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局-《龍鳳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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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腳下,柳言白正在清算著這一局的結(jié)果。
與他比肩而立的寇凜哼著小曲,手指上纏著紅繩,紅繩掛著一個剛贏來的玉墜子。隨著手指搖動,玉墜子上下飛動,挑挑眉道:“怎么樣?”
柳言白面無表情:“七千六百二十二兩。”
他與寇凜這個賭約,他認為自己絕對是穩(wěn)贏不輸?shù)摹?
不憑借權(quán)勢,在這遠離大梁自成一派的海盜島上,以一錢銀子作為本錢,一個月內(nèi)賺兩萬兩銀子,柳言白根本不信。
兩萬兩銀子是什么概念,大梁國一個中等商戶一輩子也賺不來的數(shù)字。
但寇凜拿那一錢銀子,買了筆、墨、賬本和一個計時沙漏之后,便帶著他做起了賭錢的生意。
只主持,不參與,收取參與者一錢。
一開始參賭之人很少,一天頂多賺了二兩銀子。
后來人多起來,一天能賺四五十兩。
等人養(yǎng)足之后,今兒他忽然做東參賭,拿來作為賭注的銀子,是最近主持賭局收取的主持清算費,共七百兩。
隨著段沖從半山腰掉下來,眨眼便翻了十倍,滾成了七千多兩。
手指上的玉墜子越甩弧度越大,幾乎要甩到柳言白臉上,寇凜得意洋洋:“人嘛,總是有些窺私欲的,就像我愛看熱鬧一樣。這段沖頂著‘蓋世悍匪’的名號,受許多人崇拜,他為人張揚也就罷了,偏偏還是個極為低調(diào)之人,獨來獨往悶不吭聲的,愈發(fā)會引人遐想。我先前見許多島民與他擦身而過,全都低著頭不敢看他,走遠了又回頭偷偷打量他,就知道這是個商機。”
而且這還是個雪恥的機會,先前竟敢抓他的鷹訛他錢財。
柳言白不懂了:“這些人能上金老板的島,都不是什么易糊弄的普通百姓,就今天這場賭局,你怎能確定他們其中不會有人預(yù)知你將耍詐?”
“他們多半都知道我會耍詐,可他們不敢買段沖會掉下來。”寇凜朝他擠了下眼睛,“這容易與我成為共犯,萬一因此惹火了段沖遭到報復(fù)怎么辦?”
柳言白更不懂了:“既然如此,明知必輸,為何還要買我們對家?”他看一眼賬本,“而且今日下注之人是有史以來最多的,押的錢也是最多。”
“這道理很簡單嘛。”寇凜瞇起眼睛掃一眼周圍的島民,“這島上雖有錢賺,可日子也單調(diào)無聊。這些款爺賭錢多半不是為了賺錢,他們就是來玩兒的。看段沖攀山看多了,也想看點不一樣的,你算出段沖會從山上掉下來,他們便會想象這個殺神一般的冷峻男人從山上摔下來是個什么窘態(tài),越想越興奮……但他們絕對不敢動手腳,只能寄希望于咱們,自然會拼命往咱們對家砸錢,生怕咱們嫌賺的不多不去鋌而走險……”
柳言白聽的額角青筋直抽抽,這道理似乎真的很簡單,但自己為何想不到?
因為他真沒和有錢有閑的款爺們接觸太多。
而寇凜也不是憑空做出的判斷,他已將這麻風(fēng)島的門道摸透了。
人群忽然傳來聲音。
“沖爺下山了。”
“沖爺真的去告狀了。”
“金爺似乎沒打算管,聽說沖爺氣的脖子青筋都爆起來好幾條。”
“這把買什么?沖爺會不會動手?”
“肯定會動手,沖爺去找金爺,就是提前打個招呼。”
……
金鴆聽完楚謠講述,點頭笑道:“原來如此。你這夫君跑去做官真是浪費,他很有生意頭腦,適應(yīng)能力和學(xué)習(xí)能力極是強悍。”
楚謠苦笑一聲:“他是官職特殊,圣上不可能放他走,不然早辭官從商去了。”
金鴆忽然露出一抹“害怕”的表情:“可他報復(fù)心也很強,憑他的本事在島上怕是也發(fā)現(xiàn)了其他能做的生意,卻偏偏選中段沖。這下一個,怕是就輪到我了吧?”
“不會的。”楚謠連忙搖頭,“夫君很少有佩服的人,您還是第一個,他一直都說從您身上學(xué)到了不少生意經(jīng),但卻處于似是而非的階段,需要慢慢摸索。”
金鴆聽出了她話中意思,想讓他點撥提拔一下寇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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