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病重-《污名[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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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殿。
北嵐帝將手中的折子隨意扔在一旁,有些疲累地揉了揉眉心。
寧遠被下罪后,兵部尚書一職空缺,朝中大臣紛紛遞折子推選適合人選,每日早朝也是因為這事爭論個不休。
跟在皇帝身旁許多年的老太監從外走來,躬身輕聲道:“陛下,太子今早未上朝,是因召了孟御醫過去。”
皇帝皺眉:“他怎么了?”
老太監道:“奴才去打聽了一下,好像是前幾日在宮外甜水巷,殿下同侯爺一起遇了刺客,手臂這兒受了傷。”
他雖然輕飄飄地說著打聽,但是連在遇刺的地方都一清二楚。
老太監比了比右臂,道:“這么大一道傷口,孟御醫瞧見時都嚇壞了。殿下約摸著是怕陛下憂心,便讓手下人瞞著,御醫也是暗中請的,若不是今早因傷口發作起了高燒,陛下怕是被太子殿下瞞過去了。”
皇帝眉頭越皺越緊:“胡鬧,受了這么重的傷還要瞞著!現在還是孩子嗎,朕難道還會責罰他不成?”
老太監忙勸著:“陛下這幾日一直在為朝中事憂心,太子殿下也是不想讓您分心,陛下息怒啊。”
北嵐帝冷著臉道:“竟然敢當街行刺太子,真是好大的膽子——查出來是誰下的手嗎?”
“這個恕老奴無能,當時甜水巷中一片混亂,刺客趁亂逃走,根本無從查起。”老太監想了想,道,“哎,還有侯爺,許是受了驚嚇引得舊疾發作,這幾日也是一直臥床不起,京中都有人傳言……他似乎……”
他將話頭隱了,北嵐帝道:“似乎什么?”
老太監訥訥道:“許是……撐不過這個冬日了……”
北嵐帝一直敲著桌子的手一頓,臉色有些難看:“御醫去瞧了嗎?”
“孟御醫去瞧了,只說看造化。”
北嵐帝沉默半天,才道:“送些東西去歲安侯府。”
老太監頷首稱是。
北嵐帝臉上已帶了些疲色,連束起的墨發間也能瞧出一根根的灰白頭發,他垂眸看了看手邊攤開的奏折,視線在“歲珣”的名字上瞧了半天,才嘆了一口氣。
東宮中,孟御醫皺著眉將沾滿血的手洗干凈,對一旁的宮人叮囑道:“寢殿中不要燒得這么暖,勤透風,也要當心殿下著涼。”
寢殿中全是血腥和藥味,宮人點頭稱是,將窗戶開了半扇,冷風卷著刮了進來。
內室中,端明崇坐在軟榻旁,臉色慘白地垂眸看著暗衛遞來的信,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右肩的袖子敞開著未穿,肩上披著貂裘,右臂上纏著白紗,隱隱露出絲絲血跡。
跪在一旁的暗衛低著頭,道:“侯爺這幾日病情一直反復,一連好幾日下不了床,歲珣將軍也沒有上朝,一直在偏院陪著。”
端明崇將手中的信扔到了一旁的炭盆中,火舌吞沒信箋,隱約能瞧見上面未燒完的落款。
——君景行。
端熹晨的死在宮中并沒有掀起什么大波瀾,皇帝知曉之后,沉默了半日,仿佛一夕之間老了好幾歲,令其以皇子之禮下葬入了皇陵。
寧貴妃哭得幾乎要暈厥過去,瘋癲數日,最終在一個風雪之夜懸梁自縊。
端明崇將肩上貂裘拿下,穿上衣服,起身道:“去準備車駕,孤要出宮。”
暗衛一驚:“但是殿下的傷……”
傷是端明崇自己劃的,自然知道這猙獰的傷口只是看著嚴重,其實并未傷到筋骨。
他淡淡道:“無礙,去便是了。”
暗衛不敢再勸阻,只好稱是離開。
端明崇披上大氅,走出內室,孟御醫還未離開,瞧見他要出門的樣子,道:“殿下這是要……”
端明崇道:“去一趟侯府——你如實告知我,阿晏的病情到底如何?”
這幾年孟御醫經常被端明崇抓著去侯府給歲晏看病,一來二去他也習慣了,躬身答道:“侯爺還是前幾年的老毛病了,一到了冬日便會發病,熬過去了就不會有大礙的,只是……”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渾身冷淡的端明崇一眼,斟酌著道:“只是今年的這場病,似乎來得格外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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