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跟你脖子上的換一下。”千面道,”若是有人來搶,知道怎么做嗎?” 沈郅點(diǎn)頭,快速將脖子上掛著的鑰匙取下,然后將錦盒里的假鑰匙掛在脖子上,”若是有人來搶,我必定舍命護(hù)著。” ”假的還護(hù)著作甚?不要命了?”薄鈺皺眉。 ”只有讓他們看到我不要命,才會覺得這就是師公當(dāng)初給的鑰匙。你不是說,假的無需護(hù)著,那么真的肯定是要舍命相護(hù)。”沈郅捏緊手中的錦盒,”可是師公,這東西為何非要留給我們?” ”這原就是你娘的東西,留給你自然是極好的。此物關(guān)系重大,能興天下,也能亡天下。”千面拍拍孩子的肩膀,”好好護(hù)著吧!以后會有大用處。” ”師公?”沈郅還不待開口多問,千面已經(jīng)快速離開。 薄鈺皺眉,不解的瞧著沈郅脖頸上的鑰匙,”什么東西,這般要緊,還得虛晃一槍?若是不小心傷及性命,又該如何是好?我不能眼看著你有危險(xiǎn)。” ”放心吧,我有分寸!”沈郅坐在床沿,”也許這樣,能讓我娘少受點(diǎn)罪!” ”那你想過自己嗎?”薄鈺問。 沈郅點(diǎn)點(diǎn)頭,鄭重其事的望著他,”自然是想過的,我還不想死!” 薄鈺斂眸,若有所思的望著沈郅脖頸上鑰匙。”這東西,瞧著瞧著好似有些熟悉,能讓我看看嗎?” ”好!”沈郅毫不猶豫的解下來,”你見過嗎?” ”長得都差不多,哪里說得上見過沒見過,只是覺得……和我娘胳膊上的胎記很像!”薄鈺皺眉,”我娘右胳膊上有這樣一個印記,說是胎記,但是我瞧著痕跡,像是烙印上去的。” 沈郅睜大眼睛,”烙印上去的?真的很相似嗎?” ”是!”薄鈺點(diǎn)頭,”我見過一兩次,不是太清楚,但是這形狀的確就像是這枚鑰匙。不過形狀模糊,未必是這個,我就是覺得大小、形狀、尺寸差不多!” ”哪日咱們?nèi)ゴ_定一下。”沈郅道。 薄鈺頷首,重新將鑰匙掛在沈郅脖頸上,”明兒午飯之后,咱們悄悄的去一趟就是。” ”好!”沈郅點(diǎn)頭,”趕緊睡,萬一吵醒了兩位姑姑,定是又要告訴娘親了。” ”嗯!” 第二天一早,兩個小屁孩乖乖的起床洗漱,吃飯入宮。 臨走前,沈木兮輕嘆,”舅舅還沒找到,你出入宮闈必須小心,知道嗎?” ”知道!”沈郅頷首,”娘還有別的吩咐嗎?” ”晚上吃過飯,娘要跟你談?wù)劇!鄙蚰举庀肓艘煌砩希K是覺得應(yīng)該說開,孩子雖然小,可早就懂事了,有些事是不該瞞著孩子。都是家里的一份子,也該知道真相才是! 沈郅猶豫的望著母親,終是吶吶的點(diǎn)頭,與薄鈺一道離開。 夏問卿還沒找到,薄云岫也沒回來,問柳山莊的警戒還沒撤,這就意味著東都城內(nèi)不太平,長生門的人劫走了洛南琛和鐘瑤,興許還在城內(nèi)逗留。 ”沈大夫,你莫要擔(dān)心!”月歸道,”南苑閣外頭有暗衛(wèi)守著,內(nèi)里閑雜人不許入內(nèi),是以安全得很。” 沈木兮定了定心神,”上次……” ”上次魏氏是得了太后的令牌,才得以進(jìn)入南苑閣,但如今她被王爺以鐵索困在冷宮里,聽說業(yè)已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所以不會再跑出來作祟了!”月歸忙解釋,”王爺留著她的性命,多半是為了對小公子有個交代,請沈大夫莫往心里去。” 都說到這份上了,沈木兮還能說什么? ”但愿都能平平安安的。”沈木兮斂眸。心下沉甸甸的。 不過說來也奇怪,最近這幾日,總覺得心口有些悶悶的疼,好似里面的鳳蠱有些蠢蠢欲動,鬧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落上前,”主子,您怎么了?” 沈木兮搖搖頭,眼下樁樁件件,讓她有些捋不清楚,但她總覺得這里頭的千絲萬縷,似乎都是從二十多年前開始的,那塊帕子上的生辰八字,跟她的很是接近,不過她比上頭的要晚一些。 帕子上不是四皇子的生辰。難道是魏仙兒的? 事實(shí)上,薄云岫早已派人調(diào)出了魏仙兒生辰八字,魏仙兒是孤女,她與四皇子的事兒壓根無人知曉,老四性子內(nèi)斂,若不是臨死前托付,連薄云岫也不曉得還有魏仙兒這么一號人物。 魏仙兒的生辰八字倒是和黃布上的很像,然而還是有些差別,總歸是對不上號。 午飯過后。 宋留風(fēng)和言桑尋了一遍,也沒找到沈郅和薄鈺的下落,心下有些詫異。 ”這兩人最近總是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干什么?”言桑不解。 ”他們經(jīng)常跑路?”李長玄問。 言桑和宋留風(fēng)嚇了一跳,忙不迭搖頭,”沒有沒有,我們瞎胡說的。” ”騙人不是好孩子!”李長玄盯著二人。 宋留風(fēng)拽了一把,言桑話到了嘴邊又生生咽下。 只聽得宋留風(fēng)輕咳兩聲,笑盈盈的望著李長玄道,”少傅還沒有孩子呢!” 李長玄面色微沉,這是埋汰他呢?小屁孩。不過環(huán)顧四周,著實(shí)沒有薄鈺和沈郅的下落,心下總歸有些擔(dān)慮,這兩個自從和解,便好得跟一個人似的,走哪都在一處。 鑒于上次發(fā)生的意外事件,李長玄轉(zhuǎn)身就走,該去找找,免得出事。 ”上來!”沈郅遞了手。 薄鈺咬著牙拽住,被沈郅拽上了墻頭。然后沿著墻外的樹慢慢滑下去。 不遠(yuǎn)處,阿左和阿右面面相覷,這是第幾次了?? 爬墻,可不是什么好習(xí)慣! 阿左在前清了一路,阿右則在后面跟了一路,奴才們紛紛繞路走,誰都不敢跟離王府的對著,畢竟那兩個小家伙,可是離王府的小祖宗,萬萬不敢驚著。 ”今兒宮里的人似乎不太多。”薄鈺詫異。 沈郅斂眸,”別傻了。” 薄鈺一愣,”什么?” ”沒瞧見都繞路走了嗎?瞧著我們跟見了鬼似的。”沈郅端端正正的走著,眼睛都不斜一下,似乎早就猜到了,”阿左和阿右護(hù)著我們!” 薄鈺抿唇,”我以前可沒這待遇,爹之前撥了個孫賢給我,后來直接掉走了,不知道打發(fā)到那個犄角旮旯里做苦力去了。” 沈郅被他逗笑,唇角彎了一下,”若是你有危險(xiǎn),阿左和阿右不照樣得救你?” ”托你的福!”薄鈺撇撇嘴。 二人大大咧咧的去了冷宮,倒也不是刻意避諱,畢竟魏仙兒就在冷宮里待著,薄鈺去探視也說得過去。又因著有沈郅撐腰,即便王爺怪罪,也會顧及沈大夫的面子,不敢真的苛責(zé)。 剛踏進(jìn)冷宮。薄鈺快速拽了沈郅一把,一瘋女子撲在了沈郅腳尖前,驚得沈郅連退數(shù)步,瞬時(shí)連面色都變了。 ”這冷宮原就是被廢的后妃所住,見慣不怪咯!”薄鈺上前擋在沈郅跟前,扯著嗓門大喊了一聲,”管事何在,出來!” 管事的太監(jiān)和宮女趕緊從屋內(nèi)出來,”誰啊,在這里嚷嚷,沒瞧見……” ”混賬!”薄鈺冷喝,”瞎了你們的狗眼,沒看到是本公子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