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好餓啊……” 凌晨三點四十二分,陸離捂著空癟的肚皮掀開被褥,渾身上下仍舊是無法言喻的痛苦。不過好消息是他的精神力經過漫長的睡眠恢復了一點,面對次代種擁有自保的手段,不至于手無縛雞之力。 他踩著一次性棉拖鞋來到臥室的門前,準備擰開去廚房找點什么吃的。 背后埃及長絨棉床單在幾乎沒有什么褶皺,窗戶沒關嚴,象牙色的窗簾起伏,就像航行在大海上的白帆。 此時一輛車停靠在這座位于cbd商務區的公寓下,紅發的女孩降下車窗,看了一眼后轉向地下停車場。 如果陸離是在全盛時期,一定能聽到她嘴里的那句呢喃——應該是這里。 不過可惜陸離現在重傷未愈,他聽不到紅發女孩疲憊的聲音,眼下有更關鍵的事情要做,填飽肚子才是最關鍵的首要重任。 “廚房……廚房……”年輕的教授打開臥室的大門,念叨著自己最愛的空間。 “該死的資本家就應該吊在路燈上!”陸離進入客廳后,從牙縫里吐出幾個字,惡狠狠地說,不過看上去兇萌兇萌的。 這間公寓太大了,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座電梯,需要用指紋鎖打開,不難想象頂樓那個小胖子正在呼呼大睡,說不定枕邊還放著雪萊的詩集。就算這一層的裝修也是極致奢靡的,墻上掛著名貴的古畫,還有類似象牙的裝飾品。 最要命的是這間屋子的格局古怪,陸離一連拉開好幾扇門,都不是廚房,還有女孩亂丟的絲襪,都是一些不堪入目的東西。 說起來有人可能不信……他在邵一峰的公寓里迷路了。 說起來陸離也是個有錢人,但他從未想過都是有錢人怎么生活水平差距那么大,他與路明非、芬格爾擠在小小的寢室里,和這里一比簡直有天壤之別。 “哦,總算是找到廚房了。”陸離沿著白色大理石的紋路走到公寓的邊緣,拉開門,終于看到了熟悉的廚具。 這里晚上還開著燈,微光透著威尼斯訂購的彩色拼花玻璃窗照進來,人影朦朧。 只可惜陸離翻遍廚房也沒有找到能烹飪的食物,冰箱里除了牛奶,就是不知道放了多久的全麥面包。 顯然邵一峰不會做飯,他就不應該期待這件事。 “算了,先湊活著吃吧。” 陸離用餐刀將全麥面包切成吐司的形狀,用微波爐加熱了牛奶,五分鐘后端著巨大的餐盤,嘴里叼著吐司從廚房走出來。 “什么味道?”他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角,躺在沙發上準備閉目小憩,忽然聞到了特殊的味道。 粘稠的濃腥味,好像走進了屠宰場。 不僅如此,他還聽到了電梯上行的聲音,有人拖著沉重的物品在光滑的地面上摩挲,血腥味就是從那里傳來的。聽聲音來判斷,就像是保潔阿姨用沉重的拖布擦地,只不過拖布上面的不是水而是鮮血。 “龍類?不對……是誰?” 陸離現在無法動用永恒之槍岡格尼爾,甚至連投影都做不到。尼伯龍根的空間也無法打開,天叢云無法取出來,就連煉金刀劍七宗罪也在走前被他交給了夏彌,現在手無寸鐵。 他只好從呈著牛奶的餐盤中,取出了一柄銀質的餐刀。 這餐刀本來是用來往全麥面包上涂藍莓果醬的,但現在充當了殺敵的武器。就算七宗罪、岡格尼爾、天叢云都無法動用,光憑這把餐刀他就在世界上罕有敵手。 沉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疲憊的呼吸撲在門上,鮮血順著門縫流進來。陸離握緊了餐刀,準備在大門被打開的那一瞬間投擲出去。 公寓的大門是密碼鎖的,陸離當時渾渾噩噩地被攙扶進來,根本記不清密碼。但是那個浴血的入侵者此時正在門前停留,沒有采用什么暴力破門法,反而是思索了一會兒,開始按鍵。 警戒的紅燈一瞬間變成綠色,隨著‘嘀’的一聲,大門被推開一條縫隙。 客廳的陸離握著餐刀的手忽然一松,莫非是他理解錯了,這個入侵者是邵一峰的好兄弟,被仇家砍了過來避難了? 就在這個失神的瞬間,大門完全被推開,是一抹慘烈的紅。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