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徐穎的飯館換地方了,雖然還是地段不好,但變成了兩層小樓。 取名順德樓。 名聲已漸漸傳開,甚至進賢門外的菜農(nóng),都開始大量種植辣椒。只因順德樓的生意好,其他飯館也跟著用辣椒,南昌城對辣椒的需求量猛增。 樓上雅間,一群讀書人正在聚會。 徐穎開設的酒樓,已成為“還鄉(xiāng)會”大本營。 還鄉(xiāng)會成員越來越多,包括新占的臨江府士子,也有許多逃到南昌過日子。 菜還沒有上齊,會首蕭譜允就低聲說道:“李巡撫怕是要離開江西了。” “吃了恁大敗仗,不走都不行,怕是要回京問罪!”一個叫陳鶴鳴的士子說。 徐穎好奇道:“李巡撫走了,饒州反賊誰去剿?” 饒州府反賊雖然地盤小,而且鬧得不兇,但那可是淮王的地盤。 淮王叫做朱翊鉅,跟百余年前的荊王重名,只能說取名時太不用心,這種生僻名字也能撞車。 朱翊鉅今年三十多歲,他自己倒是跑得快。但上一代淮王的王妃、妾室,還有他自己的王妃、妾室,包括他年僅四歲的嫡長子,全部被農(nóng)民起義軍給抓住。 至于下場,可想而知。 這事兒跟廬陵趙賊同樣棘手,李懋芳為了將功贖罪,使出全身力氣去饒州剿賊。 蕭譜允笑道:“饒州賊已經(jīng)沒了。” “從出兵剿賊到現(xiàn)在,也就一個多月,饒州賊就被剿滅了?也太不經(jīng)打了吧。”一個叫盧虞的士子,忍不住出言譏諷。 “你當反賊都是那廬陵趙言?”說話之人,正是左孝成,這貨逃到了南昌。 哪壺不開提哪壺,此言一出,眾皆默然。 廬陵趙賊太可惡了,已經(jīng)擊敗兩任巡撫,也不知何時才能剿滅。 一頓冷場,徐穎連忙緩和氣氛:“吃菜,吃菜,快嘗嘗本店的水煮牛肉。這牛肉可不好買,昨天就買到兩斤。” “對對對,吃菜!”蕭譜允也說道。 之前那個陳鶴鳴問:“既然李巡撫已剿滅饒州賊,正有將功贖罪之舉,為何還說李巡撫要走?” 蕭譜允笑道:“陳御史的彈劾奏章,年初就已經(jīng)送達京城,那時還沒跟趙賊打仗呢。陳御史彈劾李巡撫,說他搜刮民脂民膏,以練兵為名中飽私囊。李巡撫戰(zhàn)敗之后,陳御史問明緣由,又彈劾李巡撫縱兵劫掠臨江府,致使百姓嫉恨官兵而從賊。昨天下午,就有行人和緹騎,坐船抵達南昌,多半是沖著巡撫來的。” “砰砰砰砰!” 突然有人敲門,徐穎親自去打開。 一個士子氣喘吁吁進來,舀了勺湯潤喉:“出大事了,江西總兵李若璉,被降職回京。江州兵備僉事王思任,被貶為黔江知縣。” 眾人面面相覷,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明明此戰(zhàn)大敗,江西巡撫該擔主責,怎么反而是總兵和僉事被問罪? 很簡單,李懋芳發(fā)動了鈔能力。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