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后宮爭寵記(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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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微臣很滿足了,真的,曾經(jīng)微臣以為你不會讓微臣靠近你,可是如今,微臣卻能得你真誠落一淚,微臣此生無憾,只是……這一生怕是再也聽不到娘娘喚微臣的那一聲——阿嚴(yán)了。
“阿嚴(yán)!”
傅嚴(yán)即將閉上的雙眸猛然迸放出光芒,睜開雙眼看向楚晏姿,眼中是無法抑制的觸動,他剛剛聽見了,他聽見了!娘娘喚他——阿嚴(yán)!
傅嚴(yán)眼眶微微濕潤,快兩年了,快兩年了,他沒有聽見娘娘喚過他一聲阿嚴(yán),娘娘,若是有來生,阿嚴(yán)希望早一些遇到你……
楚晏姿看著傅嚴(yán)緩緩地閉上眼睛,眼角有一滴淚滑落,看著他嘴角帶著滿足的微笑,腳下一軟,癱倒在地,淚水成珠地灑落,傅嚴(yán),阿嚴(yán),就這么走了?
楚晏姿捂著自己的嘴巴,突然痛哭出聲,這一生最愛她的男人,就這樣消失了,在她眼前消失了!從今以后,再也不會有那個因為自己受傷風(fēng)塵仆仆、不顧危險趕來,只為看自己一眼的人了。
再也不會有那個聽著自己一句“阿嚴(yán)”,就會紅了整個耳畔的人了。
“啊!”
楚晏姿突然掩面痛哭,她從來都只是利用他啊!她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他!他為什么要這樣死心塌地!他怎么可以連死都沒有抱怨!
“阿晏,你在哭什么?”
雍帝眼中濕潤地看向楚晏姿,看著她一臉痛苦的模樣,突然低聲笑出聲,帶著一些森然的語氣,輕柔地問著。
楚晏姿看著那邊還留著血的傅嚴(yán),臉上還有淚水殘留,可是她卻努力笑開,勾著臉上的笑顏,有著哭腔的的語調(diào),盡量帶著軟糯,
“因為這場戲好好笑,笑得臣妾眼淚都出來了呢。”
雍帝攬緊了她,下巴抵著她的發(fā)絲,輕緩地說道,“這樣就好。”
一邊說著,他一邊伸出手去握住楚晏姿的手,然后一點點地上移,直到碰到那個玉鐲,楚晏姿的手僵了僵,閉著眼睛沒有動作,雍帝手輕輕一別,就取下了那個玉鐲,看著手中的玉鐲,雍帝眼中閃過諷刺,猛然朝著傅嚴(yán)狠狠摔去。
“咔嚓——”
楚晏姿聽著這道聲響,身體突然一顫,又慢慢平靜下來,巧笑連嫣地背對著雍帝說道,“皇上,這場戲結(jié)束了,臣妾好累啊,想回去休息了。”
雍帝似乎沒有感受到手上的那滴灼熱,“朕送你回去。”
楚晏姿睜開眼睛,又恢復(fù)了往日平靜的神情,靠在雍帝身上,依依軟軟地笑,甜到人的心里,眼睛直直看著傅嚴(yán)以及他手邊破碎的玉鐲。
“好啊。”
楚晏姿聽著自己帶笑的聲音,看,這就是他的愛情,怎么會愛上她呢,真的是蠢死了。
雍帝打橫抱起楚晏姿,大步走出養(yǎng)心殿。
楚晏姿看著視線中不再出現(xiàn)的傅嚴(yán),突然攬住雍帝的脖頸,頭頸后仰輕笑,聲音似鈴鐺輕響,漸漸飄遠(yuǎn),她的眼角落下一滴晶瑩,似乎是倒映著一個玄色衣裳的青年。
雍帝抱著她,正要坐上鑾駕,一旁瞬間傳來嘈雜的聲音,雍帝側(cè)目看過去,楚晏姿似乎沒有聽到一樣,一手輕輕捻著雍帝的發(fā)絲,含笑看過去。
卻見是白露一臉驚恐地跑來,楚晏姿手上的動作一頓,臉色猛然一沉,她讓白露留在宮中照顧念兒的!
養(yǎng)心殿的宮人不敢攔著她,白露直接跪在雍帝的腳下,
“娘娘,剛剛有宮人去雎鳩殿,說要抽小皇子的一些血,那人沒有手持圣諭,奴婢等人不敢應(yīng),可是那宮人卻是強硬地扯拉,在、這個時候,小皇子從奶嬤嬤懷中摔落,頭部流血,可是那宮人依舊不敢罷休,請娘娘回宮做主!”
楚晏姿眨了眨眼睛,有些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什么叫小皇子頭部流血?楚晏姿突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似乎天都要塌了,根本來不及去指責(zé)雍帝,掙脫開雍帝懷抱,就想往雎鳩殿跑,可是雙腿卻不聽使喚,微微一軟,她就倒在地上。
雍帝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他只是想要確定小皇子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他終究是被那日瑄王的話影響了。
雍帝看到楚晏姿的樣子,上前一步扶起她,眼神閃了閃,卻是不知道說什么。
楚晏姿突然雙眼通紅、發(fā)狠似地看向雍帝,玉手緊緊抓住雍帝的衣襟,因著太過用力,骨節(jié)微微泛白突出,幾乎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是不是瘋了!”
雍帝張了張口,想要解釋,可是小皇子的確是因為他才受傷,他沒法解釋,他半晌才喃喃地說出,“不會有事的,你、別……”
后面“擔(dān)心”這兩個字,雍帝卻是如何也說不出口,閉上了嘴,看著楚晏姿眼底的恨意,心中微微發(fā)慌,扶著她的手都有些顫抖。
他根本承受不住,他完全沒有辦法直視她眼中的恨色,雍帝突然伸手遮住了楚晏姿的眼睛,自欺欺人地,認(rèn)為這樣就看不見了。
可是楚晏姿卻是沒有心情陪著他做戲,猛然推開他,拉著白露的手臂,就往雎鳩殿跑去,她眼中慌亂,根本想象不到念兒受傷的模樣。
雍帝站在她的背后,看著她完全不顧形象地、毫不留情地跑遠(yuǎn),顫了顫睫毛,向著自己身后的養(yǎng)心殿看了一眼,眼中神情沉寂,轉(zhuǎn)身跟在楚晏姿身后,向雎鳩殿走去。
“念兒!”
楚晏姿一手扶住門框,屋內(nèi)的太醫(yī)、宮人,以及那幾個臉色有些慌亂的人都入不了她的眼,她只能看見她的念兒此時正昏迷不醒地躺在床榻上。
楚晏姿感覺渾身冰冷,就連剛剛傅嚴(yán)的死都沒有帶給她這么深刻的感覺,她推開扶著自己的白露,微微有些踉蹌地走向床榻,路過的宮人都退開一步,不敢攔了她的路。
在靠近床榻的時候,楚晏姿再也受不住,腳下一軟,癱倒在床邊,看著念兒眼角已經(jīng)干涸的淚痕,楚晏姿只覺得心痛如絞,她不過就是離開了一會兒,她的念兒怎么就成這副樣子了!
楚晏姿伸出手,顫抖著撫摸上念兒的臉龐,他的額頭已經(jīng)被包扎了起來,小身子一抽一抽的,似乎還在疼痛之中,楚晏姿張了張口,想問念兒的情況,可是卻只有破碎的呼吸聲,話不成句,只余一聲痛哭,
“啊!”
袖子里的手緊握成拳,指甲刺入手心的疼痛,似乎終于讓楚晏姿回過神來,她漸漸平息了哭聲,臉色平靜下來,看著床榻那邊殘余的血跡,沾染上自己的衣擺,眼中似乎毫無變化,慢慢轉(zhuǎn)向太醫(yī),
“小皇子如何?”
都知道貴妃娘娘小產(chǎn)幾次,才得了小皇子,將小皇子疼入了骨子里,沒有會相信楚晏姿此時平靜的神情,太醫(yī)感覺到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擦了擦自己額頭的冷汗,
“回貴妃娘娘的話,小皇子年幼,突然受傷,心神不定,再加流了不少血,傷勢頗為嚴(yán)重。”
隨著太醫(yī)的話,楚晏姿眼底的神色越發(fā)冷,站在門外的雍帝,看著這樣的楚晏姿,突然有一種感覺,這才是真正的她,而不是平時想讓自己看見的她。
“如今,小皇子可還有危險!”
每每太醫(yī)說話都要這么啰嗦,楚晏姿出聲打斷了太醫(yī)的話,直直地看向他,讓太醫(yī)打了一個寒顫,他連忙說道,
“這三日若不發(fā)炎,應(yīng)是沒有危險了。”
楚晏姿閉了閉眼睛,這個答案不能讓她滿意,可是她也沒有再逼太醫(yī),而是,猛然看向那邊站著的幾個宮人,緩緩伸出手,搭在白畫的手腕上,費力站起身,然后慢慢向著她們走去。
每走一步,那些宮人的臉色就要白上一分,直到楚晏姿只離她們?nèi)街b,她們受不住這樣的氣氛,猛然跪下,顫著聲音說道,
“貴妃娘娘,小皇子受傷,奴婢等人也沒有想到,皇上下旨,取小皇子一些血液,可是您的宮人拒不讓取,奴婢等人為了完成任務(wù),一時慌亂才……”
楚晏姿停下腳步,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們,“所以,是本宮宮中的人的錯了?”
“奴婢不敢!”
楚晏姿斂著眼簾,望著她們的眼神透著薄涼,低笑出聲,“你們有什么不敢,擅闖雎鳩殿,傷害小皇子貴體,本宮不過一個貴妃,哪里能讓你們給本宮下跪請罪,應(yīng)是本宮向你們請罪才對!”
“奴婢等人惶恐!”宮人瞬間慘白了一張臉,貴妃娘娘前面說的兩句話,她們都不敢認(rèn),讓貴妃下跪?就連皇上都不愿,她們哪里敢?
今日之所以敢強硬地從小皇子身上取血,也不過是因為有圣旨在手,更何況今日貴妃去了養(yǎng)心殿,再加上皇上隱隱透露的意思,她們皆以為貴妃今日就要倒了,畢竟……混淆皇室血脈,足夠賜貴妃三尺白綾!
可是卻沒有想到貴妃居然平平安安地回來了,如此……那她們,豈不就是完了!
沉默至此的雍帝聽到楚晏姿的話,神色也不由得變了變,皺起眉頭,出口喊了一句,“阿晏!”
阿晏的性子,他還真怕她就真的那樣跪下去了。
聽到這道聲音,楚晏姿看到那些宮人們劫后余生的表情,眼中閃過一絲冷意,終于舍得轉(zhuǎn)移視線,嘴角含著笑看向雍帝,
“皇上這么著急作甚?這些子奴才敢如此作賤臣妾、作賤念兒,可不都是仗著皇上的旨意。”
她此話一出,雍帝心中微微一疼,他連瑄王也要滅口,唯恐擔(dān)憂她與傅嚴(yán)的事情泄露出去一分一毫,即使殺了傅嚴(yán),他也舍不得動她一根手指,在她的心里,難道他會讓一個奴才去作賤她?
可是雍帝來不及回答楚晏姿的問題,那些宮人就跪著爬過來,臉上帶著一絲欣喜和一絲恐慌,“皇上!求你做主,奴婢們不是故意的!奴婢們只是按照你的圣旨行事啊!皇上!是雎鳩殿的宮人抗旨不尊,不關(guān)奴婢們的事啊!”
楚晏姿嘴角的笑越來越深,雍帝的神色一變,抬腳踹開腳邊的奴才,下意識地就反駁道,“朕沒有!”
“既然如此,”楚晏姿眼神一厲,“來人啊!將這幾個奴奴才拖下去——凌遲!”
“皇上!救命啊!皇上,奴婢們真的不是故意的!奴婢們只是按照圣旨行事啊!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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