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卻被無情惱(八)-《問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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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十一等人來得早,場子并未熱鬧起來,只幾桌人三三兩兩喝著酒,半人高的圓臺上一位歌女軟腰哼著小曲,猩紅旗袍烏卷發(fā),胳膊裹著齊臂長的手套,連搭在話筒上的蘭花指都百媚千嬌。
經(jīng)理將幾人帶至預(yù)留的沙發(fā)座上,扇形的皮質(zhì)棕沙發(fā),簇著一個四四方方的黑矮幾,涂老幺眼觀鼻鼻觀心,連歌女也未顧得上瞧一眼,十分敬業(yè)地同五錢一人站一邊,雙手交叉疊于腹前,收腹挺胸,活脫脫一個健碩的保鏢。
李十一當(dāng)先入了座,肩膀半躺長腿一勾,二郎腿翹得風(fēng)流多姿,阿羅坐于一旁,將穿著西褲的腿/交叉,與李十一相反方向蹺著,埋頭瞧酒單。
宋十九坐在李十一的右側(cè),洋沙發(fā)軟塌塌的,不似木椅子那樣硬,令宋十九一下便陷了進(jìn)去,她索性將脖頸放松,肩膀輕輕挨著李十一的,隔著襯衫的材質(zhì)觸碰她細(xì)膩的肌膚,寡淡又誘惑的香風(fēng)將她籠罩在內(nèi),令她很有些心猿意馬。
雖未到正場,音響的陣勢仍舊不小,咿咿呀呀地錘著宋十九的心臟,她抬手按了一把右耳,在堵塞的片刻安靜間聽見李十一的嗓音落到左耳里:“喝什么?”
她轉(zhuǎn)頭,因著嘈雜的緣故,李十一離她十分近,頭微微偏著,眉頭似有若無地蹙起來。
宋十九想了想,問:“咖啡,有么?”
李十一退開身子,道“有”,食指在阿羅手中的酒單上點(diǎn)了點(diǎn)。
宋十九望著她傾身同阿羅交頭接耳的樣子,生出了一種微妙的迷醉感。
她后來才明白,人最充滿誘惑力的時候,往往不是在靠近,而是在疏遠(yuǎn),在她詢問完毫不留戀的公事公辦里,在她不經(jīng)意地同旁人談笑風(fēng)生里,在她曾對你傾懷相向卻又側(cè)臉轉(zhuǎn)向另一方的若即若離里。
距離感拿捏著想象,拿捏著不甘,也拿捏著渴望。
她總是十分渴望李十一。
宋十九眨眼,將侍應(yīng)生送上來的溫水捧在手中。
阿音見她無聊,讓五錢同涂老幺護(hù)著她四處逛逛,余下三人懶怠怠坐在沙發(fā)上,李十一略略俯身,胳膊擱在大腿上,右手撐著下巴,眼神投向門廳,仿佛在候著什么。
未至一盞茶的時辰,深藍(lán)長裙的宋十九自流光溢彩處回來,拎著裙擺低頭行得十分小心,阿音半臥著,伸手拉她一把,她捉著阿音的手繞過矮幾入了內(nèi),行至中央,阿羅的足尖撤了撤,卻見她并沒有越過她的意思,而是回身坐在了阿羅的左手邊。
她竟未坐到李十一身邊,阿羅有些詫異。
李十一將腰背躺回去,左手搭在膝蓋上,食指一動。
昏暗而曖昧的燈盞中,她瞧見宋十九低聲同阿羅講話,她的臉放得比阿羅的要低些,漆黑的眼珠往上看,因反射的光芒而熠熠生輝。
宋十九同阿羅不大熟悉,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但她事出有因,斟酌再三,便問了出口:“你是不是……十分有錢?”
幾人的裝扮都是阿羅備制的,李十一襯衫的象牙扣,阿音頸間的大珍珠,還有阿羅手上璀璨奪目的鉆戒。她雖不曉得到底要多少銀兩,但從經(jīng)理畢恭畢敬的態(tài)度里,多少能猜到價值不菲。
李十一聞言抿起嘴,不動聲色探了探頭,垂著眼簾望著她。
阿羅對宋十九微笑:“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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