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可這眼瞧著不過十五歲的小姑娘卻依舊鎮定自持的握著指間的茶杯,半滴未撒,甚至還不緊不慢的飲完了一杯。 容卿薄就著將她半困在懷中的姿勢,由上而下的自她挺翹的鼻梁處看著那水一點點消失在她唇間。 與先前坐在她身側,瞧著她拿自己的水杯飲茶時,又是截然不同的一種震撼。 喉頭邪火直冒。 姜綰綰將空了的茶杯擱在桌上,溫和道:“殿下言重了,綰綰不過與十二玩笑一兩句,若逾矩了,還請殿下責罰。” 言辭污蔑南冥皇朝攝政王,被當場扣上一頂大不敬的帽子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更何況她神態淡然,措辭敷衍,分明是沒把他放眼里。 容卿麟干咳一聲,試圖打圓場,笑道:“三哥,綰綰她一向愛開玩笑,還請三哥不要與她一般計較了。” 容卿麟也不嫌站著累,索性一只手直接撐在了她身前的石桌上,腰身下壓,自身后緊貼著她背脊,笑道:“本王自然是不會與綰綰計較的,只是……近日疲累,有些事總是記的時而清晰,時而模糊,這襲氏的大小姐究竟去了何處……” 他另一手輕點眉心,做懊惱狀:“本王怎地突然就不記得了呢……” 瞧這意思,她若不拿出點誠意來,這事是沒那么輕易糊弄過去了。 姜綰綰輕輕嘆息一聲,無奈道:“綰綰口無遮攔,污蔑攝政王殿下,虧得殿下心胸海量,容下綰綰的冒失,不如……綰綰便為殿下撫琴一首,權當解殿下一時疲累,謝殿下為綰綰多日憂心了,可好?” 她耐性好時,是真的可以無底線的一再退讓的。 容卿薄忽然就記起先前月骨提起的迎賓樓一事了,突然生出幾分憾意,只聽京城內傳的沸沸揚揚,說她如何在迎賓樓大殺四方,殺的龐氏二子一女狼狽至極。 再瞧一眼眼前這煙姿玉骨,溫和柔軟的小女子,怎么都沒辦法與之聯想到一起去。 唯一親眼見過的,便是那日在私獄,她為了襲夕一劍刺向他時,那火光中明亮凌厲的近乎灼傷人視線的眼睛。 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充斥著暴戾的撻伐之意,又催生出一股致命的撩動。 她言及撫琴,卻不知怎的叫容卿麟嚇的一個哆嗦,忙呵呵笑了起來:“撫、撫琴……就……就就不必了吧,我覺得……咳咳……不必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