏沾衣沒有哭,表情平靜,只是安安靜靜的看著郁清,甚至沒有上前去打擾他。
宋捷看了她一眼,有些許驚訝,本以為姑娘家遇見這種事一定會趴在病人床上哭哭啼啼沒完沒了,這倒是個異類。
“看夠了就出去吧。”宋捷說。
魏沾衣點頭,看向宋捷:“謝謝你,宋醫生,我什么時候可以再來看他?”
她難得會示弱的,嬌縱如她,高傲如她,向來我行我素,平時在郁家也是想干什么干什么,想去哪去哪,現在只因為想看看郁清,擺出了低姿態。
宋捷思考一會兒,說:“明天這個時候。”
“好,謝謝。”
魏沾衣神色無常的下樓。
郁家上下傭人多,都知道老板郁清身體抱恙,三三兩兩聚集,眼神偷瞄著魏沾衣,竊竊私語。
魏沾衣太熟悉這樣問責一般的眼神,仿佛在疑惑憤懣她為什么可以這么鎮靜,又替郁清不值,疑惑她為什么一滴眼淚都不流。
趙嫂顧那頭就顧不到這一頭,也不是時時都能管著大家,更何況郁清倒下,郁家傭人人人自危。
魏沾衣回到臥室便趴在床上,眼中濕潤,鼻子發酸得厲害,她拼命把頭埋進枕頭里。
之后幾天魏沾衣按時按點去看望郁清,宋捷見她沒做什么可疑的事,準許她看望的時間久一些。
魏沾衣坐在床前,用毛巾給郁清擦手。
宋捷每次都坐在一邊觀察她,仿佛一個錯眼,她就會害了郁清。
魏沾衣想笑,不明白宋捷為什么會這么想,難道醫生都是多疑?
她想摸摸郁清的臉都不行。
魏沾衣撐著臉盯著郁清看,驀地發覺他枕頭底下壓著什么。
她伸出手。
宋捷突然站起來:“你做什么!”
魏沾衣不理會他,用力把郁清枕頭底下的東西拿出來。
宋捷冷著臉快步走過來時,魏沾衣也把東西拿了出來,是一張照片,一張她和她母親的照片。
“魏沾衣,你想對郁清做什么!”宋捷伸手要來搶她手中的東西。
魏沾衣護住照片,猛地回眸看他,“你先給我閉嘴!”
過去幾天她安靜得有些低眉順眼,宋捷便以為郁清養的這小花瓶是個沒脾氣的,還曾在心里嘲笑他口味差勁。
他被這聲壓抑的低吼嚇得愣了愣神。
魏沾衣抱著照片突然起身離開。
宋捷有些莫名其妙。
魏沾衣快步走回自己院子。
郁清為什么會有她小時候和母親的照片?
既然有她的照片應該是早就認識她才對,可為什么一開始裝作不認識她?而且照片上為什么還有她的母親?
答案仿佛呼之欲出。
魏沾衣突然想到一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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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清在昏迷一周后醒過來。
房間里響起宋捷的聲音:“總算醒了,沒死就好。”
郁清視線有些模糊,摸到桌上的眼鏡戴起來,視線才清明。
“幾點了。”他嗓音沉啞。
“晚上七點半,天已經黑了,最近在降溫。”宋捷嘆氣,“幸好你體質已經養得差不多,不然那種有毒的果藥吃下去早就沒命了。”
郁清輕輕皺眉,“果藥?”
他暈倒前最后吃的東西是魏沾衣為她燉的湯。
郁清神色莫測,“讓趙嫂過來。”
宋捷點頭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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