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立馬躲開目光,然后轉移話題說: “我可沒說你不好啊。嗯,就是發生了這么多事,作為女朋友……當然要關心一下。” 她聲音越來越小。 喬巡莞爾一笑, “你怎么又變得小家子氣了。之前不是挺大方的嗎。” “你悶著頭一直往前走,我哪能好好問你啊。萬一你更加難受了,我難道不會內疚的嗎?” “你又沒做錯什么……” “那你還笑我?” “抱歉。”喬巡小聲說。 呂仙儀揉了揉發紅的鼻子, “沒什么啦。” 喬巡神情有些恍惚,輕輕說: “我弄丟了一個組員。” “我跟你去找!”呂仙儀脫口而出。 然后她才意識到,這個“弄丟”大概不會是迷路。她問: “他怎么樣了?” 喬巡說: “進入那條裂縫了。” 呂仙儀頓住, “那條裂縫的力量那么龐大,他是怎么進去的?” “不知道。” 喬巡隨后沉默了。 呂仙儀也不知道該怎么問,怎么說。她抓起喬巡的手,很冰很涼。 她盡量用自己不大的雙手,包住喬巡的手。 “我覺得,你不用太內疚的。能進入淵海裂縫,就說明不是一般的人。” 這個喬巡當然知道。 一開始他就想過,菲尼克斯的真實身份也許十分特殊。 但,他最大的內疚并不是弄丟了她。 而是,當菲尼克斯和奧爾科特露出真身時,他本能地感到惡心與厭惡。 這份惡心與厭惡清晰地落進了菲尼克斯的眼中。 他想著菲尼克斯那受傷的表情,心情變得更加低落了。 要是,之前多用點腦子,忍住那種厭惡的本能,菲尼克斯即便要離去,大概也不會那么傷心了。 盡管喬巡不想隱瞞呂仙儀什么,但他是在難以將這份心情陳述出來。 本可以做得更好…… 他努力讓自己暫時不要多想了,事情已經發生,與其糾結于過去的瑕疵,不如多想想該怎么讓后事變得更加順利。 “你之前去哪兒了?”喬巡問。 呂仙儀稍稍歪頭,想了一遍后說: “下了列車后,我馬不停蹄地進入極危污染區,然后進入腐肉礦場。在那里發現了一個半成品地下文明,本來想多探究一下,但很快就發現了更加重要的事情,就走了。” 喬巡點頭, “你給我留的標記,我都看過了,而且對我幫助很大。” 呂仙儀嘿嘿一笑。 “更重要的事,是什么?”喬巡問。 呂仙儀立刻變得嚴肅起來, “我在淵海裂縫附近發現了齊格德議長。” “他也來了?” “按理來說,他不會來,也不應該來。本身,他在貴賓席的地位就決定了他應該坐在決策席上,而不是親自到前線。” “所以,是有特殊目的。” 呂仙儀點頭, “我是為了弄清楚他的目的,才急忙過來的。不過,我來的時候,他已經離開了。” 喬巡端著下巴想了想,然后問: “齊格德在貴賓區到底充當著怎樣的角色?” “這一點我是無法說清楚的。他的的確確是議長,主持議會的召開,拍板最后的議程結果。但事實上議會的設立本身動機就耐人尋味,他的定位就更加值得懷疑了。” “你覺得議會設立的動機是什么?” “為了整個貴賓席在列車上的利益空間與權力等級。關鍵在于,貴賓席的一切利益根源到底是什么。” “你也不清楚嗎?” 呂仙儀蹙著眉, “猜到了一些。但也無法肯定。” “反正,貴賓席是遠不像表面這樣的。” “是的。我在貴賓區這段時間,也深入研究過不少,沒有議會的貴賓區的的確確是完全跟列車利益綁定的,但議會設立后,前幾年還好,近些年來,種種操作都在將貴賓區跟列車利益逐步脫鉤。比如說污染區的探索安排,原本是由列車安排的,后來演變成由議會拍板,以前的普通區的懸賞任務是由統籌區安排的,因為污染區探索進程被貴賓區掌握了,就變成貴賓區安排了。越來越多的利益變得無法溯源。” “聽你這么說,貴賓區是要獨立?”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那也就沒什么了不起的了。畢竟,拳頭的大小才是關鍵,貴賓區拳頭不夠大,列車是不會上心的。真正讓我費解的是,貴賓區的利益雖然相對于列車方總體上增加了,但真正落到每個貴賓手里的卻并沒有增加。”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