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兔缺烏沉,光陰飛逝。 隨著夕陽西落,農(nóng)家小院亮起了燭火。 因?yàn)闆]多余的房間安置褚曜,沈棠就想將房間讓出來——她隨便哪里都能將就一夜,明兒再想辦法,但褚曜生得消瘦又是年長者,讓人家睡隔間或者走廊都不好——不過褚曜不贊同,最后還是祈善讓他跟自己擠一擠才作罷。 這一決定,沈棠求之不得。 用過老婦人送來的晚膳,褚曜揣著滿腹心事,兀自去院中乘涼,耳邊聽到嘩嘩水聲。循聲看去,見角落蜷縮著一團(tuán)影子。湊近才知是沈棠,正擼著袖子洗一木盆的青梅。 “五郎這是要作甚?” 沈棠抬頭,見來人是褚曜便直起上身,以手成拳輕捶酸軟的腰,彎腰太久了也累得慌,口中道:“洗青梅啊。打算做點(diǎn)青口梅,釀幾壇青梅酒。待冬日白雪覆城,賞景喝酒。” 褚曜聞言垂眸,看著木盆或沉或浮的青梅,嘆氣道:“暴殄天物,五郎可會后悔?” 沈棠一頭霧水:“???” 不是,她怎么就暴殄天物了??? 褚曜又問:“那位祈善先生沒阻攔你?” 沈棠不解道:“元良阻攔我作甚?” 褚曜面色漸沉,平靜表面下開始醞釀怒火,卻不是沖著沈棠,而是沖著祈善去的。 沈棠不知他生氣什么,但有點(diǎn)兒發(fā)怵——褚曜生氣的氣勢讓她不禁想起催稿的編輯,還有板著臉的班主任——聲音減輕,示敵以弱:“無晦先生,你與元良都很奇怪,先前我用言靈化出青梅,他也問我會不會后悔,說我魯莽什么的。總該讓我知道為什么要后悔吧?” 褚曜收起怒色,詫然道:“你不知?” 沈棠搖頭:“不知。” 褚曜表情一言難盡,長嘆卻又不說為什么,只道:“罷了,你這情況倒也不是不行。” 沈棠:“……” (╯‵□′)╯︵┻━┻ 有話直接說。 說一半留一半是對她的慢性謀殺! 褚曜幫著沈棠將一盆青梅洗干凈,二人合力才忙完腌制青口梅的初期步驟,青梅酒倒是方便,將洗干凈的青梅放入瓦罐,倒入適量的杜康酒,沈棠還往里面丟了十來顆飴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