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但很快又覺得,她與寒詩同時聽錯的可能性,不大大。 眼下她內力一半承自云之賀,另一半則是容卿薄,容卿薄不比哥哥,他有的是閑工夫,慢慢的將內力渡給她,因此也不會因一時承受太多內力而五感失靈,相反,她的五感比常人更靈敏一些。 這么想著,索性先不去萬禮宮了,叫寒詩調轉了馬車,不緊不慢的跟在后面。 路上寒詩順便聽了圍觀人七嘴八舌的討論,總結出了結果,挑簾與她道:“聽他們的意思,這是城中一戶紡織大戶人家的女兒,結果昨夜卻突發疾病暴斃身亡,這兩日天氣炎熱,這家人家便沒耽擱,緊趕著便下葬了。” 姜綰綰默默的聽著,頓了頓,才道:“你說若我們現在趕上去攔截,叫他們開棺,他們會不會聽我們的?” 寒詩冷笑:“不但不會聽,可能還會打我們。” 姜綰綰便不說話了。 她瞧那棺槨做的不小,空氣一時半會兒許是不會耗盡,那便等他們都散了再去。 一路跟著,寒詩一腿在半空晃著,忽然道:“瞧不出來,你現在也會閑來無事插手這些瑣事了,若換做以前,你許是會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裝沒聽到便走了。” 是嗎? 姜綰綰回想了一下,好像的確是。 以前的她自顧不暇,自己都在刀尖舔血,也分辨不清發生在她身邊的每件事究竟是意外還是人為,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不插手任何事,保全自己。 她知道她一旦受傷或陷入困境,首先傷到的便是哥哥。 但眼下,她的困境似乎有些要迎刃而解的跡象,至少在容卿薄的羽翼之下,不論是龐氏還是商氏,都得安安分分的。 送喪的隊伍在家族墳冢前折騰了許久,久到幾乎要耗掉她的全部耐心。 再這么等下去,里面的人先前死沒死不知道,他們開棺時肯定是活不成了。 正按捺不住的要強行過去,外面的寒詩突然道:“哎哎哎,走了走了,開始走了。” 兩人連忙下車,貓腰躲在遠處瞧著,待一行人離開后,立刻飛身過去。 兩人一人一個鐵鍬,奮力的挖了起來。 已是午后,日頭卻越發毒辣了起來,姜綰綰最是受不住熱的,幾乎要吐出來,但眼下實在耽擱不起,便緊趕著挖。 好在寒詩力氣足,不一會兒便挖到了棺槨,他立刻拔劍,奮力撬開了被釘死了的棺槨蓋子。 里面赫然躺著一名少女,長發凌亂,汗濕的粘在慘白一片的臉上,連呼吸都是急促又微弱的。 果然還活著。 姜綰綰立刻丟了鐵鍬:“寒詩,把人抱出來。” 她這會兒應該是需要喝水的。 車上倒是有茶水,只是趕過來的太著急了,沒注意到。 寒詩把人抱出來后,姜綰綰忙手忙腳亂的脫掉了她身上厚厚的壽衣,催促寒詩去車里拿水。 少女因為脫水外加缺氧,身子軟成一灘水動彈不得,暴汗涔涔中,艱難動了動唇,喃喃的說了句什么。 姜綰綰沒聽清,便貼近了聽:“你說什么?” “上……上……” 上? 上哪兒去? 姜綰綰見她實在沒什么力氣,便不急于一時,只道:“你先歇著,一會兒喝些水便會舒坦些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