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书阁_书友最值得收藏的免费小说阅读网

第069章|?張儀舍臉投義兄?蘇秦計羞結拜人-《戰國縱橫:鬼谷子的局(1-15冊)》


    第(1/3)頁

    翌日晨起,賈舍人讓店家換了一處僻靜院子,買來藥品,深居簡出,讓張儀靜心養傷。

    在賈舍人的診治與香女的呵護下,張儀傷情好轉,不足半月,已能下榻走路。張儀與賈舍人自也成為好友,談天說地,道古論今。

    又過數日,楚宮頒布詔命,昭陽出任令尹。

    舍人見到告示,說予香女。

    香女問道:“賈先生,夫君能上路否?”

    舍人點頭:“若是走慢一些,當無大礙。”

    香女急道:“賈先生,這兒住不成了。昭陽當政,是不會放過夫君的。”

    賈舍人跟她進屋與張儀商議。

    “呵呵呵,”張儀笑出幾聲,“這是個好信兒呀,你們慌個什么?”

    “好信兒?”舍人、香女皆是一怔。

    “在下與昭陽本無冤仇,他陷害在下,無非是為令尹之位。今日他既已遂愿,在下就無憂矣。再說,此人真要實心整死在下,也不在此時。獄中那陣兒,在下縱有十命,也早沒了。”

    舍人、香女聽他講得有理,各自放下心來。

    “不過,”張儀轉向舍人,“此處的確不宜久居,我們是該走了。再說,賈兄是生意人,也不能為在下耽誤買賣。”

    “生意事小。敢問張子欲去何處?”

    “唉,”張儀長嘆一聲,“說起這事,在下真也汗顏。近幾日來,在下反復思慮,可思來想去,真還沒個去處。”

    “夫君,”香女接道,“若是不懼昭陽,我們可到嵖岈山去。那兒是奴家根基,可保無虞。”

    張儀苦笑:“若保無虞,在下哪兒皆可以去。”

    香女知他心大,臉色微紅,咬緊嘴唇不再作聲。

    “依在下之見,”賈舍人輕咳一聲,“張子可去韓國。去年在下去過鄭城,略知韓情。自申不害故后,韓侯一心物色替代之人,至今未遇。依張子之才,必得大用。”

    “蕞爾小邦,安逞吾志?”話一出口,張儀即覺不妥,遂抱拳補充一句,“謝賈兄了。”

    “魏國如何?”賈舍人就似沒有聽到,“魏王內有惠子,外有龐涓,勢力復強,或可逞張子之志。再說,張子是魏人,不妨在家鄉干一番功業。”

    “七年前之魏,外強中干,今日之魏,內外俱干,不過是他人唇邊美味而已。”張儀淡淡說道,“再說,在下與龐涓有些過節,不愿與之同朝。”

    “齊國呢?”

    “齊亦難成吾志。”

    賈舍人佯作震驚:“齊方圓千里,庶民殷富,人口眾多,君賢臣明,習俗開化,春秋時稱霸天下,眼下也算大國??”

    “賈兄是只知其一了。”張儀緩緩說道,“成大事者,必占天時、地利、人和。齊東臨大海,西接三晉,南、北、西三面俱無險可守,利攻不利守,萬一有事,唯負海一戰。三者之中,拋開天時不說,齊國雖占人和,卻不占地利。”

    “若是此說,張子當去秦國。”

    聽到秦國二字,張儀眼中冒火,聲音冰冷:“請賈兄莫提秦國。”

    “哦?”賈舍人想起蘇秦臨別之語,興趣陡增,故作驚訝,“秦國四塞皆險,國富民強,秦公年富力強,甚是賢明,天時、地利、人和三者皆占,當是張子用武之地,張子為何??”頓住話頭。

    張儀將拳頭握得咯咯直響,從牙縫里擠道:“秦人殺死先父,逼死先母,霸我祖產,在下此生,不滅秦人誓不罷休!”

    “哦,”賈舍人豁然洞明,抱拳揖道,“在下不知張子家仇,妄言冒犯,請張子寬諒。”

    張儀似也覺得過了,回過一揖,語氣略緩:“是在下氣大量小,見笑于賈兄了。禮有云:‘父之仇,弗與共戴天。’在下一家毀于秦人之手,此來楚地,一則逞吾壯志,二也是借楚人之手,雪我家仇。楚國地大物博,在下原以為是只猛虎,可有一番作為,不想卻是一只假虎,唬人而已。”

    賈舍人盯住張儀:“張子真欲報仇?”

    “無假。”

    “若是此說,在下有一提議,張子姑妄聽之。”

    “在下恭聽。”

    “在下剛從邯鄲來,臨行之時,聽聞蘇子在趙被大用,被趙侯拜為相國,聽說要合縱三晉。一個魏國已是了得,三晉若合,天下可無敵矣。蘇子若成此志,必以秦人為敵。張子既無去處,在下就想??”賈舍人看向張儀,頓住話頭。

    張儀復又板起面孔,埋下頭去,兩手死力地摳在一起,似是要將對方撕裂。

    “在下就想,”賈舍人假作不見,顧自說道,“張子不妨前去邯鄲。張子既與蘇子同窗,蘇子定然薦你。常言道,天時地利皆不如人和,張子是大才,蘇子也是大才,你們二人若是合成一力,天下何業不成?三晉合成縱親,再有你們二人之謀,向東,可制齊,向南,可制楚,向西,秦國縱是一塊頑石,也會被這股大力碾成粉末。”

    一陣長長的沉默過后,張儀終于抬起頭來,苦笑:“命運真是捉弄人。出鬼谷之時,在下自以為聰明過人,能先一步成事,因而口出大言,不想這??兩年下來,在下是吹鳴笛的掉井里,一路響著下去了。反觀蘇秦,不聲不響,卻是事業大成,名噪天下。”

    “呵呵呵,”賈舍人笑應道,“張子舌戰越王無疆、助楚一舉滅越的壯舉,天下無人不曉。人生在世,有此一功,也不枉活了。張子,依在下之見,甭要猶豫了,這就動身,到邯鄲去。”

    又一陣沉默過后,張儀再次抬頭,望著門外,長嘆一聲:“唉,想我張儀,堂堂偉丈夫,混至今日,真還是龍游淺灘,無用武之地了。”又過一時,苦笑,“世間的事,真是滑稽。兜了一圈,卻又投去求他,”搖頭,“這個邯鄲,真還不能去。”

    “張子越說越遠了,”賈舍人又是一笑,“人生成敗,不能以眼前論之。聽說蘇子說秦不成,落難歸家之時,狼狽之狀,遠甚于張子此時。再說,張子此去,是與他合作的,又不是去求他。生意上講究謀大不謀小,張子欲成大業,何又拉不下這點小面子呢?”說罷目示香女。

    “夫君,”香女接過話頭,“賈先生所言甚是,夫君既與蘇兄結義,想他不會嫌棄。”

    “嫌棄?”張儀白她一眼,“在下去投他,是給他面子,他要是敢嫌棄,看我??”

    “呵呵呵,”賈舍人已知張儀允準了,笑著起身,“事不宜遲,在下這就備車去。”

    張儀過意不去道:“若去邯鄲,賈兄的生意,豈不誤了?”

    “呵呵呵,”賈舍人抱拳笑道,“能交上張子這個朋友,當是在下最大的生意。再說,在下打邯鄲來,自得回去。旅途漫漫,有張子、夫人偕行,豈不快哉!”

    張儀回揖:“既有此說,謝賈兄了。”

    這年春天,在大梁做了一年多皮貨生意的公子華返回秦宮。惠文公正在聽他稟報魏國情勢,內臣進來,呈遞郢都來的密函。

    是陳軫的。

    惠文公拆看有頃,嘴巴咧開。

    “君兄,有好事了?”公子華小聲問道。

    “呵呵呵,好事成雙啊!”惠文公將信晃晃,“你剛說到孫臏暫脫虎口,陳軫就又報喜來了。猜猜是何喜訊?”

    公子華盯住密信:“楚國有災了?”

    惠文公搖頭:“災是哀事,怎么能叫喜訊呢?”

    “楚王駕崩了?”

    “你呀,”惠文公指他笑道,“凈往刻薄處想。駕崩是喪事,我該吊唁才是!”

    “臣弟猜不出了。”

    “料你也猜不出。”惠文公將信又看一遍,抖幾下,“上柱國昭陽與張儀爭令尹之位,昭陽爭不過,求助于陳愛卿。陳愛卿為昭陽設了個陷阱,誣陷張儀盜走楚王的鎮宮之寶和氏璧,將他打入獄中,揍了個皮開肉綻。幸遇太子出面營救,張儀才算活了一命。呵呵呵,一代英才,眨眼間成了個天下大盜嘍!”

    “真是好事,”公子華亦樂起來,“臣弟這就前去,迎那盜寶賊來秦。”

    “不可不可,”惠文公連連搖頭,“聽聞此人心高氣傲,得讓他吃點兒苦頭才是。”

    “君兄,”公子華急道,“張子是大才,萬一別國??”

    “呵呵呵,你就放心吧,”惠文公頗為淡定,“除去寡人,沒有君主敢用一個盜寶賊。再說,聽陳愛卿說,此人心志不亞于蘇秦,天下就這么大,除去秦、楚,他也沒有地方可去喲。”

    公子華拱手:“君兄明斷!”

    “小華呀,”惠文公盯住他,“眼下大爭,不在一城一池,而在天下英才。孫子是大才,要把他弄過來,可也不宜操之過急,否則,龐涓會生疑心。你此番回來,好好歇幾日,暫就不去大梁了。”

    “君兄要臣弟做什么?”

    “走一趟邯鄲。”

    “去邯鄲做什么?”

    “接張子。”

    “張儀?”公子華圓睜兩眼。

    “嗯,”惠文公斂起笑容,“你的疾哥前幾日捎信,說是要在邯鄲等候張子,遲些日回來。寡人當時還在納悶兒,這辰光明白了。你方才說得是,不防一萬,得防萬一。你這就走趟邯鄲,與你疾哥一起,無論如何,得將張儀毫發無損地帶到咸陽!”

    “臣弟領旨!”

    賈舍人一行曉行夜宿,在一個明媚的午后馳進邯鄲城門。

    賈舍人吩咐飛刀鄒將車輛停到一家頗有特色的酒肆用膳。

    候菜期間,賈舍人指向不遠處的豐云客棧道:“看到那家客棧沒?蘇相國初來邯鄲時,就住那兒,看外觀不錯,不知可趁張大人的意?”

    “邯鄲是賈兄地盤,在下悉聽尊便。”張儀拱手。

    賈舍人吩咐飛刀鄒將張儀的行李送到客棧,飯后自與張儀、香女步行過去。

    店家迎出。

    賈舍人指張儀兩口子介紹道:“這是張子,這是張子夫人,皆是相國蘇大人的朋友,從楚國來,暫在貴店安身幾日,勞煩店家了。”

    “呵呵呵,”店家滿臉堆笑,“蘇大人的朋友駕臨,小店蓬蓽生輝!”又朝張儀、香女深鞠一躬,“小店雖說寒酸,卻占地利,離宮城最近。張子、夫人若不嫌棄,就請選套房舍。”

    張儀還個禮:“不用選了,就是蘇大人住過的地方!”

    店家引他們走過大廳,來到后院一處雅院,推門揖道:“張子、夫人,蘇大人所住,就是這進院子!”

    張儀一看,好家伙,氣派非凡,寬敞明亮,大大小小六個房間,裝飾奢華,家具一應俱全。香女急道:“店家,這進院子大了些,能否換套小的?”

    店家遲疑一下,目視賈舍人。

    舍人未及答話,張儀擺手:“不大,不大,就是這兒了。”

    店家轉對小二:“小二,客人住甲院,拿行李來!”

    一路下來,香女已經添置了不少日用,整出兩個包裹。

    小二與飛刀鄒各提一個過來。

    安頓完畢,賈舍人轉對張儀、香女拱手:“張兄、嫂夫人,有蘇相國在,在下也就放心了。在下有些生意急欲處置,待忙過兩日,再來問候!”

    張儀、香女還禮:“謝賈兄了!”

    張儀、香女送賈舍人出店,飛刀鄒已經坐在馭手位置,舍人上車,依依惜別。

    張儀二人返回院子,香女關上房門,對張儀道:“夫君,已經沒錢了,怎能再住這進大院子?”

    “咦,錢呢?”

    香女拿出錢袋,攤開,果然里面一枚金鍰也沒有了,只有幾十枚魏布。

    香女屈指算道:“靳大人共贈十鍰,付醫家謝禮一鍰,讓小二買藥一鍰,小二返回時,送謝禮二鍰,余下幾鍰,路上用了。”

    張儀微微皺眉:“你再尋一尋,看有否漏掉的?”

    香女苦笑,半是抱怨道:“一路上,賈先生那么有錢,也還知道節儉,我們身上沒錢,花起來卻是手大,能余這點兒已是不易了。”

    “夫人放心,”張儀撲哧一笑,“店家眼下還不知道我們是窮光蛋,在這兒暫撐幾日,待見過蘇秦那廝,莫說這點兒小錢,縱使百鍰,也不在話下。”

    “嗯嗯。”想到蘇秦,香女這也安心了。

    翌日晨起,香女早早起床,洗漱已畢,拿出舍人在韓國鄭都為張儀置辦的新衣冠,讓張儀穿上。

    張儀對鏡自賞有頃,轉對香女:“合身不?”

    “嗯。”香女拉拉肩胛處,滿意地點頭。

    “呵呵呵,鳳凰落架,架子卻不能倒!”張儀聳聳肩,將昨夜寫好的名帖揣入袖中,沖香女揚揚手,拉起長腔,“走嘍!”

    香女倚在門上,望著他走向過廳,正欲回身,見張儀忽又拐回,迎上道:“夫君,忘掉什么了?”

    “沒忘什么。”張儀撓撓頭皮,多少有些尷尬,“猛然想起一事,儀與蘇秦同窗數載,玩笑開得多了。待會兒見到他,他必請儀吃酒,也一定會陪儀前來客棧探視,不定會與儀同榻而眠呢。若是見到你,知你是??是儀內人,他定會打趣,讓人好不尷尬。”

    香女略怔:“夫君之意是??”

    “儀是說,”張儀略頓一下,“待他來時,就稱你是吳國的香公主,此番赴趙,碰巧與儀同行—”

    香女撲哧一笑:“夫君,甭再說了。拐來繞去,聽起來也夠煩的。待蘇兄來時,夫君就說,香女是奴婢兼護衛,隨身侍奉夫君的,不就得了。”

    “這??如何使得?”

    “有何使不得?”香女笑道,“實際就是嘛。”

    張儀擁抱一下香女,不無輕松地走出客棧。

    張儀已從店家口中探知這日無朝,也不著急,優哉悠哉地晃到相國府,也就是此前的奉陽君府。

    許是張儀起得過早,相國府的紅漆大門依然關閉。張儀走到門外的石獅子邊,將一只腳踩在雄獅的石屁股上,扎下架子等候,心里盤算見到蘇秦時該如何說話。總而言之,不能讓他瞧扁了。

    不消多久,大門“吱呀”洞開,一人拿掃把出門,正欲掃地,見張儀將腳踩在石獅子上,大喝一聲:“何人敢踩相府獅子?”

    就要見到蘇秦了,張儀的氣色原本不錯,吃此一喝,倒是來氣了,斜他一眼,索性將腳在獅子屁股上連踹幾下,皮笑肉不笑道:“喲嘿,踩了,你要怎樣?”

    那人也不答話,飛跑回去,不一會兒,涌出幾個人,朝張儀攏來。

    張儀眼珠兒一轉,忖道,若是與下人動粗,待會兒見到蘇秦,倒也不雅,遂放下腿腳,微微抱拳,賠出笑道:“你們這是來迎客呀!去去去,迎客也還輪不上你們,叫你家主子出來!”

    見他言語托大,幾人果然住腳,一個年歲大的門人問道:“你是何人?”

    “姓張名儀,找你家主子來的,叫他出來迎客!”

    門人打個驚愣,掃一眼眾人,又將張儀一番打量,拱手道:“先生可知我家主公是誰?”

    “哈哈哈哈,”張儀大笑幾聲,“不就是姓蘇名秦嗎?”

    “先生可有名帖?”

    “有有有。”張儀從袖中摸出名帖,遞上。

    門人看過,抱拳:“請先生稍候,待小人稟報主公,再來相迎。”

    門人進去,一刻鐘后走出,對張儀打一揖,將名帖遞還,揖道:“主公昨夜進宮,一宵未歸,請先生改日再來。”

    “哦,進宮去了?”張儀自語一聲,接過名帖,沿來路走回。

    次日張儀再去相府,遞上拜帖,門人看也沒看,遞還拜帖,揖禮:“張先生,相國還沒回來呢,請先生改日再來。”

    “相國哪兒去了?”張儀問道。

    “不瞞先生,”那門人走近一步,壓低聲,“聽說是陪君上前往鹿苑行獵去了。”

    “幾時回來?”張儀顯得急了。

    門人搖頭:“這就說不準了。陪君上行獵,少說也得三日五日。”

    蘇秦不在府中,再急也是白搭。張儀連嘆數聲,悻悻然踏上歸路。

    如是七日,香女悄道:“夫君,只剩一枚布幣了!”

    張儀吸進一口氣,咬緊嘴唇。

    “怎么也不見賈兄了呢?”香女皺眉,“要不,你打聽一下他,只要找到他,讓他救個眼前急。”

    話音落處,店家敲門,興沖沖道:“張子,好消息,相國大人回府了!”

    “你怎么曉得?”張儀問道。

    “嗨,在下替張子著急呢。今兒一大早,在下就到相府門前打聽,剛好遇到相府家宰袁大人從外面回來,在下攔住他,問相國大人回來沒,袁大人說昨夜回來了。到府上已快后半夜,這辰光還沒起榻呢。”

    張儀大喜,緊忙穿戴妥當,疾步而去。

    張儀與相府的幾個門人已經混熟了,半開玩笑道:“聽說你家相國還沒起榻,你看看這辰光起來否?”

    門人卻臉色沉起,朗聲應道:“張子不可無禮,我家相國雄雞一鳴時就已起榻了!”

    張儀賠笑:“起榻就好。”遞上拜帖,“請將此帖呈交你家相爺!”

    門人接過,揖禮:“先生稍候,小人這就稟報。”轉身進去。

    足足過有一個時辰,門人方才跑著出來,對張儀喘氣揖道:“先??先生久??久等了,實在對??對不住。”

    張儀心里窩火,卻也不便發作,淡淡說道:“引路吧!”

    “不??不可,”門人喘會兒氣,揖道,“主公正在會客,是韓國使臣,正在商議重大國事。在下稟過,主公收下拜帖,約先生明日辰時再來!”

    “什么大事?”張儀怒從心起,厲聲喝道,“你這就去報蘇秦,就說是我張儀到訪,讓他出門迎接!”

    門人再揖:“小人不敢。小人懇求先生這先回去,明日復來。”說著雙手呈上一只牌子,“這是報牌,明日辰時,先生帶上此牌,就無須稟報了。”

    張儀連跺幾腳,卻也徒喚奈何,接過報牌,恨恨地回去。
    第(1/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当阳市| 呼和浩特市| 北京市| 望都县| 临澧县| 巴马| 巍山| 河曲县| 鄂托克前旗| 资溪县| 泸州市| 且末县| 柳河县| 桐城市| 沂水县| 从化市| 遂宁市| 马山县| 仪陇县| 大邑县| 峨眉山市| 琼海市| 上蔡县| 罗定市| 莱阳市| 静安区| 方正县| 三明市| 定襄县| 新疆| 新乡市| 彭泽县| 宁城县| 新宁县| 额尔古纳市| 长治县| 都江堰市| 九江市| 桃源县| 安岳县| 扎囊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