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沈棠蹲坐在樹干上,左手大餅,右手杜康酒,夜宵吃得津津有味,還不忘分享小伙伴。 “不來?不來我們明早殺上去!” 放鴿子讓她喂整晚蚊子,豈能原諒? “蚊子怎么不叮你?” 沈棠又拍死兩只蚊子,回頭卻看到翟樂完全不受干擾,躲著是一動不動。 翟樂道:“叮啊,怎么不叮。” 他可招蚊子喜歡了,每逢夏季都要被叮得滿身包,最后還是他阿兄告訴他,若將武膽習到武氣外放的程度,蚊子就奈何他不得。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在箭法都沒練好的年紀,先學會了武氣外放,耗費兩年將其凝練成薄薄一層貼著周身肌膚,隔絕蚊蟲侵擾。 自此之后,冬暖夏涼,寒暑不侵,蚊子叮斷口器都吸不到他的血,阿兄果然不會騙他。 沈棠:“……” 淦! 氣抖冷! 又是武膽專屬。 可惡,歧視文心嗎? 文心文士什么時候才能站起來! 沈棠面無表情,但離她兩棵樹的翟樂卻覺得脊背微寒,摩挲手臂才將激起的雞皮疙瘩壓下去。這一喂蚊子就喂了……啊不是,等了一個時辰,算算時間也快接近丑時。 樹下,混混們的鼾聲此起彼伏。 樹上,沈棠等得耐心耗盡,她冷著一張臉,慈母劍擦了好幾回,眼底是即將溢出的殺意。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輕微的窸窸窣窣聲響起,乍一聽像是夜風吹動草木發出的響聲,但仔細辨認卻能聽到些許怪異的呼吸聲。 翟樂眸光一凌,給沈棠打了個西北的手勢——這伙土匪是從這個方向慢慢靠攏過來的。 凝神了會兒,他又比了一個“百”。 意思是人數至少過百。有些腳步沉重,應該是普通人,但有些腳步較為輕盈,明顯是練過武的,甚至可能是凝聚武膽的武者。哪怕只是個末流公士,也非普通人能抵擋。 他們離此處還有些距離。 沈棠摩拳擦掌,低聲道:“不確定土匪手中有無弓箭,不能讓他們靠太近,不若主動出擊。” 雖然她不在意樹下那些混混的生死,但既然收編了他們,他們即便是死也該死得有點價值,而不是睡著大覺被人砍成肉醬。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