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北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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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現(xiàn)在還只是剛剛顯露,再過幾小時,皮下血淤,顏色只會更加可怖。
“咳嗽嗎?”醫(yī)生一邊上藥,一邊詢問。
“還好,”凌樞趴在床上,腦袋埋入枕頭,聲音沉悶。“咳嗽是昨天著涼感冒了,不是被打出來的。”
岳定唐冷眼旁觀,也覺得這傷痕有些觸目驚心。
“需不需要做進一步的檢查?”他出聲。
錢醫(yī)生:“先看看情況,回頭我開一些藥,你先吃著,傷口注意不要沾水,每天用濕毛巾擦拭干凈即可,你今晚睡覺的時候記得側(cè)身睡,或者趴著睡。”
岳定唐:“麻煩錢醫(yī)生了,我送你。”
錢醫(yī)生起身收拾藥箱,跟他一道出去,岳定唐順手帶上房門。
兩人的說話聲,也隨著下樓梯的腳步聲,漸行漸遠(yuǎn)。
客房許久沒用,匆忙之間收拾不出來,岳春曉就將他安置在岳定唐的房間里,岳定唐自己則暫時在二哥的房間休息一晚。
岳定唐愛干凈,房間擺設(shè)也很簡單,相框掛畫一律沒有,連床頭柜上,除了臺燈,也別無它物。
被子枕頭有淡淡的古龍水味和煙味,但也并不因此顯得邋遢。
只能說,該房間的主人是煙鬼,而且還是個注重個人儀表整潔的煙鬼。
除此之外,枕頭邊倒是有一本書。
凌樞拿起來。
《林家鋪子》
凌樞挑眉,有點意外。
這不像是岳定唐愛看的書。
但夾在中頁的書簽,和書里的折痕,都表明他已經(jīng)閱讀過半,而且還看得很認(rèn)真。
在凌樞的印象里,岳定唐如今這般道貌岸然,應(yīng)該會比較喜歡看那些符合他身份地位的書,譬如《國富論》、《福爾摩斯探案集》等等,而不該對這種小商人在社會黑暗動蕩壓迫下瀕臨倒閉破產(chǎn)的題材感興趣。
以岳家人脈和能耐,哪怕轉(zhuǎn)移去了國外,也足夠過上富足無憂的生活,也許岳定唐只是純粹愛好文學(xué),閑來無事,想拓展閱讀面罷了。
凌樞放下書,打個哈欠,有些倦意昏沉了。
但他仍掙扎著爬起來,將睡衣扣子一一系上,整整齊齊,又把挽起的袖子放下,順帶遮蓋了右手手臂上的傷痕。
那舊傷即便早已痊愈,也能從疤痕上看出當(dāng)時的慘烈,那幾乎從右肩上往下劃到手臂的傷痕,當(dāng)時恐怕連皮肉帶手筋都挑了起來。
直至如今,他的右手,即便表面看上去殊無異樣,在提筆寫字時仍會微微顫抖,乃至挑提重物,也無法做到。
他不愿就此當(dāng)個廢人,索性練起左手,咬牙堅忍,刻苦訓(xùn)練,如是堅持幾個月后,左手也能慢慢開始履行右手的功能,甚至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右手沒有什么區(qū)別了。
隔著衣袖,他的目光落在傷口上。
但僅僅只有片刻,他的視線就移開,毫無留戀遲疑。
往事已矣,再怎么沉浸在過去也是枉然,不如多將精力放在當(dāng)下。
外頭的腳步聲去而復(fù)返,漸行漸近,直至敲門聲起。
凌樞沒有應(yīng)答,反是不慌不忙躺下,拉上被子,合眼,呼吸放淺。
不一會兒,門外的人就推門進來。
岳定唐手里拿著個碗。
里頭盛著岳春曉剛剛煮好的蓮子芡實湯。
“還沒睡的話,起來吃點宵夜,三姐特地為你做的。”
他的聲音不低,但也不高,足以叫沒睡的人起來,又不會吵醒已經(jīng)睡了的人。
凌樞沒有動。
他側(cè)著身睡,背對房門,好夢正酣。
岳定唐又問了一聲,等了片刻,沒等到凌樞回應(yīng),便轉(zhuǎn)身離開。
凌樞動了一下,困難翻身過來,伸手去夠枕頭邊的書。
他了無睡意,索性打算看一會兒書助眠。
冷不防房門再度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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