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陳年舊案-《第九十九條岔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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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噪音之后,安靜的密室中出現(xiàn)了一個低沉的男聲。
“秀俊死了,惠媛也死了,警方說他們都是自殺,只有我知道這不可能,半個月前俊秀剛剛求婚成功,和他青梅竹馬的惠媛終于答應(yīng)嫁給他了,他高興得快要瘋掉,這樣的家伙怎么可能自殺?
可是警方不相信我說的話,他們說俊秀工作壓力過大導致抑郁,而惠媛可能是為俊秀殉情,但是惠媛死的前一天來找過我,她說了一些奇怪的話,讓我去找……”
說到這里,錄音里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似乎有人接近,緊接著錄音中斷,又變成了“沙沙”的噪音。
盧楓皺著眉頭繼續(xù)往下聽,沒過多久,那個低沉的男聲再度出現(xiàn),這一次好像在跑步,伴隨著粗重地喘息聲。
“我……我想起來了,俊秀出事的半個月前曾經(jīng)來找過我,那時候他的情緒有些不對勁,好像一直在恐懼著什么,經(jīng)常發(fā)呆,需要接連叫他好幾次才能回過神來。
當時我問他發(fā)生了什么,可他卻什么都不說,只是交給我一個小包袱,讓我?guī)退9芤欢螘r間。
他那會兒正準備跟惠媛求婚,我以為他是因為害怕求婚失敗而患得患失,還嘲笑他不像個男人。
至于那個包袱,我沒打開看,第二天俊秀又來找我把那個包袱要走了,他臨走時的樣子很奇怪,讓我感覺有些陌生。
現(xiàn)在想起來,當時俊秀已經(jīng)有些不對勁了,應(yīng)該和那個包袱里的東西有關(guān),我得去找找,那個包袱是黑色的,右肩帶壞了,是用線縫起來的,很顯眼。
如果我猜得沒錯,俊秀應(yīng)該會把包袱藏在小樹屋,畢竟那是我們從小到大的秘密基地,她和惠媛每次都會把重要的東西藏在那。”
錄音中斷,“沙沙”的噪聲再度響起,這次隔了大約半分鐘低沉的男聲才再度出現(xiàn)。
“東西不見了,小樹屋的門沒有關(guān)說明有人來過,不是俊秀,也不是惠媛,小樹屋對他們很重要,不管什么時候他們都會記得關(guān)門的。
惠媛出事前一天讓我去找的東西也沒找到,她那天說的話很奇怪,其實我根本不知道她要我去找的究竟是什么,但似乎那東西很重要。
哦,對了,惠媛那天的話真的太奇怪了,她說死的不是俊秀,回來的也不是俊秀……
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意思,俊秀最近兩年根本沒有出過遠門,俊秀要從哪里回來?
我去了俊秀和惠媛家,兩位嬸嬸都哭得很厲害,我也很難過,他們的婚服都準備好了,原本明天就是結(jié)婚的日子……
聽說俊秀出事之前去公墓祭拜過他父親,這點也很奇怪,他父親酗酒,從小打罵他和他母親,兩個人的關(guān)系很糟,他父親去世后他很少去祭拜,為什么會選在這個時間去祭拜?”
“沙沙……”
又是一陣噪音之后,低沉的男聲再度出現(xiàn),這一次語氣顯得有些焦急。
“我發(fā)現(xiàn)了,俊秀父親的墓碑背面刻著一串數(shù)字——663074777,看痕跡是剛剛刻上去的,而且應(yīng)該就是俊秀刻上去的,全世界只有他會把六寫得像是八一樣。
我不知道這段數(shù)字是什么意思,但應(yīng)該和他的死有關(guān),我得再去他家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
咦?
不對勁,好像有人跟著我,從去公墓開始就很奇怪,我大概是被人盯上了,該死的家伙,朝我沖過來了……”
錄音里又響起一陣嘈雜,像是躥進了草叢,撒腿狂奔,不一會兒錄音便再度中斷,變成了“沙沙”的噪音。
盧楓一直默默聽著,但是錄音再也沒有出現(xiàn),直到整段錄音帶放完,錄音機的播放鍵“嗒”的一聲自動彈起。
“樸安哲……”
盧楓默念一聲,他猜測留下這些錄音的應(yīng)該就是樸科長的哥哥樸安哲。
樸安哲似乎是卷入到了某個案件之中,一直在私自調(diào)查,然后惹來了麻煩,也許這和他最后被當成了變態(tài)吃人案的兇手有關(guān)。
盧楓接連換了幾盤磁帶,可里面除了“沙沙”的噪音之外什么都沒有,很可能是被人洗掉了原先的內(nèi)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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