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后宮爭寵記(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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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妃最后瞥了紀寶林一眼,站起身來,朝著雍帝微微一欠身,輕聲說道,
“皇上,剛剛紀寶林的話,您也聽見了,為了讓紀寶林死心,還請皇上借張公公一用。”
“準了。”雍帝收回自己逗弄小皇子的手,看向云妃,卻突然發(fā)現(xiàn)就連自己都看不透,云妃那層笑容下面到底藏了什么。
雍帝的神色暗了暗,看來今日,不管真相如何,紀寶林都栽了,如此,也罷,她的確活得夠久了,早在那日阿晏小產(chǎn)的時候,她就應(yīng)該陪著那個孩子去了的。
云妃能感覺到雍帝復(fù)雜的情緒,可是她卻毫不在意,皇上心情如何,只要不妨礙她,與她又有何關(guān)系?
在張進去嫻韻宮的時間里,紀寶林提心吊膽、緊張地等待著結(jié)果,而云妃卻是漫不經(jīng)心地剝著自己面前的龍眼,一個小小的、白色的,輕輕放在楚晏姿面前。
楚晏姿張口含下,看不出她有什么動作,卻在一會兒后,吐出了龍眼核,一旁的白畫接住,然后退到她的身后,不發(fā)一言。
看著兩人的動作,雍帝突然就皺了皺眉,神色不好地看了云妃一眼,然后說道,“阿晏,今日怎么這么安靜?”
楚晏姿臉上似乎有著一抹淺笑,隱在云霧端,若隱若現(xiàn),細看之下,才發(fā)現(xiàn)不過是錯覺罷了,她的聲音極輕,極軟,似乎尚在撒嬌般,
“小皇子的滿月禮被擾,皇上覺得臣妾應(yīng)該說些什么好?”
雍帝一頓,仔細看了看楚晏姿,才察覺也許在門外有喧鬧聲的時候,阿晏情緒低了下來,只是她沒有表現(xiàn)出來而已,而自己也就沒有察覺,雍帝心中微怔,在這大殿之上,他卻無他法,只好吩咐身邊宮人,
“給珍妃娘娘上盤黃梨。”
楚晏姿顫了顫眼睫,終于抬頭看向雍帝,沒有抱怨,只是闡述,“小皇子的洗三禮,因為受傷,并沒有舉辦,如今,他的滿月禮,臣妾不愿有人擾了他的福氣。”
可是雍帝看著楚晏姿平靜的神情,卻舍了其他心思,只余絲絲愧疚,“好,朕明白了。”
楚晏姿嘴角勾了笑,帶著分真情實意,就連眉眼都多了一眼軟糯依人,底下安靜一片,可是楚晏姿卻是將手中的那一個龍眼遞向雍帝,眼中帶著一絲嬌俏,似乎與底下凄慘的兩人隔絕成了兩個世界。
這時算是國宴,大庭廣眾之下,打情罵俏終究是不雅,楚晏姿只好將龍眼放與碗中,讓身后的宮人端與雍帝,云妃神色閃了閃,卻是沒有說話。
不久,張進就帶著人回來了,看著張進身后的宮人手中端了一個托盤,紀寶林眼神一亮,只盼著那里的東西可以給她希望。
“回皇上,奴才在嫻韻宮并沒有發(fā)現(xiàn)落癢粉之類的東西,但是,在云妃的床頭里面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玉鐲。”
此話剛落,云妃就有些失態(tài)地站了起來,高聲怒斥,“誰讓你們動那鐲子的!”
張進等人一愣,紛紛跪倒在地,怎么也想不到,在紀寶林指控她謀害大皇子之下都能鎮(zhèn)定自如的云妃,居然會在此時大發(fā)雷霆,這個鐲子到底代表了什么?
雍帝眼底也閃過一絲驚訝,微微看了一眼云妃,雙眼一瞇,對著張進說道,“呈上來給朕看看。”
“不……”行!
云妃拒絕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楚晏姿直接打斷,“姐姐!”
云妃一頓,扭頭去看楚晏姿,卻見楚晏姿面色柔和、看不出一絲異樣地朝她笑了笑,輕柔著聲音說道,
“姐姐,不管是什么東西,讓皇上看看,消了眾人的懷疑才好。”
在楚晏姿是話音里聽到安撫的意味,可是云妃還是微微濕了眼眶,這是她第一次在眾人面前失態(tài),即使不知道那里面是何物,楚晏姿也猜到了一些,只是,雍帝要看,就不會容得他人拒絕!
抬起手拉了拉云妃,云妃終是順著她的力道坐下,她又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她忍不住,她不想讓雍帝碰到屬于他的一絲一毫的東西,他不配!
“皇上請便。”
云妃的聲音有著些許飄渺,不知道陷入了什么情緒中,那抹壓抑卻是讓著楚晏姿心中跳了一跳。
雍帝聽著云妃的話,心中不知作何感想,接過張進遞上來的玉鐲,粗略地看了一眼,卻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同,直到看到玉鐲里面刻著一個“塵”字,雍帝似乎是猛然想到了什么,握著玉鐲的手不由得一顫。
“皇上可看仔細了?這與大皇子一事可有關(guān)系?若是沒有問題,皇上還是將那鐲子還與臣妾吧。”
就在雍帝回憶過去的時候,云妃的聲音突然想起,她似乎又恢復(fù)了與往常無異的模樣,依舊是那樣輕柔如風的笑,可是在那微紅的眼眶下,卻顯得那么力不從心。
云妃看到了雍帝臉上的愧疚和愣然的情緒,看著他似乎是想要回憶過去,直接出口打斷他,他憑什么去想,在她的孩子染紅椒房殿宮門的那一刻起,雍帝就再也不配想起她的孩子一分一毫!
有誰知道她的痛苦?當年的大公主才五歲啊!雍帝怎么能就相信了穆漣漪的話,相信是大公主推了穆漣漪落水呢?他怎么就能忍心下了“讓她也嘗嘗這滋味”的命令呢?他怎么就能認為自己疼得暈倒是裝可憐呢?……他怎么就能封鎖了所有關(guān)于那個孩子的消息呢!
她的孩子啊!她還沒有看過這世界一眼的孩子啊!除了她自己再沒有人記得的孩子啊!
當年雍帝為了掩蓋自己過失,以穆漣漪落水的名義,滅了所有知道她小產(chǎn)的人的口,以至于啊,她的孩子就仿佛沒有出現(xiàn)過在這個世界上過一樣!
似乎是看懂了云妃的意思,雍帝的神色變了又變,卻是最終壓著自己的情緒,吩咐一旁的張進,
“將鐲子還給云妃。”
張進聽命,待張進走近,云妃一把抓住那個玉鐲,緊緊地閉上眼睛,什么都不想去想,這個玉鐲是她命人用著椒房殿門前的鮮血制成的,里面的暗紅成漆全是她的孩子啊,雍帝怎么敢碰?
下面一眾的妃嬪面面相覷,根本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那個總是儀態(tài)萬方的云妃娘娘居然哭了?
楚晏姿似乎能感受到云妃的痛楚,可是卻無能為力,她幫不了云妃什么,甚至幫她紓解心中郁氣都做不到,她只有自己放下,方才能解脫,可是云妃又怎么可能放下呢?
太和殿內(nèi),一時之間沒有人說話,寂靜一片,底下的紀寶林也不是傻的,看著云妃異常的表現(xiàn),尤其是雍帝居然會忍著云妃的不敬,她才恍惚間有些知道,原來皇上對著云妃居然是有著愧疚的,可是為什么呢?皇上為什么對著云妃會有愧疚?
咽下自己所有的疑問,看著雍帝朝她看了過來,似乎是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紀寶林突然就淺了呼吸,平靜地看著雍帝,等著他開口,當了寶林一年多,她居然就已經(jīng)忘記了曾經(jīng)身為皇后的驕傲了,紀寶林嘴角浮現(xiàn)苦笑。
“紀寶林,未經(jīng)允許,私自逃出冷宮,擾亂皇子宴禮,污蔑上位,明知故犯,罪加一等。”雍帝漠然地看了紀寶林一眼,看見了她臉上的苦笑,一頓,似乎想起了當年她剛嫁入王府的時候,他們也曾有過一段甜蜜的日子,只是時間太久,他們都變了。
“自己領(lǐng)著三尺白綾去吧。”
雍帝突然感到一陣疲累,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至此,他曾經(jīng)的寵過、愛過、敬過的人都不在了,突然感到額頭有雙溫暖拉下,雍帝微微怔然,睜眼看去,卻見楚晏姿及其自然地站在自己身后,替自己按著穴位。
雍帝突然心中一暖,剛剛的種種情緒全部消了去,拉著楚晏姿的手放在手里握著,他怎么就忘了,他還有阿晏啊,有阿晏就夠了,雍帝勾唇一笑,又恢復(fù)往日平靜,看著紀寶林從容領(lǐng)旨退下。
宴會自然進行不下去了,雍帝回養(yǎng)心殿處理政事,楚晏姿獨自帶著小皇子回了雎鳩殿,卻不想還儀仗還沒有走幾步,就感覺到儀仗停下了,楚晏姿眉頭微皺,掀開簾子看去,卻看見傅嚴站在一旁。
楚晏姿臉上神色不變,心中卻因著他的舉動皺了皺眉,“傅太醫(yī)?”這句話剛說出口,楚晏姿就輕笑了一下,狀似口誤地輕輕拍打了一下嘴巴,
“瞧本宮這記性,如今應(yīng)該叫作傅大人了。”
“微臣參見珍妃娘娘,娘娘吉祥!”傅嚴沒有去管她的稱呼,面色如常地看著她,可是眼底卻藏著一絲貪念,這絲情緒看得楚晏姿斂了斂眉,輕笑著問道,
“傅大人不應(yīng)該出宮去了嗎?怎么會在此處?”
“微臣原是打算出宮的,可是皇上讓人傳話,讓微臣去養(yǎng)心殿一趟。”因著太久沒見她了,傅嚴此時恨不得一句話分成兩句來講。
可是楚晏姿卻是沒有打算與他在這兒耽誤時間,彈了彈自己懷中小皇子的臉頰,開準備開口,余光就看見自己的儀仗旁邊停了另一個儀仗。
楚晏姿側(cè)目看過去,就看見云妃一身青色錦衣長裙靠在軟榻上,掀開了靠近自己的這一面簾子,探出腦袋,看了一眼楚晏姿,就將視線投放傅嚴身上。
“傅大人怎么會在這兒?”
傅嚴微微低頭,沒有去直視云妃,“皇上宣微臣去養(yǎng)心殿。”
“既如此,那傅大人就快去吧,莫要讓皇上就等了。”云妃眼中神色深了深,似乎有著深意的說著。
傅嚴的神色一變,卻沒讓人發(fā)現(xiàn),“是!微臣告退!”
這句話說完,傅嚴直接轉(zhuǎn)身離開,沒有多看楚晏姿一眼。
等他走后,楚晏姿看向云妃,嘴角笑意不變,“姐姐回宮的路似乎不是這一條?”
“剛剛看見珍妃停了下來,有些好奇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就過來看看。”云妃向來處變不驚,此時也不例外。
楚晏姿也沒說是信,還是不信,“那本宮就先行回宮了,姐姐也早些回去吧,大公主一人在嫻韻宮,怕是有些寂寞了。”
“珍妃先行。”
等著楚晏姿的儀仗離開,云妃看了一眼養(yǎng)心殿的方向,眼底劃過深意,她剛剛過來的時候,傅嚴眼底的情愫,她一定不會看錯的,云妃冷笑一聲,她倒是沒有想到,不過就是給珍妃當了一段時間的太醫(yī),傅嚴的膽子居然就那么大!
想到之前顏憐玉所說的,傅嚴與楚晏姿有染,云妃雙手緊了緊,臉上的笑意越發(fā)冷厲。
儀仗旁邊的蓮云等了良久,依舊不見她家娘娘喊回宮,抬高了一些聲音,有些疑惑地問道,“娘娘?”
云妃被蓮云喚醒,嘴角勾了一抹幅度,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回宮。”
時光如梭,小皇子的滿月禮之后,后宮著實安靜了一段時間,宮中之前受寵的妃嬪,例如穆漣漪,洛伊等人皆已喪命,現(xiàn)如今,雍帝若是入后宮,基本就往著雎鳩殿過去,偶爾一兩次,也是去了沈容華的宮里。
年關(guān)將至,后宮卻越發(fā)平靜,這日請安,楚晏姿帶著白畫,前往慈惠宮,可是到達慈惠宮之后,嬤嬤卻是告訴她們,太后偶感風寒,今日的請安免了。
云妃走在楚晏姿前面,穿著一身石蕊紅的宮裝,裙擺飄飄,頗有一番仙人之姿,楚晏姿從后面看著她,心中有些慶幸,以云妃容貌和氣度,以及她自身的手段,若是她有心爭寵,怕是自己更難完成任務(wù)了吧。
云妃睨了楚晏姿一眼,卻見著她望著自己在走神,不由得有些失笑,“阿晏在想什么?”
楚晏姿回了神,似真似假地說道,“姐姐貌美,妹妹一時看迷了眼。”
不管她說得真假,可是她的這一番奉承明顯討了云妃的歡心,兩人相攜走向御花園,“阿晏今日出門前,是抹了蜜了?”
“阿晏說得都是真心話,姐姐若是不信,那你就當作阿晏沒有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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