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幼時襲夕曾教過幾次,閑來無事便畫上一畫了?!? 她接過他手中的筆,本想令開一副畫卷,可瞧著他筆下的山水畫畫的差不多了,有山有水,若是再有個人就好了。 她挑高了眉尾瞧他:“殿下若不介意,那綰綰便直接在這畫上畫蛇添足一番了?” 容卿薄就笑,也不挪開多少距離,站在她身后將她半攏在懷中,瞧著她畫。 山水已成,濃墨重彩中若是添一個人,那必然要在寥寥數筆中便要赫然展現出一個人的風姿的。 這樣的畫作,反倒比通幅下來都是一個人要難一些。 姜綰綰便隨手在那溪水潺潺的石邊,落下了幾筆。 容卿薄看著看著,唇角的一點弧度便漸漸斂了去。 這綠蔭蔥蘢的山水畫,一瞧便是盛夏時分,她落筆如神,寥寥幾筆便勾勒出了挺拔風華的身姿,卻是肩披黑色翻白毛領的披風的少年郎。 恍惚間,似是隱約記得,他十七八歲時曾尊父皇之命去過一趟三伏,皇子親臨,三伏自是盛情款待,席間喝了不少千里雪釀的酒,不料竟是后勁強勁,那時的他又不勝酒力,回去的路上便吐了三四次。 月骨他們也不敢貼的太近,每次瞧見他下了馬車搖搖晃晃的在雪地里走,也只敢不遠不近的跟著,生怕一不小心聽到了主子嘔吐之聲再遭毒打。 約莫是最后一次吧,他吐完便模糊的瞧見一個身穿紅衣的模糊小身影站在眼前,然后推了他一把。 肩頭的黑色翻白領的披風就不見了。 后來月骨要去尋,又擔心他受涼身子不好,尋了一段路沒見到,便匆匆趕回了京城。 容卿薄還是在回來后的第三天才徹底醒來的,醉酒后自三伏離開的記憶都模糊的像是在夢境中一般,以至于連他自己都以為是醉了酒在雪地里打滾把披風弄丟了。 時隔這么久,他一時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怒了,只道:“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什么要搶我披風?” 他那時身子還沒怎么健朗起來,果真沒受住那風寒,饒是月骨將自己的給了他,到底還是比不上他的保暖,回來便病了大半年。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