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和首富老公結(jié)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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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重德來了?
桑橋愣了愣,下意識轉(zhuǎn)身就想原路離開。
然而還沒來得及走出大門口,就聽一陣硬底皮鞋聲從大廳里快速走了出來。
桑重德大抵以為是傅行舟回來了,滿臉堆笑的往門口來迎接。
繞過玄關(guān),才發(fā)現(xiàn)回來的人不是傅行舟。
而是桑橋。
桑重德的臉上很快的閃過一絲不滿,隨即又?jǐn)D出笑著朝桑橋走過來。
十分慈父的伸手就要攬桑橋的肩膀:“橋橋不是在參加節(jié)目嗎?怎么今天回來了,爸爸這幾天都沒見你,怎么不回桑家去吃個飯呢?”
桑橋面無表情的從桑重德的手臂下躲了出去,勾了勾嘴角:“桑重德,我能不能回桑家吃飯,你心里沒點(diǎn)b數(shù)嗎?”
桑重德:“……”
桑重德今年五十多歲,雖然已經(jīng)有了啤酒肚,但勉強(qiáng)也能算個人模狗樣。
何況人靠衣裝,他每次出來都能把自己端成一副西裝革履的偽君子做派。
只可惜桑橋這人骨子里有種魚死網(wǎng)破的大無畏精神,無論人前還是人后,從沒給桑重德留過面子。
桑重德今天一身深赭色的中山裝,看上去精神又正派。
就算此時被桑橋一通話甩下去,表情也只是微變了幾分,很快又開始試圖傳播父愛:“不要這樣說,橋橋,爸爸知道這些年來你受苦了……但是爸爸也有苦衷,你看……”
“不好意思,沒戴隱形眼鏡,看不見。”
桑橋打斷了桑重德的話,沒有表情的問道,“你來這里干什么?”
袁伯和別墅里的幾個傭人就候在大廳門口。
桑重德連續(xù)被桑橋懟了幾次,臉色終于不太好看。
他向后走了兩步,在寬大的沙發(fā)上坐下來,長長嘆了口氣:“橋橋,你和爸爸之間的隔閡怎么就這么深呢?你結(jié)婚這么久,爸爸也沒看過你,今天剛好有空,才想過來見你一面。”
聽聽。
這是多么感人至深的父子情。
桑橋都聽樂了,抱著手上的牛皮紙袋往陳列架上一放:“你是為城西那塊地來的,榕城港灣度假村的那個項(xiàng)目,你之前跟我提起過。”
桑橋的記性其實(shí)不算太好,這名字還是之前桑重德跟他提過之后,他上網(wǎng)搜出來的。
桑重德臉上的笑像是一把一把充滿陰謀的刀,又重又慢的往桑橋的皮肉上割:“橋橋,怎么說話呢?你和傅老板現(xiàn)在正式領(lǐng)了證,桑傅兩家就是親家,是一家人怎么說兩家話呢?”
見桑橋沒有出聲。
桑重德自顧自的給自己斟了杯茶:“再者,來之前我已經(jīng)給傅老板打了電話,他口頭上已經(jīng)同意,爸爸這是過來簽合同的。”
桑橋:“……”
桑橋的心猛的往下一沉。
他還記得自己從傅氏企業(yè)網(wǎng)站上看到的那片地具體位置,黃金地段,建構(gòu)目標(biāo)后第一年的收益額就能預(yù)計達(dá)到北城近年來興起度假村的最高水平。
而且這項(xiàng)目傅氏本為全權(quán)控股,從未進(jìn)行公開招標(biāo)。
卻硬生生讓桑重德這樣的人……這樣的人,白占了便宜。
如果不是因?yàn)樽约骸?
傅行舟也不會給桑重德這個面子。
自己可真是多余。
桑橋垂著視線,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抬頭勾勾嘴角:“你說得對,反正還沒簽合同。”
桑重德捕捉到了桑橋話里的含義,臉色一擰:“你什么意思?”
桑橋?qū)ιV氐滦α艘幌拢骸皼]什么意思,就是慶幸我今天晚上幸好回來了。我就要盯著傅行舟,讓他別簽這份文件。有問題嗎?”
桑重德猛地一拍桌子:“桑橋!”
桑橋笑嘻嘻的:“怎么,你想打我啊?那你打啊,打了我也不讓傅行舟跟你簽,氣死你!”
桑重德的好心情終于被桑橋破壞了個一干二凈,一直端著的慈父模樣也全部崩了盤。
他指著桑橋,重重的喘了幾口粗氣:“桑橋,我看你是翅膀硬了想飛了!喪門星,要不是桑家給你撐著,你能進(jìn)的了傅行舟的門?忘本兒的東西……”
桑重德最后幾句話還沒說完。
傅行舟就冷著臉從玄關(guān)后走了進(jìn)來。
也許是北城今天降溫的原因。
傅行舟換了身灰黑兩色的手工羊絨大衣。
別墅的大門左右兩扇還沒有合上,夜里的風(fēng)裹挾著傅行舟臉上的寒意一并卷進(jìn)了屋里。
黑色的鹿皮鞋踩在地上幾乎無聲無息。
傅行舟在燈火通明的大廳內(nèi)站定,慢條斯理的將大衣遞給了身后的管家,揚(yáng)了下眉:“桑總來的挺早。”
桑重德在見到傅行舟的那一瞬間就迅速收斂了自己所有的臟話,此時整個人都端莊又和善,披著上流社會的人皮向傅行舟伸出手:“傅董日理萬機(jī),我早些來是應(yīng)該的。”
傅行舟漫不經(jīng)心的看了眼桑重德伸出來的手,極其冷淡的從他身邊走過。
走到桑橋身邊,皺了下眉,看著桑橋抱著的三個紙袋:“這是什么?”
大廳里此時除了傅行舟和桑重德之外,還有袁伯和別墅內(nèi)的其他傭人。
桑橋抱著情趣紙袋的手抖了抖,覺得當(dāng)眾回答這個問題實(shí)在有點(diǎn)羞恥,抿了抿唇:“等等回房間我再告訴你!”
對比面前的桑重德,傅行舟顯然對桑橋手中的紙袋更感興趣。
在得到桑橋的回答后。
傅行舟點(diǎn)了下頭:“那你先上樓去等我?我處理好其他事就來。”
上樓去等?!
那必然不行的啊!
桑橋從傅行舟背后探出頭看了一眼桑重德,腦袋搖得跟小撥浪鼓似的:“不不不,我就在這里等你!”
傅行舟幫桑橋整了整因?yàn)楸|西而顯得發(fā)皺衣服,溫和道:“你在這里我處理工作會分心的。”
桑橋:“……”
你說的好像真的哦。
桑橋撇了撇嘴,艱難的用一只手拽了下傅行舟的衣角:“那,那你先跟我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傅行舟伸手撥了撥桑橋額前的碎發(fā),回過身對桑重德道:“我先陪橋橋上樓一下,煩請桑總稍后,我很快下來。”
桑重德自然記得剛剛他和桑橋發(fā)生爭執(zhí)的原因,生怕傅行舟跟著桑橋一上去,說好的話就變卦了,趕緊道:“這……傅董,您和橋橋剛剛新婚,我能理解。不過現(xiàn)在時間不早,我把合同也已經(jīng)帶來了,不過就是簽個字的事兒……”
傅行舟已經(jīng)帶著桑橋往一樓樓梯走了過去,聞言側(cè)了側(cè)身:“桑總,傅某說過的話不會反悔。你不必?fù)?dān)憂。”
這話的確沒錯。
傅行舟在名利場上口碑極好,從沒聽說過什么倒戈反口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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