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番話說的格外心平氣和,仿佛在說一個與自己毫無關系人的生活一般。 姜綰綰卻是聽的面色泛白:“那你那商姓的爹呢?他都不管一管的?” “偶爾管,也偶爾不管,瞧著打的輕了便不管,瞧著快打死了便管一管,末了總會安撫我幾句,說繼母是女人,玉州哥哥又被嬌慣壞了,叫我不要與他們一般計較。” 不要與他們一般計較。 好一個不要與他們一般計較。 姜綰綰聽的直冷笑:“瞧著那么憨厚本分的一個人,心竟也是被狗啃過的,同樣都是自己的兒子,就因你沒了娘親,便這般輕賤你。” 拾遺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話,悶悶笑了起來。 他長得干凈,笑起來更干凈,不諳世事的孩子一般,總叫人猜不透心中的想法。 姜綰綰皺眉覷著他:“在我面前,你不需要動不動就擺小臉,我雖不是什么好人,但你若不做的過分,我也不會隨意打你罵你。” 拾遺笑著搖頭:“我只是剛剛聽姐姐說起,同樣都是自己的兒子,覺得好笑。” “……哪里好笑?” “玉州哥哥哪里是他的兒子,那是繼母進門時帶著進來的,她前夫死后沒三個月,她便帶著腹中的玉州哥哥被納進了商府做了妾,沒多久母親因生你我去世,她便成了繼室,他們說你與玉州哥哥是同父異母的親人,不過是誆你不要對他動手罷了。” 竹制的毛筆,就那么毫無預警的在指間斷為兩截。 甚至還沒來得及沾一沾墨水。 拾遺抬了眼尾瞧著她,依舊笑的眼眸黑亮,純良無害的模樣:“姐姐生氣了么?” 姜綰綰慢慢將兩截毛筆握在手心,尖銳的一截戳進肉里,卻感覺不到什么痛處。 “不生氣。” 她淡淡道:“只是覺得惡心,一想到我身上竟然流著一半那么臟賤的血,就惡心。” 拾遺垂下睫毛,笑著不說話了。 又過了一會兒,他才道:“不過姐姐比我幸運多了,聽說那三伏的師尊云上衣,待姐姐極好,捧在手心里的疼,我聽著都覺得羨慕,你我一同出生,卻瞧不出哪里長得像,但聽說姐姐與那云上衣,卻有個七八分的相似。” “所以呢?” 姜綰綰又挑了支毛筆,淡淡道:“你覺得我過得比你好,你覺得哥哥只帶走我一人虧欠了你,我們便是都該死了。” “姐姐怎的這么想我呢?我那也是被玉州哥哥逼著的,姨娘還在他手中,我總要為姨娘打算的。” 這話說的,真的是要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