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踉蹌著后退幾步才勉強站穩,立刻單膝跪下去:“屬下有罪,請殿下息怒。” “罪?” 容卿薄甩著手,瞇眸冷笑:“你哪里有罪?月骨,你告訴本王,你的罪在哪里?” 月骨只跪著,一時沒出聲。 他的確還有些懵,不知道殿下怎么睡了一覺就突生了這么大的火氣。 他不出聲,容卿薄沒來由的又是一陣怒,上前剛要一腳踹上去,素染忽然哭著從身后沖了過來,死死抱緊他:“殿下,是素染錯了……素染錯了……殿下不要動怒……素染錯了……” 姜綰綰煩心逃跑路線,一直沒睡,又在隔壁的帳篷內,聽到動靜便向外走。 挑開簾帳時,一眼就瞧見素染從身后緊緊抱著容卿薄,哭的梨花帶雨的一幕。 容卿薄面色陰沉,像是動了怒,對面的月骨又跪著,半邊臉都腫了…… 她遲疑片刻,還是走了過去,視線在他們之間來回了幾次,柔聲道:“殿下,你還病著呢,怎么動這么大的怒?月骨做錯什么了?” 月骨做事可比寒詩可靠多了,連寒詩那樣的都沒怎么挨她的打,月骨怎么就老挨打呢? 真是一點都沒有惜才愛才之心啊。 容卿薄眼底壓滿了冷意,一字一頓道:“姜綰綰,本王便是連病著都要求一求,你才肯安安分分的照顧本王一下么?” 這說的什么話? 她先前不都照顧過他了么? 姜綰綰聽的莫名其妙:“殿下就因這個動怒?便是怒,也與月骨無關呀,是我覺得自己毛手毛腳不是能照顧人的,素染妹妹心思細一些,照料殿下更周到一些,怎么了?哪里不對么?” “對,對,對極了。” 容卿薄怒極反笑,甩開身后的素染幾步逼至她眼前:“毛手毛腳不是能照顧人的?本王怎么瞧著王妃照顧起那些阿貓阿狗的比誰都周到呢?” 阿貓阿狗…… 襲夕就在身后的帳篷內,外面這番吵鬧,她怕是也早已醒了,自然不會聽不到這番話。 姜綰綰擰了眉心,好性子給磨沒了,也冷了聲:“殿下生病,私心里想誰貼身陪著,殿下心里清楚,又何苦非要在表面上做功夫呢?我只是瞧殿下病了不舒服,想順著你心意一些罷了,難道殿下還真希望我在跟前伺候著?我要不是云上衣的親妹妹,我要背后沒有三伏,殿下怕是連一眼都懶得多看吧?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強行做戲彼此都尷尬,殿下要裝純潔是吧?好啊,那不如直接散了東池宮的妾室們,那些個皇權富貴也不要了,與綰綰浪跡天涯好不好呀?” 她言辭尖銳起來,真的是能叫人恨得咬牙切齒。 容卿薄面色都青了,薄唇動了動,卻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素染只穿著一件薄薄的里衫,站在寒風里哭的瑟瑟發抖。 有什么好哭的呢?不就一個男人么?她這個被他們當做傻子一樣戲弄的都還沒哭,她素染一個陪著容卿薄戲弄她的哭什么? 不過自然,這哭也有可能是做戲的一部分,好叫她以為他容卿薄真會愿意為了她守身如玉一般。 這么想著,也不屑與他再過多爭執。 都這個節骨眼兒了,再與他吵架也沒什么意思。 于是轉身又回了帳篷。 襲夕已經坐起來了,瞧她臉色不虞的進來,輕聲問:“好端端的怎么吵起來了?……不要為了我們與他吵架,這半年來我們若沒有東池宮的庇護,或許早已經橫死在那禽獸手中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