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卻被無情惱(四)-《問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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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十九得了指點,勤勉萬分地練起功夫來,可她毫無根基,也無章法,僅僅靠凝神屏氣,實在令人為難,練了三兩日,竟一點子進益也無。
她于是去央阿音,說是從前她給了一個“貌美如花”的咒語,煞是管用,她尋思旁的術法,多半也要念咒才好,還請阿音用用腦子,再賜一個。
阿音磕了一回瓜子兒,往絹子里吐了殼,不當心沾了一粒在嘴角,她抬手拿下來,細細思量。
要兇悍,簡練,還要管用。
“那就……”
她將手里的瓜子皮兜到絹子里:“去死。”
涂老幺哼哼兩聲,笑得比豬還歡實。
宋十九咽了咽唾沫,決意安生去澆花。
待到黃昏,她用過飯,照例是去宅子門口等李十一,她為了練功方便,只穿了一身洗得發白的藍長衫,披著長發倚著門兒,活脫脫一個靜候歸人的新婦。
涂老幺經過,“噯”她一聲,搬了個凳子到她腿邊兒,轉頭往院子里去,念叨:“一立便是大半個時辰,也不曉得腿酸,傻的。”
宋十九笑笑就座,不大一會子又站了起來,仍舊是挨著木門望著街口,分明是一個窄窄的小巷子,一眼便能望到頭,可她總覺得站得高些,視野也要開闊些,若是在李十一轉過街角時,多捕捉一寸打前鋒的影子,她便心滿意足一點。
手指頭摳門框摳了七八十下,夕陽的余暉將小巷填出靜謐的緋色,她終于等到了李十一。
李十一個子高,肩背薄,普通的衣褲也能穿得十分好看,她自陰影里走來,仍舊是一手插著兜,一手拎著一個不大的包袱,腐皮掩著臉,帽子沒戴,半長的頭發一半挽在耳后,一半微微掃過潔白如月的臉頰。
她習慣性地低頭抿著唇,略無聊地抬了眼,眼里便裝進了宋十九的身影。
宋十九抬手撥了撥散亂的劉海,腳尖兒在門檻上輕輕踢著,探出去,又勾回來,一會子才對她莞爾一笑。
想念這種情緒來得猝不及防,自她的腳步聲響起時才匆匆忙忙地出現,直至她行至面前了還不大能梳理成個樣子。
她想了想,自打落地,還未同李十一分別過幾日,三兩日太短了,短得連說句久違都不夠,可又十分長,長到對面的人沾染了陌生的氣息,令她局促又緊張,挑挑揀揀了許多表情,也找不出不遠不近的那一個。
宋十九彎了彎嘴角,甜津津的:“回來啦。”
寒暄大概都是顯而易見的廢話,但總有人樂此不疲。
李十一邁上階梯:“嗯。”
她在宋十九面前站定,帶起熟悉的香氣,問她:“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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