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沈棠在室內(nèi)轉(zhuǎn)轉(zhuǎn),時不時用手指摸一把室內(nèi)的擺件,手指捻了捻,指腹干凈無灰塵。 漏窗附近擺著兩張整理整齊的書案,一大一小,又用書架當(dāng)隔斷將屋子化為幾個不同區(qū)域。沈棠隨手拿起桌上的竹簡,打開發(fā)現(xiàn)是給孩童啟蒙的,上面既有成人筆跡也有小孩兒涂鴉。 她道:“打掃還挺干凈,看樣子那些下人也不是完全不干活……只是這大雨天的,風(fēng)雨大得能將茅屋吹上天,居然沒人出來把院內(nèi)晾曬的衣裳收進去,這就很不合理了。” 祈善淡淡地道:“還有,那男人一身士人裝扮,卻生著一副兇相,目光兇狠,身上帶著血氣。說是士人更像草莽,且滿口謊言——我擔(dān)心不是不想收,而是無法去收……” 或者說,沒命去收。 沈棠挑眉:“是土匪?” 祈善道:“時局動蕩,落草為寇、打家劫舍并不罕見。” 不僅不罕見,甚至成了某些人唯一的謀生手段,還會帶著一村子人“發(fā)家致富”呢。 “如此說來是兇多吉少了。” “極可能無一活口,不是土匪也是竊賊,反正不會是這個莊子的主人。” 找阿宴沒找到,反而碰上一樁兇案。 沈棠倒吸一口冷氣。 祈善好笑地道:“沈小郎君,你是怕了?” 這話說出來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沈棠一屁股坐在席墊上,眨眼道:“我可是奉公守法的良民。這等極有可能窮兇極惡、滅人滿門的兇徒,我怎么會不怕?祈先生,我們現(xiàn)在入了狼窩,是餓狼盤中餐……” 說著掏出插在腰間的柴刀。 這把柴刀用衣裳擋著沒被中年男人看到。 祈善的佩劍沒帶出來,二人唯一能依靠的就是這把柴刀了。握著刀柄,她才有幾分安全感。其實她現(xiàn)在也想不通,為什么要她一個安心宅家里的宅女畫手經(jīng)歷這么刺激的事情? 雖說—— 雖說她是殺了個官差,事后還很淡定接受了現(xiàn)實,但她認(rèn)為是正當(dāng)防衛(wèi),再加上這具身體殘留的因子作祟,讓她一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宅女有了如此兇悍冷血的一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