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定雄帶著徐琴雪、羅玉瓊上前,十分抱歉的對盛云敬和孟秋雨說:“永安王,永安王妃,因家中母親忽發惡疾,下官也得今日趕回家中,可……” “家里的馬車不幸壞了,一時半會兒卻是修不好,下官只好厚一回臉皮,帶著家眷過來請求永安王府稍我們一程,不知可否?” 羅定雄這幾句話說的很是客氣。 徐琴雪又滿臉堆笑的說:“若是能與永安王妃和攝政王妃同乘一車,這將是下妾和瓊兒莫大的榮幸,下妾沾了永安王妃和攝政王妃身上的福氣和喜氣,做夢都會笑醒呢!” 都說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徐琴雪這么一說,孟秋雨又是個心軟的,再一看安安靜靜的站在旁邊,打扮的清麗脫俗,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樣,就準備答應。 盛錦姝剛好和盛秋實以及兄長們一起走出寺廟,幾個步子上前,抱住了孟秋雨的手:“母親,我和二妹妹來了,我們走吧。” 孟秋雨溫和的說:“姝兒,羅夫人和羅小姐的馬車壞了,要趕回去探病,想讓我們帶上一程……” “羅夫人?”盛錦姝轉過頭看徐琴雪:“羅夫人不是常年纏綿病榻,吃齋念佛,從不出家中小佛堂嗎?” “……我看這位夫人,氣色很不錯啊。” 徐琴雪的笑頓時僵在了臉上。 “攝政王妃,這位是我家的二夫人。”羅定雄有些尷尬的解釋。 “二夫人?是二爺夫人?”盛秋實說:“可我聽說羅家的二爺荒年的時候病沒了,如今只有三爺,五爺了呢。” 羅玉瓊想要賴上大哥的事情,她也聽說了。 她自然是要幫著大哥將這種女人趕的有多遠是多遠的。 羅玉瓊忙說:“盛大小姐,盛二小姐,我爹爹身邊總共就兩位夫人,除了大夫人,這位是我母親。” 因為茶園的事,她討厭極了盛錦姝。 偏為了自己的目的,只能將這討厭和憤恨壓在心里,盡可能的表現出溫和斯文的模樣。 “原來這位夫人是羅大人的平妻。”搞不清楚狀況的孟秋雨夸了一句:“夫人氣質好,想必也是出生書香人家?” “什么書香人家,這位夫人不過是羅家的姨娘,從前是在妓坊里跳舞的。”一個頗為張揚的聲音從寺門內出來,眾人看過去,就見到一身騎馬裝的宋飛燕拿著馬鞭大步過來。 “飛燕,你怎么來了?”瞧見她,盛錦姝的態度明顯好了很多:“我聽說你去了靈州。” “是,昨兒剛回來。” “夜里來的,我老爹有腿疾,人又粗心,沒帶藥,這山里濕冷,我擔心他疼了好幾天一直強忍著,就來送個藥。” “來的太晚了,怕打擾你,就沒去找你,祈福大典結束后,我跟老爹說了一聲,打算和你一起回去。” 說完,宋飛燕將手放到嘴里,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 就跑過來一匹漂亮的白馬,她接著說:“我騎馬,跟著你們的馬車走,你等會兒記得坐邊兒上,把車簾子撈起來,我可有些趣事要與你說呢!” “好啊。”盛錦姝答應。 宋飛燕就又轉過頭,看向徐琴雪和羅玉瓊:“你們怎么還不走啊,我告訴你們,有我宋飛燕在,你們甭想憑著一張笑臉就欺騙錦姝和永安王妃!” “一個妾和妾生女,也敢沖撞永安王妃和攝政王妃,不想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