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后宮爭寵記(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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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輕柔地替她擦著眼角的淚水,可是自己眼中也有一些微微濕潤,又哪里只是楚晏姿一人失而復得,對于雍帝來說,又何嘗不是呢?
兩天看不見希望的守候,害怕自己懷里的嬌娃再也醒不過來,害怕自己以后再也看不見那個撒嬌賣乖的佳人,等佳人醒來后,卻又得知自己與她的孩子不見了,他又怎么可能不擔心,可他卻不能表現出來,因為他的阿晏還需要他。
雍帝微微地張開口,忍著喉嚨處的更咽,假裝感受不到自己眼中的濕潤,依舊哄著自己懷中嬌娃,“快別哭了,阿晏,都是朕不好,是朕沒有保護好他。”
聽出了雍帝語氣中的不對勁,楚晏姿抬眼去望他,眼中的神色愣了愣,下一刻,伸出玉嫩的指腹蹭上雍帝的眼角,輕輕點了點,抹去那一絲淺薄的濕意,將小皇子放入兩人的懷里,微微抬起身子,見她這副樣子,雍帝趕緊彎下腰,下一刻,他的身體就有些微頓。
只見楚晏姿微微闔上眼簾,輕啟有些干澀的唇,印在雍帝的眼角,似乎是感覺楚晏姿帶著的些許體諒和理解,雍帝眼中濕意不由得就有些加深,一手護著小皇子,一手撫了撫楚晏姿的后背,吻了一下她的嘴角,然后抬起身子。
雍帝平復了一下心情,見著楚晏姿眼底遮掩不住的疲累,微微皺了皺眉,就想讓她躺下休息,剛將小皇子抱與奶嬤嬤,可是看著小皇子癟了癟嘴,就要哭,而且楚晏姿一臉不舍的表情,雍帝就心下一軟,將小皇子放在了楚晏姿的床頭,楚晏姿才依著他的意躺下。
寶昭儀看著雍帝此時的作態,哪里還不知道自己大勢已去,可是,她哪里看得慣楚晏姿這副心滿意足,春風得意的樣子,推開琉玉就上前一步,琉玉完全來不及去拉住她,琉玉臉色一白,頹然地退后了一步,
“皇上就這么相信珍妃嗎?她說小皇子是她的孩子,難不成小皇子就真的是她的孩子嗎?”
寶昭儀氣急敗壞,她沒有想到自己什么都賭上了,居然還是沒有成功,如果真的將楚晏姿和嫣貴嬪的孩子調換了,即使她栽了,她也認了,可是如今,她想做的事情,一件都沒有完成,卻輸了自己,她不甘心!
想不到穆漣漪還敢出聲,楚晏姿扯了扯嘴角,自從剛剛白畫打了寶昭儀一巴掌,而雍帝無動于衷之后,楚晏姿就知道這寶昭儀無需她多費心了,此時,她也不想浪費口舌與她多嘴,微微皺了皺眉,因為自己的身子還隱隱的有些疼。
雍帝任由她說完,突然說了一句,“你知道柔容華死之前說了什么嗎?”
楚晏姿眉頭一挑,什么?洛伊死了?她不是大反派嗎?這么容易就死了?
那日雍帝從慈惠宮趕回雎鳩殿的時候,楚晏姿已經昏迷不醒,等到第二日傍晚,楚晏姿依舊沒有醒過來,雍帝心中焦慮不安,此時張進突然提醒他,還有一個柔容華在自己宮中待著呢。
雍帝根本不愿去想她是否無辜,他只知道因為她,阿晏才會早產,此時才會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連見都沒有見她一面,直接讓張進帶著三尺白綾和□□去了她的碎靈軒,讓她二選一。
可是洛伊又怎么會愿意?
她看著面前的兩個蓮盤上的東西,她一個都不想選,可是她又不得不選,圣旨已下,她根本無法反抗,可是,洛伊狠了狠眼色,臨死之前她眼中的霧氣終于消了一次,她對著張進,肯定而言,
“昨日,我撞上珍妃,是因為有人在背后推了我,我知道我今日難逃一死,但是我相信皇上也不會放過真正的兇手,在這后宮中,唯一一個會害珍妃娘娘的人,也就只有寶昭儀了!還望張公公將我的話帶給皇上!”
她既然已經要死了,也不在乎什么本小主什么的自稱,更要將寶昭儀拉下來,給她陪葬!洛伊呼了一口氣,只是沒想到她入宮不到一年,居然就在今日命喪黃泉,在今日啊!這宮中有誰能記得今日是她的生辰嗎?
洛伊扯了扯嘴角,想露出一個笑容,卻怎么也做不到,她眼里盛滿了害怕和后悔,她才十五歲了,今日才是她十六歲的生辰啊!她不想死啊!她顫顫巍巍地伸出手,端起那一杯毒酒,環視了一眼自己入宮一來住的的地方,她原以為自己能夠搬到正殿去的,苦笑一聲,世事無常啊。
不再看向旁物,洛伊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腹部傳來劇痛,她捂著小腹倒在地上,眼中的淚水一直向下流,她突然好像看見入宮時的那個自己,雄心壯志,拒絕了與自己青梅竹馬的表哥,只為了進宮來博這滔天的富貴,可如今,卻是連性命都賠了進去,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她想,她后悔了。
讓張進將那天洛伊的話,說與穆漣漪聽,見她聽完之后,臉色慘白,卻又故作逞強的樣子,雍帝還有什么不懂,對她失望透頂,連句話都不愿意再和她多說。
可是雍帝的這副模樣,卻是對穆漣漪最大的打擊,她這一身的清高全部來自于雍帝的寵愛,可如今,她什么都沒有了!
穆漣漪不甘心,她還想再掙扎一下,“這只是柔容華的一人之言,并無證據,怎么可以就這樣定了臣妾的罪!”
見她執迷不悟的樣子,雍帝都要氣笑了,她到底哪來的底氣,此時還在質疑他?雍帝開口,聲音里有一些隱隱的驚訝,為她的不可理喻,
“你至今還不懂嗎?就憑你謀害太后一項罪名,就已經夠抄家滅族的了,至于你謀害后妃,傷害皇嗣,甚至偷龍轉鳳這些事情,根本無需你承認,你覺得朕真的不知道嗎?”
寶昭儀神色有些崩潰,只能拒絕承認,雙手捂著自己的耳朵,將自己封閉在自己的世界里,高聲喊道,“我沒有!不是我!”
楚晏姿神色動了動,半抬起身子,看了她一眼,看見她往日清高不復存在,裝瘋賣傻的樣子,眼神一冷,“演技拙略!”
伸出手護住小皇子的耳朵,不讓寶昭儀的吵鬧聲擾到他,看著寶昭儀突然停下喊叫聲,楚晏姿才放開自己的手,諷笑道,
“寶昭儀,你睜開眼睛看看,這大殿中的人都是怎么看你的?可有一個人相信這些事情不是你做的?而且,寶昭儀,你自己相信嗎?”
寶昭儀抬起頭看向楚晏姿,往日清麗脫俗的臉上此時有些凌亂,發絲沾在臉上,有了一些狼狽,可是寶昭儀根本沒有心情去管,就聽見一旁的張進補充道,
“皇上,今兒個早上,柔榮華的宮女招了,說是寶昭儀指使她的,只是沒有奴才沒有來得及和您稟告。”他剛得了消息,珍妃就醒來了,他根本就插不上嘴。
楚晏姿剛想冷笑諷刺寶昭儀,就被雍帝壓下了身子,頓了一下,看向雍帝,卻見雍帝此時眉目沉擰,“你躺好,別亂動。”
楚晏姿剛想反駁,余光就看見一旁的太醫擔憂,又不敢說話的樣子,咬了咬嘴唇,還是躺了下來,比起出一口氣,還是自己的身子最重要。
見她聽話,雍帝的眉頭才松了開來,目光轉向一旁的寶昭儀,見她依舊是那副什么都聽不進去的樣子,臉色一沉,聲音有些冷,
“剛剛張進的話,你可聽見了?”
“皇上若想讓一個人開口,自然簡單。”這話乍一聽沒有毛病,只是細辨后,就能聽出寶昭儀是在說雍帝讓那宮人說了假話。
楚晏姿即使閉著眼睛,嘴角也不由得露出一抹笑,看來她是真的可以休息休息了。
“你是說,朕污蔑你。”雍帝此時的表情已經恢復了平靜,淡漠地看向寶昭儀,聲音不冷不熱,卻又有著一股洶涌的力量,讓人不寒而顫。
寶昭儀緊了緊雙手,完全破罐子破摔的樣子,欠了欠身子,倔強地說道,“臣妾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雍帝突然冷笑一聲,反問道,然后似乎是覺得寶昭儀有些不可思議,又說道,“你可知道,朕若想讓你死,連個罪名都不用給你安,你覺得憑什么朕會這么浪費時間去污蔑你一個婦人?”
“婦人?”寶昭儀的聲音都有些顫抖,她怎么也沒有想到,雍帝會用一個“婦人”來形容她。
“還能是因為什么?可不就是你之前把她寵的。”
就在這時,楚晏姿的嘟囔聲傳來,雍帝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沒有去管寶昭儀,對著一旁的白畫說道,“把你們娘娘的補藥端來。”
舍不得罵她,就讓她吃藥吧。看著楚晏姿突變的臉色,雍帝轉了過來,繼續看向寶昭儀。
寶昭儀聽見楚晏姿的話后,面目稍稍地有些猙獰,破壞了她整體的美感,直接沖她喊道,“你能不能閉嘴啊!”她的聲音很壓抑,有著一些沉悶的疼痛。
在場的眾人,大多數看著寶昭儀的樣子,都不由得縮了縮脖子,寶昭儀得寵多年,今日怕是栽了吧,不過她也的確大膽,她做出的事,隨便拿出一樣,都是抄家滅族的重罪。
雍帝冷了眉,看向寶昭儀,卻被楚晏姿拉了拉衣袖,知道她是想自己解決,可是她的身子、雍帝不愿她多勞累,輕聲哄她,
“你休息,安心等著,朕來處理。”
楚晏姿斂了眉,面上說不清什么情緒,卻是讓雍帝神色一頓,只見她帶著莫名的情緒看了雍帝一眼,然后輕聲說了一句,“好。”
雍帝說不上自己心里什么感受,阿晏是擔心自己又偏向穆漣漪嗎?嘆了一口氣,撫了撫她的青絲,“別擔心。”
“不會了嗎?”她的聲音很輕,似乎只是單純地問問,可雍帝卻是心中一疼,的確,往日他總是會偏向穆漣漪,所以阿晏才會不信他。
“不會。”
楚晏姿顫了顫睫毛躺下去,她原是想著親自打臉,不過如果是雍帝來的話,對著寶昭儀才是最大的打擊吧,楚晏姿隱了嘴角的笑,輕柔地拍了拍一旁的小皇子。
寶昭儀看著雍帝,如今事實早已擺在眼前,她不愿承認,只看雍帝怎么選擇,他若是不罰,這事也能揭過去,他若是……寶昭儀緊緊看著雍帝,即使叫囂得再兇,即使再崩潰,也無法否認,
她之所以敢這么做,仗得不過就是雍帝的喜歡,即使事情敗露,雍帝也舍不得罰她,即使雍帝態度冷淡,她也不信雍帝真的會罰她,畢竟,她不是第一次犯錯,她已經習慣被原諒了,她這次犯得錯只不過更大了一些而已,既然之前能原諒,為何這一次不行?
寶昭儀還是沒有搞明白,之前雍帝可以原諒她犯得錯誤,不過是因為雍帝喜歡她,說到底,每個人都是自私的,雍帝也是一樣,因為“喜歡”這種情感可以給他帶來喜悅,所以他可以原諒你,如今你給不了他想要的感覺,他就舍了你。
“朕原以為你是不同的,原來不過如此。”這句話對寶昭儀的打擊絕對比雍帝想象中的大,雍帝沒有去管她踉蹌后退的樣子,繼續開口說道,
“昭儀穆漣漪,殘害太后,謀害妃嬪,肆意調換皇嗣,罪不可恕,今日貶為、”雍帝明顯地頓了一下,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楚晏姿,才繼續說道,
“貶為答應,去除封號,移居清涼殿。”
寶昭儀跌坐在地,眼淚無意識地流,口中呢喃道,“答應……答應……”
雍帝看著她的樣子,并沒有心軟,就憑她做得事,即使是處死她都不為過,如今不過是降位罷了,已經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從輕發落了。
外面有太監走進來,臉上頗為慌忙,進來行禮之后,“皇上,嫣貴嬪聽說這邊的事,哭喊著、讓珍妃將小皇子還給她,還想要往雎鳩殿這邊過來,只是嬤嬤攔了下來,皇上,這……”
雍帝的臉色也是一變,他是相信小皇子是阿晏的,可是也要拿出證據來,更何況那邊還是嫣貴嬪,他的親表妹,在他心里,嫣貴嬪這個身份的分量自然是不如表妹這個身份來的重,皺了眉頭,一時之間不知怎么辦。
可是楚晏姿卻是睜開眼睛,心中沒有一絲慌亂,她臉上浮著一絲冷靜,輕言細語地開口,還帶著一些輕描淡寫,“皇上,派人將小公主抱還與嫣貴嬪吧,她若是不信那是她的孩子,大不了可以滴血認親。”
讓她將小皇子交出去?做夢!
雍帝皺了一下眉頭,倒不是因為楚晏姿的語氣,而是因為小公主到底還小,而且,嫣貴嬪已經接受了自己生得是一個皇子,此時告訴她,其實她生得是公主,也不知道她是否能接受得了?畢竟雍帝是知道這后宮的女子都是想要生一個皇子的。
見他這副模樣,楚晏姿面上咬了咬唇瓣,似乎是有些不高興,然后低下頭去,輕著聲音說道,“除此之外,皇上還有別的辦法讓嫣貴嬪接受這個事實?”
這句話說完,楚晏姿又說道,“還是說,皇上想讓臣妾和小皇子滴血認親?皇上心疼嫣貴嬪和小公主,臣妾還心疼小皇子呢。”
“朕不是這個意思!”雍帝連忙說道,再怎么樣,他也不可能讓楚晏姿去和小皇子滴血認親,先不說,小皇子本就是阿晏的孩子,即使不是,只要阿晏想要,便是錯了又如何?
聽到雍帝這么說,楚晏姿才抬頭看了他一眼,似乎是不解地問道,“那皇上是什么意思?”
“朕不過是擔心嫣貴嬪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雍帝最終還是把實話說了出來,不然任憑阿晏亂想,也不知道她最后又會想到哪里去。
卻沒有想到,這話一出,楚晏姿的臉色越發冷了冷,甚至眼眶都有些泛紅,明顯是又急又氣,“皇上擔心嫣貴嬪,是想將小皇子送回去嗎?那你還不如要了臣妾的命!”
雍帝無奈,“你又在亂想什么呢?朕什么時候說過這話?”
“不是這樣嗎?”楚晏姿濕著眼睛看向雍帝,此時她臉色發白,往日她臉上的嫣紅不復存在,眼角掛著淚,著實惹人憐惜。
雍帝柔了柔語氣,“不是。”到底不敢多耽擱,害怕她又亂想,只能依著她的意思,對著一旁的張進說道,“將公主送到嫣貴嬪的宮中,若她再鬧,就將珍妃的話說與她聽!”
張進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楚晏姿才順著雍帝的動作,讓他給自己擦干眼淚,依依軟軟地靠在雍帝懷里,似有些害怕,又似乎是在撒嬌,“皇上,你不要怪阿晏無理取鬧,阿晏只是害怕,阿晏不能失去他。”
她已經好久沒有在雍帝面前自稱過“阿晏”了,雍帝一時有些驚喜,哪里還會去怪她,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撫道,
“沒事的,沒事的。”
得到雍帝的答案,楚晏姿似乎是松了一口氣,然后突然小聲地說道,“皇上,我好疼。”
不是她故意將聲音壓小,而是她沒有力氣去大聲說話,下面突然似乎又一些撕裂般的疼,讓她一下白了臉色,只來得及說上一句話,拉著雍帝衣袖的手突然垂下,額頭上還有著冷汗,眼睛已經迷迷糊糊地閉上了。
“阿晏!”
雍帝一驚,趕緊低頭去看懷中的楚晏姿,卻見她雙眼緊閉,呼吸淺淡,一副氣若懸絲的樣子,嚇得雍帝臉色也有些白,這是怎么了?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太醫!太醫呢!”
太醫趕緊過來替楚晏姿把脈,不過一會兒,雍帝就急躁地喊道,“珍妃到底怎么了?”
“回皇上的話,珍妃娘娘因為之前難產,身子還未恢復,剛剛情緒又太過激動,此時才會昏了過去,萬萬不可再有過激的動作和情緒了。”
“現在沒事了?她為什么會喊疼?”雍帝知道了楚晏姿昏迷的原因,依舊沒有放心,不由得就多問了一句。
“疼?”太醫有些疑惑,楚晏姿的聲音太小,他沒有聽見楚晏姿喊疼,而且,太醫皺了皺眉,雖然說生產后的確會疼,可是珍妃已經產后第三日,不可能太疼啊。
太醫又想到什么,對著雍帝說道,“皇上,珍妃娘娘已經過了生產的危險期,并無大礙,只是女子生產之后,會有出血的情況,引人而定,算是正常情況,但是娘娘依舊要好好調養,不然日后可能會拉下病根。”
雍帝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一心擔憂地看著楚晏姿,余光看見襁褓里的小皇子,此時微微睜開他的小眼睛,不哭不鬧地躺在楚晏姿旁便,乖巧極了,雍帝心中一軟,撫了撫他的臉頰。
此時并沒有人去注意寶昭儀,就連對寶昭儀隱隱有些恨意的云妃此時都沒有顧不得注意她,擔憂地看著楚晏姿,似乎是想到自己生產那會兒,輕柔開口,
“皇上,珍妃此時正在月子中,不可見風受冷,也不可碰涼水,但是,卻也不能一直捂著,至于小皇子,還是要交給奶嬤嬤來照顧。”
寶昭儀看著所有人似真似假地,全部關心地看著楚晏姿的樣子,尤其是雍帝那一臉的憐惜和柔意,眼中閃過一抹瘋狂,突然,趁著所有人都不在意,她一下子拔下自己頭上的簪子,就朝著楚晏姿沖去!
“賤人!你去死!——”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她會來這出,大庭廣眾之下,持物殺人,簡直是喪心病狂!一些妃嬪沒有忍住,直接驚叫出聲,“啊!——”
雍帝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待看過來的時候,只見寶昭儀已經持著簪子靠近,再叫人已經來不及了,下意識地側身一擋,護住楚晏姿和小皇子。
“嘶——”簪子刺進肉中的聲音。
雍帝只覺得身后一疼,咬牙悶哼了一聲。
寶昭儀此時已經愣住了,呆楞楞地看著自己的手,和雍帝身上的傷口,她嚇得似乎喪失了語言的功能,完全說不出話來。
大殿內是此起彼伏的驚叫聲,和慌亂地叫太醫的聲音,可是寶昭儀的身邊似乎處于一個真空狀態一樣,她什么都聽不見,只能看見自己手中的簪子,和雍帝身后漸漸溢出的鮮血,除此之外,她再看不見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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