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帶回家-《步步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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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撫摸他下頜滋長出的青硬胡茬,“你好像也很濃。”
他這才垂眸,“什么濃。”
我脫口而出,“頭發和胡茬。”
我自己說完都愣住。
馮斯乾勾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剛發現嗎?”
我呆滯住,瞬間忘了作出反應。
他笑意更濃,“不止頭發和胡茬茂密,膚色也白。”
我沒由來地一抖,腦海里一大一小兩張面龐悄無聲息重疊,再潰散,最后化為烏有。
車勻速開著,我失神臥在他膝上,被一處坑洼顛簸下去,馮斯乾眼疾手快攬住我,我趁機攀附在他懷中,猶如一條妖嬈嬌軟的蛇,這一刻我無毒,只帶一重瘴氣,誘人迷幻深陷,誘人情難自抑。
他鉗住我下巴,向上一撅,我被迫高揚,含著水汽的狐貍眼蕩漾著無盡春潮,“林太太不覺得自己醉酒的招數,不新鮮了嗎?”
入行前,我和三個姑娘進行了為期兩個月的培訓,蔣蕓告訴我們,招數不在創新,管用比什么都強,能逮著耗子是好貓,能拿住男人是好妖。
我不是沒想過創新,可去年我把招數都用盡了,況且馮斯乾處處防備我,我有心耍新招,怕節奏不穩翻車,索性吃老本,起碼我駕馭得住變數。
我拽住他手,他虛握的拳在我手心,始終沒舒展,依然把控自己,不再深入半寸。而當我試圖操縱他,繼續往下摸索時,馮斯乾發了力,固定在那道深壑的頂端沒動,我亦沒動。
他在試探我,我也試探他,我們各懷鬼胎,都不愿賭輸,我不愿一無所獲先搭上自己,他不愿為一個明知是陷阱的溫柔圈套賠付代價,以致當場陷入僵持。
馮斯乾從我衣服內緩緩抽離,他手溫滾燙,帶出一陣激蕩纏綿的濃香。他隨即側過臉,午夜消沉,一如他消沉的眼眸,無聲無息燃起一點火焰,剎那又熄滅。
車駛入庭院泊住,馮斯乾打橫抱起我上樓,將我放在床鋪中央,我若無其事壓住他大衣下擺,他被困動彈不得,只能懸浮我身上。
我揪著他領帶,像神志不清,又像一切都清明,只漫不經心的樣子,“你走啊?”
他自上而下望著我,從我身下抽出衣擺,我不舒服哼吟,腰肢一扭,把衣擺壓得死死地,壓在圓潤的臀部,馮斯乾不經意觸及挺翹的弧度,他動作一霎停住。
我打著呵欠,濃郁的酒氣噴在他面頰,一股清甜的梅子味,“馬上走嗎?”
馮斯乾淡淡嗯。
我握住他墊在我屁股的手,“你摸我做什么。”
他面無表情,“我沒摸你。”
我眼神恍恍惚惚,嗓音也風情,像甜膩的果酒潑灑出,“這是你的手嗎?”
馮斯乾朝我一側的空床翻下,他躺倒,再起來,吩咐門外停留的傭人,“照顧她。”
他下床,換了一套嶄新的商務裝,將帶有我發香和唇印的襯衣留在了瀾春灣。
那通電話暴露了馮斯乾和我在一起的秘密,他現在是趕回去哄殷怡了,我躺在被子里冷笑。
八個月沒喝酒了,冷不丁一喝,完全扛不住,我直接一睡不起,賴到了第二天。當然,除了真有酒勁兒,我也是借機發揮,找由頭留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晚上我睡得迷迷糊糊,樓下一束突如其來的車燈亮起,掃過窗戶,刺痛我眼皮,我下意識抬手遮住,緊接著困意全無,我煩躁翻了個身,正要再睡,隱約聽見樓梯傳來皮鞋碾磨地板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逼至這扇門。
我徹底清醒,緊張攥著外翻的一截被角。
門在下一秒被推開,傭人迎上去,小聲說,“先生,韓小姐睡了一天一夜。”
我睜開一厘縫隙,揭過縫隙窺伺馮斯乾,他佇立在一片昏暗之中,或許是夜色太深,而燈火又太淺,他輪廓虛虛無無,恍若籠罩一層煙。
就在這片朦朧的深處,他英氣清瘦的面容一寸寸變得無比清楚。
他走過來了,我閉上眼。
馮斯乾脫下大衣交給傭人,“白天吃飯了嗎。”
傭人接住,“沒吃,韓小姐一直沒起床。”
馮斯乾微不可察皺眉,“酒勁還沒消退。”
傭人也不明所以,“應該醒酒了,估計精神太乏了。”
馮斯乾默不作聲沉思,許久,他對等候的傭人說,“你去休息。”
傭人從主臥退下,馮斯乾又坐了一會兒,他沒碰我,更沒出聲,像一尊靜止的雕塑,臺燈調到最微弱一格,散出的光暈晦黯至極,他凝視那一盞似有若無的光,起身進浴室洗澡。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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