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他聰明到能清楚的從容卿薄的一字一頓中,嗅到危險的氣息,甚至一下便聽懂了他的弦外之音。 容卿薄后退了一步,詫異道:“商大人這是作甚?本王也沒說要怎么著他呢?這玉州傷的重,便是傷了命根子,想來也是在萬禮宮那會兒便傷了,與本王何干?” 商平跪在地上,似是在醞釀什么。 沉默中,忽然一隊人急急沖了進來,直到他們跟前才陡然散開。 容卿薄似是淬了最冷最毒的薄冰一般的眼底這才稍稍清明了些,淡淡道:“長姐怎會突然來此?” 容卿卿呼吸有些緊,顯然是趕來的,她瞧了地上的商平一眼,才道:“你先回去,這里本宮自會處置。” 她話一落,商平便忽然重重松了一口氣。 隨即便磕了一首起身了,似是對她的話半點不懷疑,只道:“微臣謝過長公主。” 他離開后,容卿卿推開跟在她身側幫她輕搖折扇的婢女,鄭重道:“薄珩,這商氏早年曾于我有過救命之恩,若不是他們,姐姐怕是也早已死了,你就看在姐姐的面上,饒了他們這一次罷。” 救命之恩。 先前見她一副與商氏不熟的樣子,怎么眼下忽然就與商氏有了這樣天大的聯系? 姜綰綰覺得心微微沉了沉,轉頭看了拾遺一眼,卻見他依舊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瞧不出半點詫異的樣子,像是早就知曉了一般。 “救命之恩?” 容卿薄眉梢挑高,停頓片刻才道:“長姐若是受了商氏的威脅,大可與我直說,我自會替你解決了,又何必推脫出這樣的借口?這商氏早年在長清一帶,長姐你又從未離開過皇城,怎會與他們產生交集?” “你那時還小,自然是不記得的。” 容卿卿嘆口氣道:“我那時也是瞧你身子弱,整日災病不斷,這才四處探尋名醫,的確曾去過長清,于危難之時受過商氏的恩惠。” 容卿薄還想再說什么,姜綰綰已搶先一步道:“既是如此,那我們自然不能不懂事,長姐請盡管放心。” 沒必要爭執下去了。 不論這事是真是假,這商玉州,容卿卿今日是保定了。 她踩著容卿薄的肩頭才能有今日,沒道理叫他們姐弟為了她反目爭執。 容卿薄薄唇抿了抿,低頭瞧了她一眼。 她仰頭沖他笑笑:“這罪獄里太陰暗潮濕了,咱們趕緊出去吧。” 她無心再繼續下去,容卿卿姿態又柔中帶硬,容卿薄便不再多言,握著她的手向外走去。 …… 夜里起了風,白日里的暑熱氣流便被驅散了幾分。 姜綰綰在亭子里煮了茶,一杯遞給旁邊的拾遺:“晚膳瞧你吃的不多,怎么?心情不好?” 男孩子,胃口難免大了些,他先前與她在長清時便吃的多,不然個子也不會突然拔高這么多。 他是個極能忍的,若不是心情極度差,怕一般的事情怕也影響不了他的胃口。 拾遺坐在石凳上,雙腿交疊扇著折扇,笑道:“怎么會不好呢?姐姐這般照顧著,好吃好喝的待著,我自然是日日都歡喜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