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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瑜的眼眶染上了猩紅的顏色，肌膚的紋路寸寸裂開。

    仿佛瓷器表面的裂紋，蔓延出了一絲絲的黑氣。

    黑色的虛影凝聚在白瑜的眼前。

    那是。

    殘存的天道意識。

    此時的虛影，還看不清楚眉眼。

    只有那裂開到耳后根的大嘴張開，吐露出嘲諷的話語。

    “聽見了嗎？”

    “看見了嗎？”

    “一切，都不一樣了！”

    “你再不強大起來，一切，就來不及了！”

    “聽見了嗎……看見了嗎……”

    那聲音一遍又一遍在耳邊回蕩。

    白瑜試圖捂住耳朵，卻并不能將聲音隔絕在外，相反，那聲音更加清晰。

    就仿佛是從自己的心底傳出來的一般。

    “不可能，不可能……”

    白瑜不想去相信。

    可是，心底深處卻不得不相信。

    哪怕他重來一世，許多事情都變了。

    曾經一眼從眾人之中看重自己，并且百般愛護的師尊，對自己視而不見。

    曾經人人喊打的白樞，甚至還成為了道侶！

    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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